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前前后后大概有百十人不止,全部死于分尸,这些人用手术刀切开了内脏和五官,尸体的每一个部位遍布各地,以不同的方式处理得很完美。”
完、完美?
萨里长了一张跟他的职业不符的脸,尤其笑起来显得十分温暖,如同阳春三月春风拂面一般。
对上这张脸上的微笑,涂山亦遥情不自禁地想象了一下他所描述的场景,顿时浑身的汗毛直立了起来,脸色都白成了一片。
“那你们……你们还不赶紧逃命去?”不禁模仿了人家,还假冒人家的名头杀了北欧人,岂不是……
“涂山先生别忘了,今天你也在场。”
对啊,他今天明明也露脸了……前一分钟还觉得开心,现在就悔得险些肠子都要青了。
涂山亦遥冷不丁打了个寒噤,咬了咬哆嗦的牙关:
“那个,老大我们既然已经办好了事儿,还是尽快回京云吧!”
“你不是要继续在南美为涂山家的发展做贡献吗?”
这话不是她凭空杜撰的,是昨天涂山亦遥在电话里对涂山家主发过的誓,主要是为了弥补这一次跟江凌苑打赌导致的巨额亏损。
由于涂山亦遥信誓旦旦地连劝了三天,涂山家主勉强收回了要将他赶出涂山家的决定,最后只是一连打电话咒骂了他三天就作罢。
“这个,南美的局势太乱,我回去跟我家老头儿好好商量一下他肯定会体谅我的,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是老大您的小弟了,当然是您在哪我就跟在哪儿啊!”
“胆小如鼠。”东悦面无表情,意味不明地蹦出一句,目光直视前方。
“狗腿至极。”原唯一义正言辞,万分鄙视地补充一句,一脸面不改色。
“这一次,多亏你们了。”江凌苑揶揄地扫了眼脸色铁青的涂山亦遥,感激地看向一旁的萨里几人。
“保护凌先生是我们的职责,您不用客气。”
虽然暗刃之中的其他人并不知道这个娇小的华夏男人对夜刃先生究竟有着怎样的意义,但只需看这一次的手笔就知道了,必定是重中之重。
否则,也不会在如今的情况下将顶尖的几人全部派出,只为了毫无意义地来南美跟这个凌先生逛上一圈。
东欧酒店内
男人仍旧独自坐在一间空旷的房间内,白墙上的屏幕里永远挂着一幅画,画中是江凌苑的一身女子打扮。
温婉、清冽、侧面看去一双谍眼之中光华流转、美目无双,只是那身边的男人身影实在教人讨厌。
蓝牙耳塞内,传来底下人略有些惊慌的声音:
“先生,他们出现了!”
“说。”
“在南美,那个华夏女人的身边!”令,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却远比任何一股势力都要来得让人心惊胆战。
“嗯。”
令?
男人眯着一双危险的湖蓝色眸子,目光紧紧盯着墙上那张画的眼睛,仿佛透过那双眼看进了更深更远的地方。
“先生,我们的行动是否还要继续?”原本打算借那伙北欧人的手完成任务的,没想到,最后却是那群人仓皇逃了命!
“不。”淡淡的一个字,男人一双蓝眸中掠过几丝凝重的深色,随即道:
“通知赛诺,让他在华夏的人准备好,至于南美……全体撤回。”
“是,先生!”
通话挂断,墙上的女人画像静止未动,可他却总觉得她单薄的身影似乎靠画中那男人更紧密了些。
这样的姿势本就显得亲密,如此一晃神,更觉得这栩栩如生的男女相拥画面令人碍眼!
男人僵硬的轮廓逐渐紧绷,毒蛇一般的视线紧盯着不远处的画,放置在桌上的手枪猛地被他抓进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上保险。
‘嘭!’
一声枪响,子弹嵌入墙壁,在画中男人的太阳穴处留下一个坑,曾耗天价拍回的一幅丹青手笔,也随之损毁。
枪口处留了几分硝烟气,男人半眯的眸子盯着那画中场景杀意凛然,最终却缓缓地压抑下来,恢复一如既往的平静。
“江凌……苑。”低低的嗓音,若有似无地飘散开来。
京云城
蓝夜酒店大楼
左少渊高大的身影独自站在窗前,目光扫过手机屏幕,再随手锁定后扔到了一旁。
“爷。”
时笑的身影站在办公桌前,垂眼之际扫过那手机的屏保,向来严肃的眼底流泻出一丝复杂。
屏幕上,是江凌苑似笑非笑的一张脸,谈不上有多绝色,唯独那双眼睛却令人察觉出一种视所有人如无物的藐视。
如同那女人第一次来到蓝夜大楼见到她时,长相虽平淡无奇,神色虽情绪莫辨,却总给她从内到外的压迫感。
藐视?
江凌苑……凭什么?
“还有事?”
顺着那来不及收回的视线看向手机屏幕,左少渊面无表情地转眼,扫向手中捧着咖啡杯的时笑。
一身职业装,一张精明的面孔,在他身后跟随了多年。
“您已经三天没有好好休息了,这咖啡还是尽量少喝比较好,更何况您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过于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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