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颠簸,这一路下来,浑身的骨头都快散了架。清风与明月轮换着驱车,一路不停歇,着实很累。好在顺利的出了西邵,他们才可以歇口气。
“我去准备吃的,你们歇一会!”清风环顾四周,不远处是一条小溪,刚好能给马匹喂水吃草,让马儿也歇一会,给明月使了个眼色,“明月,帮忙。”
清风很贴心,随时随地的创造二人独处的机会,希望沈晓晓开窍、希望公孙漠主动出击,早日让沈晓晓真的怀上孩子。
公孙漠何等睿智敏感,将二人的小眼神儿收入眼底,暗暗咬牙,都是这两个奴才从中作怪,不然他也不会被沈晓晓黏上。
再看沈晓晓正把水壶从马车上拿下来,把他专用的碗盏仔细清洗过,然后倒了一碗水。
那恬淡纯净而略显些倔强刚毅的侧颜让公孙漠恍惚间觉得是木九久,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公孙漠甩甩头,不让自己再有妄念,既然选择了沈晓晓,那就要好好对她。
“头疼么?”沈晓晓见他甩头,忙快走过来,神色有些紧张。
公孙漠淡笑:“没事。”
沈晓晓这才放下心来,将碗递给他,道:“先喝点水吧。”
公孙漠接过水碗喝了两口,很自然的递给她道:“你也喝点儿,奔波了这一晚上,定是累了。”
“你让我用你的碗喝?”沈晓晓接过水碗,眼睛亮亮的,有些欣喜和激动。公孙漠的餐具和个人物品都是专用的,今天竟然主动让她用他的碗喝水,那可是难得了。
公孙漠点点头,合上了眉眼。亲都亲过了,抱都抱过了,还介意那些作甚?
沈晓晓的脸立刻红了,捧着碗羞答答的浅啜着,含情脉脉的望着公孙漠,那样子不像是喝水,倒像是品尝着千年佳酿。
那暖昧不明的气氛,在蓬勃滋长,无声无息。沈晓晓人没醉,心却醉了,说不出的舒心惬意。
大大方方的坐到公孙漠身边,手里捧着那水碗。脑子里有很多肉麻的话,却说不出,于是就想到什么说什么,从小时候调皮的糗事到暗恋木易衡,真是毫无保留。
从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在滔滔不绝连绵不断地像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说着。公孙漠寡言少语,只偶尔地时候说上一句,作为总结陈词或点睛之笔。
但是他头微微地偏向她这边,敛着眼睑作认真倾听状,偶尔被风撩起的他的墨发,还会拂过她的脸颊,感觉两人隔得那么近那么近。
听到沈晓晓暗恋木易衡,虽然公孙漠心里有些酸溜溜的,但并未表现出生气的样子,毕竟他也曾做过同样的事。
暗恋,听起来很浪漫,其实痛苦而又甜蜜,等过去了再回头看看,才觉得自己好傻,傻的那么让人心疼。
平时公孙漠总是淡漠疏离的,二人也从来没说过这么多话。这是难得一次让沈晓晓觉得,公孙漠不是那么遥不可及、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是伸手就可以触摸到他的心。
她真的伸手了,想去摸一下他的嘴唇,感觉一下是不是如昨晚无意中亲到的那般柔软、微凉。
可惜……
“主子!主上有下落了!”一个千机阁的暗卫,闪身而至。
沈晓晓忙缩回手,尴尬的顺势拢了一下头发。 公孙漠立刻坐直了身子,道:“即刻派人接应!”
☆、第四百四十章 安王的手伤
木九久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山崖底上来的,因为她一直昏睡着,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间荷香四溢的房间内。
木九久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床头的花瓶里有两株开的正好的荷花。
这个时节,哪里来的荷花?即便是这里是西南边境,可接近年关的天气还是比较湿冷的,根本就不宜荷花生长。
看屋子里的陈设,依然是古色古香的卧房。房间内温暖适宜,窗子半敞着,可以看到外面百花盛开的繁华景色。
木九久疑惑蹙眉,这特么又是怎么回事?是又穿了还是一觉从冬天睡到了夏季?
用胳膊撑着欠起身,头有些晕,真是睡了很久的感觉。
随着她坐起来发出的轻微动静,珠帘外立刻发出有人从凳子上站起来的动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珠帘一挑,采诗走了进来。
看到木九久坐了起来,露出欣喜非常的表情,“王妃!你醒了!”转头冲着门外喊道:“快去告诉王爷,王爷醒了!”
看到采诗,木九久心里就安定了,看样子她是睡的太久了。
采诗从衣架子上取下一件薄披风,眉目含笑的给木九久披上,“王妃,您可醒了,王爷一直在您身边守着,这刚刚才离开,去和安王议事了。”
木九久拢了拢披风,道:“扶我下去走走,我这是睡了多久了?头晕的很。”
采诗伸手扶住她道:“王妃睡了两天两夜了,可担心死婢子了!都是婢子无能,在迷阵里不能自拔,没保护好王妃!”
“才两天两夜?”木九久疑惑的望向床头的荷花。
采诗立刻恍然大悟道:“王妃是奇怪这里为何如此温暖,这个时节还有荷花吧?”
木九久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采诗,道:“你怎地也学会卖关子了?快说!”
采诗表情并不丰富的脸上,泛起了笑意,道:“婢子刚到这里的时候,也是新奇的很呢。这里是安王的一个温泉别院,这座山上有几处温泉,这荷花就养在引了温泉水的池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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