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做的菜不好吃?想着这样她又试探地吃了一口,没觉得不好啊,这一个个心怀鬼胎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菜里下了毒呢。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卷卷起身去开门,忽然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双层蛋糕,她惊喜地思索这么大蛋糕到底是谁送的,结果就看到冬晨兴奋地跑过来,“怎么样,卷卷,我刚说什么来着,礼物是要用心,不像某些人就拿手链骗骗你。”
知春站在远处撇嘴,心想“就你能。”
卷卷鼻子有些酸,她没想到他们都这么关心自己,其实今天他们能来她就已经很高兴了,她知道别人过生日要不是在饭店请客,要不就是什么KTV包场,她没有闲钱也不是那样讲排场的人。她只能尽自己的努力让他们开心,亲手为他们做一顿饭,可是没想到,这种被朋友记得的感觉是如此幸福。
冬晨看着自己的得意之作,他帮卷卷打开蛋糕盒,上面写着“卷卷,生日快乐”四个大字,底下画的是她们四个小人。
知春和阿平此时都凑过来看,阿平看着精美的蛋糕不自觉地“哇”了一声,又斜眼看了看同样目瞪口呆的知春,两人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秒,瞬间领会了彼此没见过世面的心理活动,接着是一阵爆笑。
阿平抠了盒子面面的一层奶油,举到冬晨面前,悻悻地说,“有钱人的世界真是不一样,连奶油都透着高贵的气息。”
冬晨没理阿平的奚落,他看着此时眼里放光的知春,“春春,你是不是很喜欢?你生日的时候我送一个更大的给你。”
卷卷在一边翻了翻白眼,“我说冬冬啊 ,秀恩爱不要太过分。”
冬晨痴痴地笑,这时四人都从刚才异样的气氛中回过神来,既兴奋又激动地等着卷卷的蛋糕。
卷卷闭着眼睛许愿,在她打算吹灭蜡烛的间隙冬晨焦急地拦住她,语气里竟然还带有一分委屈,好像真的有知春恋爱这回事,他对卷卷说,“卷姐,你可要帮我看着春春哦,绝对不能让她落入别人的手里。”
卷卷嗤笑他,“你啊,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看在你蛋糕这么好看的份上一有情况我立马帮你报告。”
知春此时也心虚,虽然明知道两人是开玩笑,但还是打趣两人,“说什么呢,我可听着呢。”
吃完蛋糕后,四人愉快地吃完了这顿由卷卷亲手做的“生日宴。”
晚饭过后,冬晨和知春一起回家。冬天的夜晚风有些些冷冽,冬晨这回裹得像个粽子,有了上次肺炎发烧的教训之后,只要冬晨出门,冬晨妈立刻为他准备帽子手套围巾一整套装备,恨不得将他全幅武装,不留给病毒一点侵略的机会。
这回换冬晨一言不发了,他脑子里一直回响着阿平说的那句“恋爱”,那句话在他心里翻来覆去,翻来覆去,他都快要想破头了也没发现眼前的知春有什么不对劲,相反因为他有心事,眼前的知春让他觉得格外地陌生,他想象不到她的生活里存在着自己完全不知的部分,那样的未知对于他来说简直太难过了。
他看着走在他右边的知春,纠结地想,到底要不要表白?
如果要,现在这个时候合适吗?如果表白,她拒绝自己怎么办?要是她答应了怎么办?算了算了,还是不说为妙,万一不成,这十几年的铁哥们可就泡汤了。
可是他心里想要告诉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到他已经无法进行正常思考,脑海里全都是“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知春此时也有心事,她还在是与不是之间来回地徘徊,一会儿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吧,可是刚才冷静下来,又觉得不是,那么她刚才的想法到底是受了什么的蛊惑呢?
她摇摇头心想算了还是老老实实回家吧,今天的数学作业还没做呢,现在哪还有心思想这些事情。
正要加快步伐的时候,旁边冬晨猛地站在了自己面前,她冲着低着头故意挡道的冬晨说,“你干嘛呢?吓我一跳。”
冬晨双唇紧闭,他心脏这时都快要跳出来了,他极力地克制住自己,大冬天里额头竟然冒着冷汗,他站在知春面前,心一横,整个人做出赴死的姿势,过了两分钟之后,他仍旧低着头,双唇紧闭,心里一边说算了吧,又一边犹豫说不行。
知春看冬晨有些不正常,不过他在她面前不正常惯了,她已经见怪不怪了,何况这小子每天除了一捉弄自己为乐趣,谁知道这会他又要整什么新花样呢。
冬晨脸憋得通红,他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知春,我……”
知春摸着冬晨的额头问他,“你怎么了,又发烧了?”
冬晨慌张地打掉知春的手,她越是这样靠近他越是难受,他抬头看知春还是说不出那句话,此时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之前的难过和不服气让他变得如此地沮丧。
“没事,就是肚子有些疼。”冬晨停顿了片刻,他还是没法在大马路中间说出这件事,他告诉自己等过了下一个红灯一定要告诉她。
红灯闪烁,两人停下。冬晨此时心里变得异常地失望,他心想,“她一定是喜欢上别人了吧,要不然怎么这么能镇定呢。”
他从一开始抱有很大期望,到现在退却到只求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他一再地往后退,过了红灯他还在犹豫,不一会儿两人到了小区楼下,冬晨预感如果他今天不说,有可能就永远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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