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慧被她戳中了心口,气的喘着粗气问:“你说!”
木婉云奸计得逞的一笑:“木九久几个月前就在玉竹寺失身了,而且是和一个脏污的乞丐。”
公孙慧闻言精神一震,复又黯淡下来,狐疑的问:“既有这样的事,你早就捅出来了,怎么会忍到现在?”
木婉云阴恻恻的笑问:“你不信?”
公孙慧冷冷道:“我不是傻子!”
木婉云嘲讽的扯了一下唇角,“乞丐是太子找的,药也是太子找的.”
她把揽翠山玉竹寺的事,大略给公孙慧讲了一遍,然后道:“我们并未当场捉奸,但深更半夜、荒郊野外的她找不到解药,只能用男人解毒。”
公孙慧将信将疑,还是那句话:“你怎么不早用这件事羞死她?”
木婉云不耐烦的道:“俗话说捉奸捉双,没有当场堵住,我说了也只是传言而已,再说我一家还要在大将军府立足呢!没有证据,又没立场验身。”
看公孙慧的样子已经信了七八分,木婉云暗示性的接着道:“除了宫里和她未来的夫家,谁有权利验她一个大将军府嫡小姐的身?”
公孙慧最后一丝怀疑也被打消了,嘴角露出算计的微笑。
木婉云优雅的喝了口茶道:“只要有了理由验她的身,是不是完璧,还不是那嬷嬷一句话的事。再说就算她是完璧,被人怀疑贞洁,也不配做睿亲王妃了!”
锦城最大的戏楼妙音阁内,木九久坐在二楼的雅间内,优哉游哉的喝着茶,隔着珠帘看着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作念打。
灼热的夏风吹进窗户,裹夹着淡淡的花香飘进屋来,让人的心情也不禁跟着敞亮起来。
门被轻轻敲响,一个带着帷帽的女子带着两个丫鬟进来。
木九久淡笑着打招呼道:“芸娘,都要做新娘了,怎么还出来?”
这个时代的女子出嫁前几天,为表示害羞是不能出门的。
丫鬟替秦芸娘摘下帷帽,露出那张已经羞得通红的小脸儿。
但眼底却带着淡淡的忧伤和不安,一双杏眼,雾蒙蒙的蓄着泪水。
木九久神色一惊,忙道:“怎么了这是?快坐下!”
秦芸娘在丫鬟的伺候下落了座,拿出帕子轻轻拭泪,道:“让九小姐见笑了,我只是心里郁闷的难受,约你出来说说话儿。”
木九久很同情她,任谁嫁给一个已经有一堆妾室和庶出子女的相公,心里也憋闷的吧。
何况婚后还有可能跟着安王回西南封地,远离家乡和亲人。对于这个时代的深闺女子真是一件很恐怖和迷茫的事。
只好假意劝解道:“安王世子我也见过几回,应该是个不错的人,你也别太忧心了。” 总不能撺掇她逃婚吧?
☆、第一百二十四章 睿亲王的身世
“有什么办法,女人不都是这样么?”秦芸娘的声音弱弱的、细细的,里面夹杂着一丝不甘,“只希望世子能给我些许正妃的体面。”
这要求也太低了吧?
木九久觉得自己跟云沐风签那个婚前协议,他都没急,真是很幸运了。
木九久干巴巴的劝道:“应该会的。”
心里却说道:天下好男人有的是,干嘛非得在这一棵结了果子的树下等着挨砸啊?
低声抱怨道:“皇上也是的,干嘛总是多管闲事,管人家儿女的婚事,他自己的儿女都管不好。”
秦芸娘顿时变了脸色,做出禁声的动作,“嘘~,慎言!”
木九久笑着探探舌头。
恐怕皇上是觉得安王和容庆都是闲职不参与朝政,才把锦衣卫总指挥使这个最信任的大特务头子的女儿指给容庆的吧。
不然朝臣谁和秦绍理做亲家他都不放心。
秦芸娘柔柔的道:“对了,上次你让我向父亲打听的睿亲王的事,我打听清楚了。”
“哦?”木九久神色微凝,“快说说。”
她觉得是应该好好了解一下睿亲王的身世,看睿亲王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只好拜托了秦芸娘,锦衣卫的资料应该是最全面的。秦芸娘拨弄着茶碗里的茶叶说道:“睿亲王是先皇幼子,生母是前北月国的长公主,现在皇贵妃一母同胞的姐姐。听说那长公主容貌不输于皇贵妃,却为了北月国安危自愿到南月皇宫来做细作。当时她冒充
宫女混进宫,被先帝一眼看中并成宠。不久就发现有孕,封了美人,来年生下了睿亲王,升了嫔位。”
细作?半个同行啊!
木九久问道:“后来被发现了?睿亲王母子怎么处置了?”秦芸娘点头说道:“在睿亲王三岁的时候,先帝的一个妃子举报,先帝亲眼发现了她往外传消息。然后勃然大怒,亲手将一杯毒酒灌到她嘴里。当时场面混乱,谁也没发现睿亲王藏在帷幔后,亲眼目睹了这
一切。”
一个三岁的孩子,肯定留下不小的阴影,木九久对睿亲王升起一丝怜悯和心疼。
叹息说道:“被自己宠爱的妃子背叛,先皇肯定气坏了。”
“是啊,”秦芸娘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当发现睿亲王在场时,先皇气血攻心就吐了血,当时就下令杀了宫里所有的人。因为岁数大了,禁不住打击,当时就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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