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对面走过来一个兵,老远看着我就喊:“肖沐!”
我定睛一看,是刚进禁军府那会的同寝舍。顿时混乱,冲过去按着他的嘴。
“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又不聋。”我对他咬牙道。
“奴(你)杂(在)官(干)说(什)木(么)?”他被我捂着嘴问。
我松开他回头看了看,没有人过来,叹了口气说:“本来想回家一趟……”
“啊,你不知道?统领大人抓了要犯就下了禁令,全军不准假,谁都不能走!”他对我说道。
什么?!这么重要的消息我竟然不知道,不!是竟然没有人告诉我,连舟皓也没对我提半个字。
我蹙眉纳闷,这是故意的?不能啊,毕竟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什么巨大的漏洞吧。应该只是为了加强防卫才下的指令。我点点头木讷道:“对啊,我刚想起来,所以又回来了。”
又看了看他我说:“你干什么去?”
“我准备…… 喂,肖沐!”他还没说完我就走了,现在我哪还有那个心思管他干什么。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左翻右翻,上蹦下跳都没能找到一个可以藏书卷的地方。其实能藏的地方倒是很多,比如床下、柜子后、桌子底……是要是没人查找肯定是发现不了。问题就是,万一舟皓对我起疑,来搜查房间,那不一下就暴露了。
咬咬牙,不行,不能放在房间里。
打开房门刚踏出去就见守卫小哥远远走来。糟了,肯定是舟皓让他来喊我去。摸摸怀里的书卷,脑子飞速的旋转,我发誓这辈子都没像现在用这么多的脑细胞。
“统领大人喊你去!”守卫小哥走到我跟前说。
“哦,”我点点头道:“你先去,我就来。”
守卫小哥站着不动,我瞅他:“怎么了?”
“大人说……”他有点犹豫,这让我更忐忑。
“说什么,你快讲!”我瞪他。
“要立刻、马上、现在!”他用着舟统领的语气说着。
我只好点头示意他一起走……
来到舟统领的书房外,我深吸了口气,踏进去就换了个表情,乐呵呵的说:“统领大人,属下到了。”
他坐在书案后抬起深潭一般的黑瞳扫描我。
“恩?怎么了?”我一脸疑惑的问。
他站起来脸色有些诡异,双手背在身后慢慢走来。我定力全开,瞅着他不动。
“你真是很闲啊”这语调不带任何情绪,我赶紧跪地,怎么感觉气氛这么不对。
“……”我不知怎么接,呆呆的望他。
“没有话要说么?”他站定在我面前。
擦,他站着,我跪着,这种高度让我的脖子很痛苦。他这话一出口我就懂了,下午的事他知道了,问题是太快了吧,他明明刚回来。
“属下知错!”我垂眼道。
“知什么错了?”他问。
靠!这种套话太高明了,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平常的事不至于这种脸色对我,于是不打自招。
“属下不该私自去地牢,不该隐瞒大人,不该……”我说不下去了。
“你知道你最不该什么?”他声音平静无任何起伏,越这样就证明他越愠怒。
“属下……”
“你不该来这禁军,更不该接近我!”突然严厉的声音一字字撞击我胸口,让我有点透不过气。
欠抽的小川
这样问,他该不会是知道了?可转念一想除非从老头口中证实,否则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的身份。就算他再怎么查也不可能从老头那里查到,所以我还是有些底气。来这的目的不纯确实不假,可我自认没有害过他,没有做任何对他不利的事。
张了张嘴,我试探的开口:“大人说的是,可属下自认对大人一片忠心,绝不会做出背叛大人的事。”说完我用从来没有过的认真表情看着他,坦然的令他神情微顿,难得从那黑眸中捕捉到困惑和一丝莫名。
“说吧,去地牢干什么?”在思量半晌后他淡淡的说。
“属下去见了张守忠,聊了几句。”我顿了顿又说:“张大人不像别人说的会是通敌卖国之人,他忠心义胆,一心只为国家和圣上担忧……”
“够了!”他轻喝一声打断,表情微妙的紧了紧,皱着眉把我扯起来跟拽小鸡似的。
“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该你管的不要管、不要问!”他靠近我低声问:“还说别的了没?”
我摇摇头。
他扔下我,转身走到书案边,又走回来盯住我上下打量。
我一个大写的‘?’舟统领他到底怎么了,不至于知道我去了趟地牢就抓狂成这样吧。
“大人?”我费解一脸呆状。他不理我转身走到柜子边,一手扶着书柜敲着手指。没一会儿他又走回来看着我阴森森的笑了两声,一手拍在我肩膀上说:“跟我来一趟吧。”
感觉他的状态就是极度狂乱中,好像在纠结什么事,最后终于下决定把我给宰了。是该求饶呢,还是演一把悲情苦逼剧,要不干脆逃跑。当然这个是幻想,禁军府里逃跑……凭我的本事,可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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