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走进屋外跪倒在地,双手交叉合十仰望天空诚心许愿,许久之后,从上空显现一位头戴花环的女子,青丝长发如云飘渺,一袭洁白长裙,云朵为伴,身后缀了最美霞光,绽放着五彩光晕,赤足立于云端,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模样为少女之姿,眉眼间流露的是超脱一切的智慧灵气。
因为女子的到来,这里冰冻三尺,寸草不生,村民皆以化为冰柱,她抬手间,这里的花草树木皆已开始抽丝花芽,一片冰冷世界重新恢复四季如春的季节,
被女子化成冰柱的村民全部获救,她丈夫死去的父母亦重新归来。
此刻站在中央,人们似乎看不见她们。
最终女子回头望了眼陪伴自己多年的丈夫,看见他露出了笑容搂抱住了自己分离多年的老父母,他心地善良,对自己父母死去一直身怀愧疚痛苦,现在终于得偿所愿,
唯独永久地忘却了女子……
村子里恢复了宁静安详,没有一个人再记得女子,似乎她从没有出现过这里。
女子忆起自己的生活,快乐的生长在那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里,以为那样的世界就是最好的,却不知这并不合适人类居住,犹如她不适合出现在人群中,从而悔悟自己的出现,就是导致邪恶意念滋生的起源……
因为不属于这里,偏硬要待在这里,束缚了自己,更束缚了起初带给她美好的男人,强加于他太多的痛苦……
这不应该是她回报他的方式,然因自己的私心一点一点偏离初衷……
女子终于想通跟在她的身后,一起踏云离去—
看到这里,心中不免有几丝悲湎,替女子感到心酸,她似乎给人留下了预警,我们是哪里的人就只属于哪里,若然越界,总有预料不到的事情会发生……
一面墙看尽,我还想去看另一边的,刚转头没走几步,耳边传来异动,于是驻足平息去听,察觉是在头顶,抬头望去,这一看我差点又软了脚跟,上方那无数个密密麻麻的洞孔里生出的卵,里面居然有东西正在蠕动挣脱,要是有密集恐惧的云满站在这里,保准待吓尿了裤子。
我也明显好不了哪里去,那些卵里的东西,一个一个开始从壁顶上费力挣脱掉了下来,砸在地面上,抖了抖毛绒绒的软体慢慢伸展打开,顷刻变成了一个多脚的扁体生物,类似于海蜇,不同于以前我看过的,它的表皮白色毛绒绒的躯体很白几经透明,可以清晰看到里面液体流动的血管,充满诡异,我想起来之前碰到将我摔惨了的红海藻,一时间从我脑袋窜上来的想法是,这东西肯定喝血……
六神无主的盯着面前越掉越多的虫子,都齐刷刷的向我看齐,连忙疾驰倒退,得见那虫子就快要爬到站在另外一端的黑衣男子脚下,想想在这个地方遇见这么多嗜血不眨眼的海底生物,好歹我和他算同类,说到底不能见死不救,更别说见死不提醒他这事有多损己不利人……
于是我跑过去一把拽住了他身侧的手,就想带着他跑,在抓住的瞬间,就一下子松了手,
顿时抬起左手牢牢控住了因为碰触到他微微发颤的右掌,
这……这抓的是他的手吗……
怎么感觉好像握住了一块透着寒气的冰渣子……
我从没感受过一个人有多冷,在接触到他手的时候,我终于了解冰冻三尺的感觉到底是怎么来的,
他手上的温度几乎不能用冷来形容,应该是刺骨透彻的寒。
另我在接触瞬间,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本能的就缩回了手。
这种冰冷只在当年那场黑蟒风暴落水时,曾经深刻感受过一次……
但这个节骨眼子根本不容我多思,否者小命怎么丢的都不清楚,
洞内的虫子越掉越多,除了我们头上的这块地方没动静,似乎整个壁顶空洞里都在动,一窝蜂的往下落,简直比蜜蜂要密集要壮大的多,生有白毛的表皮透明血丝红通,多条类似腿的软肢紧紧扒在地面上,看的人全身上下都不舒服,眼见着那东西要爬上他的腿,我忙对他大喊,“赶紧跑,会喝你血的!!”
话还没落音,他一脚极其轻忽的将一个靠过来的海蜇给踢出了老远,那个虫子在岩壁上打了几个旋转好几个滚落地,不知是吓得还是冻的,躯体猛烈抖了几下,又重新缩回了圆球,剩下涌上来的虫子似乎对他都有些畏惧了,不敢轻易上前,
却改了方向,朝我这边猛地涌来,我连忙后退,直直撞上了身后的墙,无路可退,只能尝试慢慢朝他身边移动,就像那些血蜇一样,又不敢靠他太近,毕竟这人从上到下冷的比冰还寒,呃好像还是个哑巴……
我挽起了脏兮兮的袖口,准备和它们周旋一回是一回,发挥想象力,把它们个个想象成草球,一脚踹飞了一个,再踢飞一个,不仅感觉后背一麻,落了个东西下来,即刻传来针扎的刺痛,我连忙伸手去掏,接触它的软体我的手猛烈一抖,那种感觉实在不好,手起了鸡皮疙瘩,它的几个肢角紧紧扒着我的背,身体软的会缩会伸,我猛地扣住狠拽了几下,它的躯体都被我给挤得冒出了黄水,才勉强将它从脖子后面给拉扯出来,扔出去,发现身边已经族拥了越来越多的海蜇朝我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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