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木九久从公孙漠的院子里出来,在花园里散步,如今她的肚子四个月了,已经有些显怀了。
木九久一边散步,一边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看着满园的腊梅花,笑容渐渐挂上唇角,“宝贝儿,就要过年了哦,今年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新年,有你陪着妈妈,妈妈好开心哦!”
她折下一枝梅花,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柔声道:“好香啊,宝宝闻到了吗?”
突然,手里的梅花被人拿走,木九久下意识的往后一躲。身后的采诗立刻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刺过去。
苏文清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采诗刺过来的剑,笑呵呵的道:“爱妃就是这样迎接你的夫君的吗?”
语毕,也把那束梅花放在鼻下面嗅着,俊朗的容貌立刻有了别样的风情,“好香,就像爱妃一样,让人心旷神怡。”
木九久冷然道:“爱妃你个大头鬼!你来干什么?”
这货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到了近前,她都没察觉,莫不是泡那行宫别院温泉的缘故?
等等!温泉!
木九久眼睛一亮,给采诗使了个眼色,采诗收起剑,退到木九久身后。
苏文清被木九久眼中的光彩闪的心脏漏跳了半拍,笑的见牙不见眼的道:“知道你想我了,来看看你。”
木九久边走边欣赏着开的千姿百态的梅花,漫不经心的道:“还真是自作多情。”
苏文清笑着走在她身边,“你不想我,为何要吃上官彩蝶的味儿?”
木九久淡淡的问道:“我吃上官彩蝶的味儿?你也太瞧得起她了吧?”
苏文清折下一枝开的正好的梅花,插在木九久的鬓边,笑的幸福甜蜜,“那你为何让人放消息给我,她制造炸药,暗养私兵,囤积兵器?”
木九久见前面有一张木椅子,阳光正好照在上面,对后面的采诗道:“我要在这里歇息一会儿。”
没等采诗动手,苏文清立刻上前用袖子将椅子上的落花扫干净,从采诗手里接过软垫扑在木椅子上,伸手扶着木九久道:“坐吧。”
采诗敛目低头,这二人还真像对恩爱的夫妻,这苏文清对木九久也是不错的,若是二人真能举案齐眉似乎也不错。
木九久坐到椅子上,道:“你认为我会吃上官彩蝶的醋?你认为我会有人手在你身边?”
苏文清笑着叹息道:“我知道你不会为我而吃醋。虽然你没人手,安王和云沐风有啊,但我可以确定一定是你透露了什么消息给他们,因为上官彩蝶一些行为和做事的方式和你似乎有些相似。”
木九久靠在椅子背上,望着满目的梅花,面目清冷,“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苏文清苦着一张脸道:“你对我竟没一点夫妻情谊!不告而别还始乱终弃!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我呸!竟然连始乱终弃都出来了!
木九久瞪了他一眼道:“始乱终弃的是你吧?云落还好吗?”
苏文清笑容微僵,转开话茬子道:“我是来告诉你,我会看住上官彩蝶的,不会让她做出那些武器来的,她肚子里有孩子,我会让她多活些日子。还有就是太想你了,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
木九久手抚小腹,点头:“好!”
苏文清狡黠的笑道:“你不是有事求我吗?说吧!”
木九久抬眼望着他,似笑非笑的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没赶我走,也没抗拒我的接触。”苏文清笑的得意,“这不是有事要求我吗?我们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夫妻之间的默契还是有的。是手札的事还是公孙漠的事?”
这里也是苏文清的半个地盘,安王找认识那奇怪文字的人,和满世界找名医的事肯定瞒不过苏文清。
木九久见他已经开诚布公,不客气的道:“两者都有,不过还是公孙漠的事最为重要,可否借你行宫别院的温泉一用?”
苏文清挑眉笑道:“你要怎么报答我?”
木九久眉头微蹙,正色道:“你想要什么报答?”
苏文清笑的欢畅,“你是我的太子妃,你说我要什么报答?”
木九久冷了眉目,站起来道:“慢走,不送!”苏文清忙拉住她的手道:“别生气啊!逗你呢还不行吗?”见木九久没甩开他的手,他露出一个由内而外的笑容,“我来就是为了公孙漠,师傅和云沐风已经往回赶了,先让飞鹰给我传了信,让我保住公孙漠
的命。”
木九久对苏文清的话还是相信的,道:“那赶紧去找安王,马上把公孙漠带到你那行宫别院去。”
苏文清无奈苦笑:“你对哪一个男人都比对我好!”
木九久冷眼睨了他一眼,“他快死了,你也快死了吗?”
“我也快死了,”苏文清笑的恬不知耻,“我想你想的快死了!”
木九久显然是不相信的,冷笑道:“别贫嘴了,去见安王!”
苏文清拉住她的衣袖道:“我早见过他,不然我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进到这里来,还把云沐风的一封书信交给他,他才同意让公孙漠跟我去别院。”
听到云沐风三个字,木九久的心里一紧,但立刻,木九久自动屏蔽了那股酸楚。苏文清看到她眉头一皱,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眸光微闪,道:“公孙漠跟我不沾亲不带故的,我不能白白帮他,再说他是先天心疾,我那温泉也只能让他恢复到发病前的样子,还是随时会死,简直是浪费了那圣水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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