沈珵自己心里还有些小心思,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去永宁侯府亲自问一问成靖宁,得不到答案他心里不甘。
成亲半年多,成永皓和殷沅徽依旧腻歪得很,下衙回府正准备去找自己媳妇儿,不想小厮来禀说沈家五爷到了。「请他到书房说话。」去见沈珵的路上,还猜测着他今天来的目的。
心里装着事,沈珵在书房中等得格外烦躁,见到人就忍不住问道:「怎么这么久才过来?」
很久吗?成永皓觉着他来得挺快,不过看他有急事,问道:「怎么了?」
「永皓,你让我见见靖宁,我有几句话要问她。」沈珵着急,直接地说明来意。
「不成不成,哪怕你是我兄弟,我也不能用亲妹妹的名声去赌。你有什么话我帮你问就是了。」这点上,成永皓拎得很清楚。「不过你找靖宁做什么?」
沈珵涨红了一张俊脸,支支吾吾了一阵,问道:「姑祖母和表叔表婶怎么把靖宁许给顾弛州了,那书生有什么好?」
「弛州表弟的确很好,不然祖母和母亲怎会选中他?」成永皓说道,又摸着下巴想了想,见他这幅模样,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你该不是喜欢靖宁吧?」
沈珵被成永皓猜中心事,点了点头,沉默一阵,握着拳头不服的问道:「我哪点比不过顾弛州了,不过是个小翰林而已……」
「别瞧不起翰林,我外祖父和大舅也是翰林院出来的。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你问靖宁她也没辙,别去招她了。」成永皓说道。
「可为什么是顾家?」沈家提过,他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输。
原因成永皓从顾子衿那里得知了,原本想着保密,但怕他因此记恨沈老夫人,只好如实说道:「其实靖宁刚回京那会儿,祖母到国公府提过这件事,只可惜大表舅母和舅公拒绝了,从此以后祖母和父亲歇了这心思。你回去之后也别和舅婆说,免得她们两个闹矛盾。」
难怪祖母如何说姑祖母都不接话,原来早就被拒绝过了。「我知道了。」知道真相后,沈珵失望而归。
一入五月,天就日渐热了起来,殷沅徽食欲不振,家医来诊脉之后,发现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侯府上下大喜,尤其沈老夫人,把身边的白妈妈调到清晖院照顾她。消息传到安定侯府,侯爷夫妻跟随府上的下人过来看女儿。成靖宁刚多得了一个月的月钱,正拿了一半出来分给嬷嬷丫鬟们,打算用剩下的去买些零嘴回来,就听云岫来禀说沈嘉月到了。
成靖宁还在和花月墨竹几个说笑,冷不防看到垂头丧气的沈嘉月,把人拉到身边坐下,问道:「怎么了,愁眉苦脸的发生什么事了?」
沈嘉月抱起毛茸茸的噜噜,把脸埋进它毛里,不高兴地说:「你让她们都退下。」
成靖宁让水袖等人都退下,才坐在她身边问道:「现在可以说了。」
沈嘉月一向爱笑,大大咧咧,成靖宁还没见她流过泪,被她反常的举动吓了一跳,「怎么了?」
沈嘉月带着哭腔说道:「他拒绝了我,说有心仪之人。」
「……」成靖宁想了一会儿,才明白她嘴里的他是谁,「颜公子年纪和二哥差不多,在齐州兴许已经成亲了。别难过了,你会遇到命中那人的。」
「他说他没成亲也没定亲,他有喜欢的人,那个人不是我。靖宁,我好想哭,也好想去看一看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是不是真的比我好。」沈嘉月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好似泉眼冒个不停。
情窦初开就遇到失恋的打击,成靖宁无比的同情她,「感情的事不能强求,丈夫还是要找喜欢自己的好,若是你一厢情愿,就会处于弱势,永远直不起腰来。嘉月,你才见颜公子几次,只是被他的表象迷惑,等你哪天转圜过来,会发现为他哭为他笑很傻。」
沈嘉月抽泣着问道:「你这么懂,难道经历过?」
「谁规定只有经历过才能得出这些道理?」其实她的确经历过,尤其是上一世的初恋,也许是她太过保守,不喜结婚前太过亲密,所以才被劈腿的吧?
沈嘉月立刻止住啼哭, 在噜噜身上擦了眼泪, 说:「听你这么一说, 我好像没那么难过了。」
「……」成靖宁准备了一大堆话来劝她,哪知她自己先愈合了, 这丫头, 就是这么没心没肺。
沈嘉月恢复理智,说道:「我好像真的不那么喜欢他,也许身边都是些调皮捣蛋的,所以见了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才会怦然心动吧。」
成靖宁无语一阵后,才把府上的喜事告诉她:「你想开了就好。今天家医诊出大嫂有喜了,我带你过去看她。」
沈嘉月眼里还有泪光, 不过这时候却闪闪的很精神, 蹦起来问道:「几个月了?什么时候生?」
生龙活虎的样子,还是刚才那个焉坏的沈嘉月吗?成靖宁一边想着,一边说道:「一个月左右,脉象还不显,得等上十来日再复诊。」
「走走走,我们去看大表嫂。」沈嘉月放下猫, 拉了成靖宁去清晖院。
殷沅徽现在是全家上下的宝,诊出喜脉后成永皓一直守在她身边, 笑得和成亲时一个样, 傻不拉几的。沈嘉月好奇着,想从殷沅徽身上找出不一样的地方来, 「我家的几个嫂嫂有孩子的时候都变丑了,表嫂还是那么美。」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沈老夫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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