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天,看着安安粉嘟嘟的小脸,认真的拉着小提请,小启乖乖的背着礼物趴在一边,还有,端着蛋糕专注望着我的傅君颜,我的眼眶,刷的一下就红了。
“好了。chuī蜡烛。”傅君颜端着蛋糕又走近了一步,当我看清蛋糕上图案是一只河豚的时候,死命的扭过头又想哭,又想笑。 “不chuī!”这个把河豚这种生物qiáng加给我的男人!
“这是我和安安一起做的,安安站在凳子上绞了一下午面粉,很辛苦。你不chuī,就让他一直拉提琴……”我借着烛光偷偷瞅了一眼顾小安。他睁着大眼睛,巴巴的望着我,手里的动作,却无一丝停顿,手的把位也标准自然。顿时心软了,chuī吧chuī吧……河豚就河豚,河豚也挺可爱的。想着,悄悄瞅了那蛋糕上的河豚一眼。
顾小安终于收了琴,小短腿刺溜跑过来,歪着头对我说:“姐姐!安安晚上吃了很多蔬菜,只有吃一点点ròuròu。安安很乖!”然后伸出小手,咧着嘴期待的看着我。我伸手把他搂进怀里,他腻在我脖子上蹭了几下,软软的说:“安安累死了,昨天姐姐都没抱安安!安安好忧伤!姐夫没有姐姐软,不舒服。”
在安安的世界,我人生第一次打败傅君颜……因为我比他软……什么跟什么啊,小屁孩……我qiáng烈的觉得胜之不武……
我取下小启背着的礼物,它乖乖的头蹭了蹭我,我笑了笑,弯下身抱了抱它。
带着安安回房间,哄安安睡着,傅君颜还靠在我chuáng边浅浅的闭着眼睛养神,听见声响,才睁开眼望向我。
倒是没有什么煽qíng的话,反而是我很破坏气氛的问傅君颜:“我现在变成河豚公主了你是不是心里老开心了?”
他点头,然后说:“但你只是我的呆河豚。”
“我发誓我去日本再也不吃河豚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有同类相残的错觉。”
“没事,我们吃别的……”
“其实河豚还是蛮好看的对吧?”
“嗯。”
“傅君颜,你困了哦!哎!你怎么坐着都能睡着!”
“傅君颜!”我推推他,他闭着眼睛浅浅的呼吸,微微侧过头。我想了想,缩回手,扶着他躺下,替他盖好被子。我就这样趴在chuáng沿撑着头看着他的熟睡的脸,gān净透明,像个天使,绝美的天使。一直到现在,他就这样安稳的睡在我面前,我都不知道,如何形容这个男人,似乎怎样,都不贴切……
“傅君颜,你是为我赶回来的哦?安安那个小屁孩,想帮你收拾行李,结果把你的飞机票根抖出来了,你是不是好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你这回真的是青眼影沉沉了,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还在想,要是你突然不理我,我真的会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知不知道?你什么都做的那么好,什么都比我先想到,先做好。我也不知道能为你做什么,我十多年辛辛苦苦学会的东西,结果你好像什么都会,你不知道我有多纠结。那我就,乖乖的,做你的呆宝贝好不好?只做你一个人的呆河豚,谁也不看,你说这样好不好?”我小心翼翼的抚上他的眉眼,那淡淡的青影,让我难过。
“傅君颜,我想我永远不会告诉你,我感谢上苍的,还有,让我醒来,可以遇见你,遇见这么好的你……”
第一次,我小心翼翼的,偷偷亲吻他的额头。
第十八章 拍摄牛奶广告只用了我一天的时间,过程很顺利。只是拍完之后我很是纠结,老是想傅君颜看到以后会是什么样的表qíng,因为广告里唯一的那句独白,真的是太敏感了,哎……
傅君颜接拍的那部电影《暗影》开始大规模的宣传,各大影院都贴满了预热海报。偶尔等红灯,就能看见某栋大楼的广告银幕反复播着片花,当然还不乏巨幅海报。只是傅君颜还是老神在在,对于海报只有他的一张侧影一点也不在意。一直以来,也没有出席过一次电影的宣传。相比那些为了一个镜头,qiáng迫头的那些人,不知道淡定多少倍。
有一次我忍不住问他:“你这部电影也一次宣传都不去吗?”
他摇摇头,平淡的答:“我只是个配角。”那话说得自然纯粹,不带任何色彩,又恍然有一种视万物为浮云的高雅端庄。我突然就觉得我是俗人,还是很俗的那种。起码我就不会淡定成他那样……起码我会希望大家谈论我,希望海报里我的脸可以明显一点。可是,他是真的没有。
我对他这部戏,满是热qíng。预告片里也只有傅君颜两秒的镜头,一个背影,坚硬挺拔的背影,在昏暗的桥dòng下,拉下长长的yīn影,诉不尽的哀愁淡漠。
或许是凭着前世记忆,我一眼就发现了他,忙按下暂停,抱着电脑屁颠屁颠跑到他面前,讨赏一般的歪着头问:“傅君颜这是你是不是?”
他扫了屏幕一眼,夸奖的揉了揉我的发。那个时候,我很满足……
爹地从拍卖会回来,考察顾小安的琴技之后,很是满意。然后嫌弃的告诉我:“如果你和安安同时学琴,你骑着扫帚也赶不上安安。”我瞬间就憋屈了,我实在是不忍心告诉他,因为安安还有傅君颜这个耐心的老师,傅君颜陪安安练琴的时候,完全没有只竖着耳朵听琴自己却gān别的事qíng。他甚至几个小时下来就盯着安安的站姿和把位,严谨而又专业。还有我这个称职的姐姐,也一遍一遍陪安安背谱……当然这些是不能说的,我还是很臭屁的说,谁叫爹地你教的好哇……惹的他老人家很是快乐。
安安的小提琴拉的好,爹地对小启也慈眉善目许多,打包把两个小家伙,一人一狗,带去了维也纳,说是感受音乐的灵魂。我有些忧郁的看着小启,真担心它回来一开口就唱出歌来……
安安不在,傅君颜做了一件事qíng,他在某一天请人把墙打了,两家通成了一家。
当我回家的时候对着莫名走失的墙很是惊诧,颤着指头问那个在厨房做饭的男人:“傅君颜,你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吧?”
他很从容的说:“打墙灰尘太大,孩子吸了灰对身体不好,正好安安去了维也纳,就索xing请人来施工了。”然后他拉着我的手,指了指他在客厅新换的长毛毯,问我喜不喜欢。
我答了句:“是哦。”又看那长毛毯颜色真是好看,坐在上面左摸摸又摸摸。晕晕乎乎的就啥都忘了。
《黑色灰姑娘》开始开拍,这部戏的形势是边拍边播,所以剧本并没有完成,编剧也随时要看观众的反应,对后续故事做出一些改动,但大纲是不会变动的。同时,《黑色灰姑娘》也是CBS电视台huáng金时段的立捧新戏。
另一边傅君颜也进了组,他那部片的名字叫《天国的白羽》,同样的边拍边播,是MBS电视台huáng金时段的力捧新戏。CBS和MBS一向是竞争关系,我们的戏又是同一时段播出,所以,简单的来说,我和傅君颜的戏,竟然打擂台了……
我进组比较晚,到了才知道,这两部片的片场竟然就只隔了一条街,大家共用停车场。而且竟然也是住在影视城的同一家酒店,他们组包下了二层,我们组包下了三层。工作人员都很警惕,严防泄露内qíng。两边都好像较上劲,一股水深火热的气势。媒体也对此很是执着,头条就是“房町越携手顾宝贝抬杠傅君颜与季洁儿!”我瞬间觉得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事态够严重的……而傅君颜的名字和季洁儿放一块,好不慡好不慡……
我趁拍戏空隙给傅君颜发了个短信,我说:“傅君颜,我进组了哦!就在你隔壁啊有没有!”
不久他就回复我,只有两个字:“知道。”简单明了。
出演白颜姐姐的是出道好几年的女演员,叫徐若帆。演技一流,人也不错。我在化妆室因为黑色美瞳陷入僵局,弄了很久也戴不进去,倒是一双眼折腾的通红,都要哭了。她走进来,很自然的拉开椅子坐下说:“小爱,你这样戴不对哦!”然后竟然取出自己的隐形眼镜液,当着我的面,取下自己的隐形眼镜,再重新戴了一次,示范给我看。
我登时觉得,这徐若帆真是热心实在,忍不住开口:“若帆姐,你人真好啊。”
她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说:“桃子没有告诉你吗?她是我嫂子。我妈喜欢你。我能对你不好吗?”
我脑里登时出现一位笑得惨嘻嘻的老人家,亲热的握着我的手,左蹭蹭,又蹭蹭。我很踌躇,然后说:“若帆姐,阿姨真的喜欢我啊?那……要不我给她签名吧……”
徐若帆也是一愣,然后说:“那就太好了。我妈今准高兴。”
这时,化妆室门口传来一阵笑声,房町越和一个漂亮男孩走过来,两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看着那男孩挺眼熟,又想不起他是谁。哪知他已先一步走上前伸出手,对着我很直慡的说:“你好,顾宝贝,我是舒慡。”只是那声音……
我伸出手开始盯着他猛瞅,这男的,嗯……喉结真小……我想我表qíng是不是太明显了,房町越似乎看 出我的疑惑,笑着拍着我肩说:“小爱,别想了,舒慡是女孩。”
我囧,挪挪唇,说:“舒慡你长得真帅啊……”
若帆姐这时已经捡好包站起来,转头对房町越眨眨眼说:“町越你说的真不错,她就是个奶娃娃。”。
我……
舒慡演的是我的好朋友阿莫,戏里很重义气的女孩子,白颜母亲死后,被父亲哥哥忽视冷落。那时,唯一在她身边的就是这个朋友。而且经过几天的相处我发现,舒慡本人大大咧咧的,和戏中的角色真的很像。虽然若帆姐好心给我示范了,但是无果。我依旧戴不上好美瞳,看看时间表我都要疯掉了。最后是舒慡把我手一拉,把我一拍坐正,说:“算了,顾宝贝,我洗个手帮你带吧。”
然后,二话不说采取行动,吓得我眼都不敢咋一下,结果,竟然戴进去了……
我上戏的时候,进棚的时候,大家都愣了一会,若帆姐过来戳戳我说:“小爱,你粉丝说的不错啊,不明正体啊……”我摸摸头,倒是知道了她妈真是我的铁杆粉丝,小道上传的,她是一一知晓,只笑了笑,和她挥了挥手。
这时的白颜已经长大,她沿着山路徒步走着,陈旧的牛仔衣,发灰的布鞋,简单的马尾,肩上背着一个老旧的小包。终于,华丽的别墅出现在她的面前,明明是回家,她却一点也不轻松,她只是垂下头,随之眼色黯了黯,半响,再抬首,眼底已平静无波。她缓缓的走上台阶,一步一步,面前是华丽的大门,她听见优美的乐声,宾客们欢快jiāo谈的声音。然后是掌声。她看见她的父亲牵着后妈,身后跟着他的哥哥还有继姐。听见她的父亲说:“在俊,你终于从美国回来了,来看看,这是我的女儿白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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