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腿伤……”秦芸娘也很纠结彷徨。
秦芸娘坚定道:“婢子是有武功的人,知道怎么照顾这点伤,世子妃不必担心。无论如何婢子是要走的,婢子只是通知世子妃一声。”
采诗是木九久的人,秦芸娘也不好命令什么,如果她没有充足的准备偷跑出去会更麻烦,只好命令暗卫找个时机送她出城。
采诗乔装成农妇,赶着一辆破旧的拉着稻草的驴车出了城,快驴加鞭的超荔镇方向疾驰而去。
采诗刚出了城,就有个在城门口卖柴火的男子从墙角处站起来,摘下头上的破草帽扇了扇,咬牙道:“采诗!你好狠的心!”
韩潇现在胡子拉碴,头发凌乱,双目赤红,简直换了一个人,他让人跟着采诗,自己则返回城内禀报。
在宫门口远远看到云沐风和宁王出来,飞身上前狗腿儿的道:“主上英明!果然采诗一听说王妃跳崖的消息就沉不住气了,现在她已经出城去了!”
宁王看着韩潇这好几天没合眼的狼狈样子道:“你饿老眼昏花的,看清楚了吗?”
韩潇不服气的道:“采诗哪里属下不清楚?她虽然易容成了农妇,但属下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云沐风冷声道:“我们跟着采诗,一定能找到王妃!”
韩潇一听“我们”二字,简直要跳起来,兴奋的两眼冒光,终于可以跟在主上身边了,那什么总舵真不是他干的活儿!
宁王蹙眉道:“你们都走了,麝月公主和千机阁怎么办?”
“都交给你了!”云沐风和韩潇异口同声。
宁王俊美的脸扭成一团,“怎么麝月也交给本王?那是你的妃子啊!”
云沐风冷冷斜睨了他一眼道:“孤王为你做的够多了!现在既然你走到前面,就要自己去闯。”
宁王不服的道:“这和处理好你的妃子没联系的吧?”
云沐风道:“当然!这点事若都处理不好,怎么处理纷繁复杂的国事?”
宁王苦着脸道:“怎么你也该回去给人家一个交代啊!”云沐风冷哼道:“交代?孤王真怕会交代给她。那天她自杀受伤,我救治她的时候,发现她的体内有痴情母蛊。痴情蛊分雌雄两只,分别种在男女两人的身上。中蛊的人会对彼此忠贞不二,忘记一切与蛊虫
宿主无关的人。”
韩潇打了个激灵,“主上的意思是说,麝月公主给您准备了雄蛊,正等着你回去呢?”
云沐风点头,“应该是的,不过雄蛊必须要用宿主的血喂养三日,才不会排斥宿主。西邵人善于用毒用蛊,孤王这个时候不想回去冒险。”
宁王转了一下眼珠,问道:“那母蛊宿主会对雄蛊宿主产生感情吗?”
云沐风点头:“当然,雄蛊寄居成功后,母蛊宿主即使没有感情也会对那人痴情不二。”
宁王笑的邪肆狡诈,“你放心去吧,交给我好了。记得把王妃和孩子平安的带回来。”
云沐风肃然点头,又道:“西邵花这么大的代价把麝月送来,肯定对孤王另有企图,一定想办法套出她的目的,不然孤王怕后患无穷。”
宁王不耐烦的摆手道:“行了、行了!真是越老越啰嗦!”
云沐风娶了木九久后,最介意被人说老了,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冷冷的瞪了宁王一眼,翻身上马而去。
韩潇也像打了鸡血般的上了马,扬鞭奋蹄的跟了上去。
……
秦芸娘打发走回来送信说采诗平安出城的人,才把悬着的一颗心放进肚子里,抚摸着小腹,在屋子里缓缓踱步。
云承睿摇着折扇优哉游哉的进来,笑道:“怎么不歇着?里头的小子不老实了?”
秦芸娘立刻绯红了脸颊道:“世子怎么知道是个小子?若是个女儿可怎么办?”说着脸上果真露出担心忧愁的神色。
云承睿把折扇收起,把她揽进怀里哄道:“这个是女儿,那下一个是小子啊,下一个若还是女儿,那还有下一个、下下一个呢!”
秦芸娘脸红成了猪肝,声如蚊蚋的道:“妾身哪里能生那么多!”
云承睿就喜欢看她羞的无处躲藏的样子,他低头望进她的眼睛里去,“今天去哪里了?来看你,怎么不在院子里?”
“啊?没、没去哪儿……,我就是闷了,在府里走了走。”会不会是被发现了?不过现在采诗已经走了,就给他来个死不承认。
云承睿用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迫使她闪躲的目光正视着他,似笑非笑的道:“你本事可真不小啊,把采诗藏在安王府这许多天,都没人知道。”
秦芸娘心里咯噔一下,低垂着眼睑,红着脸小声道:“世子说什么呢,妾身不懂。”
云承睿看着她窘迫的样子,故意冷了声音道:“九久逃出睿亲王府后也是你派人接应的吧?你可知道此事若让睿亲王知道了的后果?”
秦芸娘心中一颤,她还真没想到这点,不过听云承睿的语气,应该也只是猜测,她此时只有死撑着不承认。
“世子在说什么?妾身真的不知你的意思。”声音有些颤抖,眸光中雾气朦胧,有些看不清近在咫尺的人,可那张俊朗的面容却用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眉眼弯弯,风流不羁,还带着些几分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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