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终于再也不忍地放声大笑,捧着肚子非常欠扁地说:“公子!君颜公子啊!原来你的种是长这个样子的?啊哈啊哈哈哈!”
我怒,撇撇嘴转头扫描过去,瞪着他就说:“莫诺云同志,你给我一边去,小心我一个一个的联系你的绯闻女友们,然后再联系你妈!她老想抱孙子的说!让做妹妹的看看你的种是什么样的啊!哈!”
可惜我的恐吓没用,表哥依旧笑得‘花枝乱颤’,无所谓的晃晃脑袋,又指着一只安安画的小狗开始吐槽。
却听傅君颜这时突然开口,状似疑惑的抬起眼问:“诺云,那个歌星秦梦萌你认识吗?我看她好像手里拿着病历来找过你。”
表哥闻言僵住,笑卡在脸上,瞪大着眼望向傅君颜,“你开玩笑的吧?”
傅君颜看着他不说话,然后,朝他认真的摇了摇头。
于是,表哥焦躁了,很不淡定地抓了抓头发,火烧屁股一样拍拍大腿说:“得,最近哥哥我生意忙,不奉陪了哈……”然后一溜烟就跑没了影,门还被他关的轰隆作响……
“秦梦萌是谁啊?”咋把表哥吓唬成这样?我不认识啊……
傅君颜低头对睁着大眼睛一脸好奇的顾小安笑笑,轻声回答我:“你们公司刚出道的歌手。”
“和我表哥黏上了?”
傅君颜点点头,一边搂着顾小安继续看‘弟弟’,一边回答道:“几个月前,在车库见过。”
“不是真的来找过表哥吧?”
傅君颜低笑,他侧过脸望了望我说:“没有,我逗他的。”
“那你还摇头!”
“我是在表达,‘我不告诉你。’”……我囧,果然,与君颜斗,输不死你……
表哥走了挺久,安安睡在傅君颜身边突然探出小脑袋,像个侦察机一样左右拱了拱,才点了点头,腆着小脸,举着胖乎乎地小手自我检举说:“姐姐姐夫,今天安安做了坏事。”只是那小神qíng,倒是贼溜溜的一点也不像认错。
我奇了,拿着勺子一边端起温粥喂他,又喂喂傅君颜,好奇的问:“安安做了什么坏事啊?”
小家伙又大口咽了一勺粥才说:“安安和坏哥哥在电梯里面碰见舒慡哥哥,安安放了屁屁,然后安安指着坏哥哥说,哥哥放屁屁臭臭!”说着顾小安掩着小脸一个劲的笑,贼贼地说:“坏哥哥笨笨不承认,就被舒慡哥哥骂,舒慡哥哥嫌弃坏哥哥,骂坏哥哥放屁屁都推给安安,是不是男人?”说着他小脸皱成一团,仰着脸疑惑地问傅君颜:“姐夫,男人是什么?”
傅君颜轻笑,指指顾小安说:“安安长大就是男人了。”
“耶!安安也是男人?”
“是啊,只是那之前还要学很多东西。”
顾小安点点头,欢快眯了眯眼睛,顶着亮堂堂的小酒窝说:“安安要和姐夫学!”
傅君颜颔首,摸摸他的小脑袋,笑着说:“好。^/ /^”
傅君颜看了安安画的‘弟弟’就直夸安安画的好。午觉醒了之后,就开始翻着小画本,认真的和安安一起研究‘弟弟’。他几乎把安安当做是大人一样,耐着xing子和小家伙一起讨论‘弟弟’可以再改进的地方。比如,那个尾巴的毛还可以再往上画一点;小狗生气的时候尾巴是夹着的;那个耳朵在耷拉着的时候,是不是这样画更好看?
一大一小就这么硬是挤在一张病chuáng上,粘腻了一个下午。偶尔安安愉悦了就会小身子在病chuáng上乱蹦,我怕震动傅君颜手术后的伤口,只好出声提醒顾小安,压着小家伙的小肩膀对他摇头,我说:“安安现在不能在姐夫身边乱蹦哦!姐夫身上会痛痛。”小家伙就点点头,心疼的抽抽小鼻子,左摸摸傅君颜,右摸摸傅君颜,乖乖的不再蹦跶了。
我心里其实矛盾又纠结的,看着他们一个下午画出无数个‘弟弟’,听着一大一小,来来去去总是那几句:“‘弟弟’应该是这样的对不对?”“对哦!姐夫好聪明!启启的也是这样的耶!哇塞!”我就……既暖心又无语……
后来好不容易哄顾小安睡着了,我转过身就无奈的望着傅君颜,举着手也自我检举说:“宝贝要严正申明!”
傅君颜朝我点点头,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问:“什么?”
我皱皱鼻子扭捏地腆着脸,嗲了她一眼才说:“安安画的好没错啦!可是,宝贝可生不出狗儿子耶!而且,那什么,安安要是以为弟弟是这样的,可是结果弟弟是那样的,他会不会难过到哭啊?”说着我指了指放在一旁安安的小背包说:“就像这个啵咯咯啊!一直坚持到现在,安安就始终认定企鹅是蓝色的……”
谁知道傅君颜听了却微微掩睫轻笑,竟然歪着头反问我:“安安哪里错了?”
“傅君颜,你怎么能骂你儿子是狗?”我要哭了…我炸毛了啦!…
他却一派安然地问我:“呆河豚,告诉我,古人是怎么称呼儿子的?”
我囧……就差没扶额痛哭,纠结了半天,脸都要皱成包子。终于僵着脸望着傅君颜,咬着牙蹦出两个字:“犬子……”
“翻译一下。”他轻笑。
“狗儿子……”
“对啊,你看我们安安真聪明……”…哪有这样的啊,你个护短!…
我心中瞬间狂奔出无数只老母jī,却是被傅君颜堵的无力反驳。只好心中嚎叫,宝宝对不起啊,妈妈我翻不过公子山啊!你就委屈点…犬子就犬子吧……
我哀怨地转头望着安安那装着无数个‘弟弟’的小画本,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扁着嘴低眉顺目地就嘟囔开了,我说:“可是,那什么,我没本事给你弄出那么多个犬子啊…傅君颜……”
他听了笑得更快乐,眉眼如chūn,握着我的手轻抚在我的小腹上,侧过脸望着呼呼入睡的顾小安,宽慰地说:“傻孩子,已经有了安安,其实我更想要个像你的女儿……”
“那不就是小河豚了吗?”
“对啊,河豚多好啊……”
关于我家海宝打砸季洁儿的赔偿问题,我原本只是想麻烦万青这个经纪人去搞定的。谁知道若帆姐闻讯就给我来电话,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小爱啊,虽然姐姐我很多疑问!但是姐姐我暂时不提这些哈!咱先谈谈你赔偿季假儿的事qíng,你打算怎么赔啊?”
我抬抬眉,很自然的回答:“赔钱啊,还能怎样?”
“你个赔钱货啊!怎么能这么gān脆的赔钱呢?”电话那头的若帆姐一听就焦躁了,我眉眼抽了抽,瞬间感觉一阵yīn风拂过。
“那不赔钱赔什么?总不能让她找人揍我家海宝一顿,然后买辆车给她砸吧!”那我会很不慡耶!
“那不行!”电话那头坚决否认,很认真的嘀咕道:“姐姐我心中郁郁啊!上回姐姐我被扇巴掌的视频被曝光出来,也没个影迷站出来帮我揍季假儿。你不知道这次我听见她被揍,简直连头发丝都是欢快的!可见你那海宝多么地珍贵,多么地符合人心啊!这绝对是珍稀动物,坚决以及肯定得保护啊!”
“所以捏?”我皱皱鼻子,觉得耳根子痒。
“姐姐我接了你这活怎么样啊?”若帆姐格外殷勤的开口,语气却是威胁地……
我纠结了,砸吧砸吧嘴说:“你想怎样啊?若帆姐。”
“赔钱是要赔的,但比如那车子啊!能修就送去维修啊,gān吗要赔她新车呢?对不对?小爱,你还小,这些事qíng你不懂,过日子嘛,就要jīng打细算,而且千万不要让小人得逞。好了好了,你就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公子,好好照顾安安,好好照顾你家狗。姐姐帮你做这事就行了,放心哈……”我听她说着说着就像巫婆一样jian笑出声,小身板抖了抖,非常不放心的说:“那若帆姐,你别玩过火啊……”顿了顿,我又抖着嗓子说:“那啥,我让我经纪人陪你去行不?”
万青带着我的亲笔信去看望了那几位打砸季洁儿的海宝,表示了谢意,也请他们以后凡事不要冲动,我们不是人民币,做不到人人喜欢,活着没有亏欠就好。我还和万青在电话里嘟囔,我说:“青姐,你可以告诉他们以后遇事不要那么冲动,人贱有天收嘛!不是不收,时候未到嘛!”我一边得瑟的说着,一边在安安的仰慕的神qíng下准备滔滔不绝的再表现一下,登时就被傅君颜扣了扣脑门,他无奈的瞟了瞟窝在我怀里的顾小安,又瞟了瞟我说:“宝贝,不要带坏小孩。”然后接过我的手机,霸占发言权。
我就和顾小安扁着嘴对视一眼,一起歪头对着傅君颜做鬼脸。
傅君颜挂了电话我就伸出手,鼓着腮帮子望着他说:“把手机还来,话都不让人家说完,人家又不是小孩子!”
他忒淡定地把手机放远,看着顾小安对我说:“你本来就是长不大的孩子。”我竟诡异的小心肝抖了抖,觉得很幸福……
作为一个公众人物,若帆姐实在太彪悍……那天,若帆姐约好了万青,然后两个人带着记者,一起将季洁儿的汽车送修,当场请维修公司算清了费用。然后去确认了季洁儿的医药费,又在律师的见证下谈妥了jīng神损失费,和所谓的误工费,调养费等等,接着两人拿着赔款单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在众人都莫名其妙之际,半小时后,新闻里播出的画面是,以若帆姐为首,十几个男人跟在后面扛着一袋袋黑不溜秋的麻袋就进了季洁儿的经济公司,送进她的办公室。然后,若帆姐和万青再次和气而诚恳的向季洁儿道歉,接着无比亲切的指着满地的麻袋说:“给您的赔偿在这里。”最后,当她们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走的时候,原本就窄小的办公室几乎被脏兮兮的麻袋占领,站在最里头穿着淡粉色长裙,额头还贴着伤药的季洁儿僵着脸瞪着眼前的一切,眼珠子都快要脱窗了。这时,一位好事的记者打开了最旁边的麻袋,我们透过镜头看见,麻袋里面全是一角的硬币……
我愕然了,转头巴望着耐着xing子陪安安拼拼图的傅君颜。他抬抬眉眼,心下了然,眼底也有笑意。似乎是要宽我的心,清雅的说:“别担心,这不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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