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摇摇晃晃站起来看到大奎再次冲过来,我不再躲,而是迎上去。我看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诧。怎么,以为会被你越打越怕么,我没那么脆!
躲开他那千篇一律的一招出拳,我贴近他身体然后抱住他的腰像猴子抱树一般缠住他,嘿嘿!反攻时间到了,我腾出两只手在他咯吱窝下来回挠。感到他身体发抖,最后七尺高的壮汉就那么直直倒在地上,打着滚惨呼,我两条腿缠住他,手不停的骚扰他的痒处。
周围一阵安静后爆发出大笑声。
“停!哈……停!松手,呼呼……哈哈,饶命……”大奎气都喘不匀的告饶。
“好吧!”既然都告饶了,我松开他站起来。
‘裁判’这时高呼一声:“这局肖沐胜出!”
我得意洋洋的仰着下巴不忘嘚瑟道:“客气、客气!”
大奎站起来,满脸憋得通红,那双目也是涨的通红,低吼道:“我不服!他使诈!”
敛了笑容,我看着他低声说:“只是比试,又没说不能瘙痒痒!”
“有本事跟我比拳脚!”他气得大喊。
我上下瞅了瞅他道:“你四肢发达,力大无比,我跟你比拳脚,傻吗?有本事你跟我比脑子!”
不是我寒碜他,一般四肢发达的人都头脑简单。我也只是跟他耍耍嘴皮,谁那么无聊去比脑子。谁知这话引来周围人的讪笑,我才回过味,这话不是骂他无脑嘛!
他听别人的笑声气得冒火,二话不说直冲过来,挥出一拳,我根本来不及反应。眼见他的拳电光般闪来,我惊得呆住,心想左眼珠要保不住了,只怕会碎掉。
初露锋芒
然而,那拳风到了,预期的痛感却没有,大奎的手臂被人抓住,铁拳在我眼前因过度施力而发抖,但却被人控制无法碰到我,下一瞬被弹开。
心脏都快跳出来,又瞬间归位。我从惊恐中缓过神,转动眼珠看到舟统领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开口:“行了,比试而已,点到为止!”
大奎神情散开,急忙收势躬身道:“是!”
好戏散场大家一哄而散,我用感激的小眼神瞅着自家统领,可人家自始至终也没撇我一眼,给我一个冷硬的后背撇下一句:“就你这样还想去查案?”
我知道自己能耐有限,这样胜之不武,不过我丢的是自己的人怕啥。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是我从这话里听出一丝味道,那就是自家大人还没有舍弃官银案。
嘿嘿嘿……(各种不怀好意的笑)
师傅本打算让其他同门去追查,后来觉得不妥,如果我没有亲自出马直接给舟皓线索,他一定会起疑我背后有人在帮忙,那可露了马脚不打自招了。
于是我想尽办法告了假,又快马加鞭只身前往乔山。本以为我会害怕马,因为没骑过,谁知这身体倒是一点也没晕车,熟练的驾马奔腾。
师傅呢当然早已为我打听了消息。据说乔山上有匪窝,三不管,不论谁看应是那伙盗贼抢了官银去。
要是我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了匪窝,无疑羊入虎口,活久腻的态度。上镇子挑了最贵的好酒,又买通了送酒的,我装成送酒小倌和他一起混了进去。傍晚我故意打翻了酒坛,这群老鬼闻到酒香馋虫闹腾开始豪饮,我假装抱了个酒坛子助兴,暗自把这匪窝子摸了一遍也没发现银子的踪迹,包括他们付酒钱的银子都是散银。
就在苦恼如何是好时,发现几个当家的已经是喝的七七八八,挑了其中一个眉目和善点的我走过去套近乎,闲拉西扯一会儿就把话题绕到了官银上。
“小的听说前段时间几位爷干了票大的。”我给他倒着酒问。
“呵呵,你们消息还挺灵通,嗝!”他边说边打着酒嗝。
我皱眉起身又转他右侧继续问:“听说是官家的东西?”
他斜着身子靠在塌垫上,一只手支着头,一手端着酒碗,闻言顿了动作说:“官家?”他转过脸瞅着我,顿时一股难闻的酒腥味扑面而来,我掐着鼻子又给他倒满。这酒鬼又凑近了一些说:“那官家的东西,没人,我们敢动?”
什么意思,就是说他们有人,有的还得是官家的人,可官家哪有这么大胆的,敢动赈灾银。
我打量了这粗汉的着装说:“那么大的买卖也没见爷几个给自己弄几身体面衣服打扮打扮。”
他听了这话哈哈笑了起来:“我们山匪要体面来何用?穿得再好,还不是人家眼里的强盗。”这话说的我都不好接,他又自顾自的喝了几大口接着说:“不过,我们也没分到几个银子。”
“啊?”我佯装惊讶道:“这不能吧!”
“哎,有什么能不能的,哥几个说白了也就是给人家卖体力活的,我们当着靶子混口饭吃,人家,哼!拿着大头呢!”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大事官府竟然不着急查。我还想多套点信息于是问道:“人家是?”
“哎呀,还有谁啊,还不是那刺史大人姚……”话到这里他突然顿住,好像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猛地挥出手掌拍了下我头喝道:“你打听那么多干嘛,不该问的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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