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一个人悠闲地坐在亭中的藤椅上,手里拿着一朵刚开的雏菊,染着丹寇的手正无聊的把花瓣一瓣瓣的扯下来,脚下零零散散的已经落了不少黄色的菊花花瓣。
木九久发现亭子建在一大片花丛中间,视线开阔,下人们都在几十米外的花丛外伺候。她猜想,皇贵妃之所以选在这里和她说话,这是怕人偷听。
木九久识趣的把跟着的人也都留在外面,自己顺着繁花似锦的小路走到八角亭内,微微福身:“臣妇见过皇贵妃娘娘。”
她现在是有封号的亲王妃,品级和皇贵妃一样,都是一品妃,但她是皇嫂,所以应该行个常礼。
皇贵妃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唇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
木九久觉得这笑容有点渗人,有中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之感。
半晌,皇贵妃用那葱白般水嫩的玉手指着旁边的藤椅,淡淡道:“坐吧。”
她是皇嫂加姨婆婆,没必要给木九久还礼。
木九久也不介意,谁让人家是皇上的宠妃呢,她有牛逼得瑟的资本。
皇贵妃等她坐定,优雅的把手中的菊花扔在地上,幽幽道:“你知道云沐风的身份了吧?”木九久心中一凛,面上懵懂的淡笑道:“皇贵妃何出此言?睿亲王的身份就是睿亲王啊,哦!还俗以前是慧明大师。”
☆、第一百八十六章 这个女人有病
木九久知道云沐风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他绝对不是看起来那样,是个刚还俗返朝根基不稳的睿亲王。
但他没主动跟她说,她也就没深追究,他不告诉她肯定有不告诉她的理由。再说谁没个隐私呢?她自己有惊人的秘密,所以也没要求云沐风对自己完全的坦诚相待。
皇贵妃突然咯咯笑起来,如花枝乱颤、姿态妖娆之极。
但木九久给出了诊断:这个女人有病!神经病!
皇贵妃自己笑了片刻,忽然停住了笑,笑声就像被关了开关的播放器般戛然而止。她定定的看着木九久道:“看样子云沐风也不是很宠爱你嘛!这么大的事都瞒着你。”
木九久眨了眨天生萌萌的大眼睛,讪笑道:“王爷是九久的天、是九久的地,他即使有事瞒着九久,也定是为了九久好。”
皇贵妃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这她,梨涡浅笑,“他离天只差一步,你想不想做那天下的第一尊贵的女人?”
天下第一尊贵的女人不就是皇后么?木九久心中一愣,表面大惊失色道:“皇贵妃慎言,这可是了不得的话。”
她朝周围张望了一眼,贼兮兮的道:“您离那个位置最近,我是做梦也不敢想的。我家王爷曾经是佛门弟子,对权势心思寡淡的很。”
这人还病的不轻,您现在独掌凤印,又是皇上最宠爱的皇贵妃,和皇后的位置就差一个名分了,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试探云沐风有没有谋反之心么?
皇贵妃看着地上被她扯的七零八落的菊花,唇角扯起一抹讽刺的冷笑,氤氲的泪雾弥漫了她美丽的双眸,连带说话的语气都哽咽起来:“本宫不稀罕!本宫希望云沐风夺得皇位。”
木九久瞳孔一缩,神色肃穆起来:“皇贵妃还是谨言慎行的好,我家王爷并无此心!”
要扶植你丫也该扶你儿子宁王云承离上位啊,怎么也轮不到云沐风一个外甥啊!
联想到云沐风对皇贵妃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看看面前这个妖精一样的女人,木九久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莫非二人之间有什么?
别说她太污,就在刚才还听见瑞王和自己的妹妹十公主那啥那啥呢,在皇室这肮脏的地方,什么都有可能。
皇贵妃似乎知道她的想法,淡淡道:“你肯定在纳闷本宫为何不支持宁王?”
木九久点头:“于情于理,您确实应该扶植自己的儿子,不是吗?” 皇贵妃自嘲的苦笑的一下,道;“宁王他不听本宫的话,本宫让他往东他必定往西,是以本宫也只好选择云沐风。本宫和云沐风的母亲是亲姐妹,是前北月国的亡国公主,姐姐临死前把北月国的残余势力都
交给了云沐风,他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能力匡复北月国。”
木九久明白了,这皇贵妃这是还做着复国的梦。看样子是说服不了云沐风,所以叫她来,想让她吹枕边风。
她也不想想,云沐风可是南月的皇子,凭什么要匡复北月啊?
有病!
木九久呵呵笑道:“匡复北月,这性质可比谋朝篡位大多了,皇贵妃这不是把睿亲王往死路上推吗?这样的话以后可万万提不的,小心为自己惹来祸事。”
皇贵妃对她的答案并未意外,换了个和蔼可亲的笑容,“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本宫也无可奈何了,”把一个细白瓷的小盅推到她面前,“这是本宫特意让人做的奶羹,是北月的美味,睿亲王妃尝尝。”
木九久看那盅里的东西是雪白的膏体,猜想应该是酸奶之类的东西,看皇贵妃那笑颜如花、坦然自若的样子,貌似这东西没问题。 但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来评判一个轻微的神经病患者,木九久敏感的嗅到危险的气息,欠身道谢道:“谢娘娘抬爱,这东西在外面放置了这么长时间已经不宜入口了,这是睿亲王嘱咐九久的,你知道他最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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