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吧。”瞒荷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要知些礼貌。
“姐姐买朵花吧,我和奶奶已经好久没吃饭了。”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小女孩拉住瞒荷,奶声奶气道。
“好啊。”瞒荷看小女孩穿着补丁布衣,虽然有些脏但眼睛却干净,边上还有个白发伛偻的老人,老人好像眼睛不太好一直由小女孩搀扶着。
“什么花好看呢?”望着小女孩水中的百合、雏菊、满天星、薰衣草...瞒荷的选择困难症又犯了。
“这个吧。”白塘均抽出一支白荷。
“行吧,那就找个吧。”瞒荷知道白塘均的想法,荷花正对瞒荷的名字。
“好的,我帮姐姐包起来,一共是五文钱。”小女孩稚嫩的手背手心都是被花刺划出的浅浅的血痕。
接过小女孩递来的花,瞒荷望着不容易的祖孙二人,鼻子一酸把剩下的钱都给了她们。
祖孙二人感动得痛哭流涕,就差跪下来道谢了,“谢谢姑娘,姑娘真是活菩萨下凡,心地善良呐。”
“谢谢姐姐,祝姐姐和这位哥哥白头偕老,永不分离哦~”
瞒荷道,“你这小姑娘家家的胡说什么。”
可能是刚才小女孩的一番话,两人的手握的更紧了。
“那小姑娘真是调皮。”瞒荷面对安静的气氛有些不知所措,慌乱地扯出一个话题。
“嗯。”白塘均也是轻轻地应了一句。
“嗯?淮吟神君真是冷淡。”瞒荷松开了他的手,快步离去。
瞒荷希望他说的自然不是一个嗯字,应该顺着那小姑娘的话撩自己才对。
白塘均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生气只觉得女人心思最难摸清。
瞒荷走了很久也没见白塘均追上了,放慢了脚步心里却骂他不开窍。
辽王府经常被京城百姓赞美,辽王虽然身子不太好但为人谦逊友善,前几年还娶了个佳妻。夫妻二人都是温柔善良之人,经常开仓救济百姓,二人生活简朴,多余的钱财都用来建造学院、帮助难民了。
百姓们也经常送些自家种的瓜果蔬菜,自家蓄养的牛羊猪鸡来当回谢,两家生活可谓是其乐融融,犹如亲人般。
因为节俭,辽王府早早地熄了灯,偌大的府内只有几盏灯笼悬挂,小小的烛芯发着微弱的光亮。
天已经很黑了,瞒荷只觉得有些阴森,回想起电影恐怖片里的片段,更是胆战心惊。
突然手腕被用力一拉,瞒荷撞入了一个结实的怀里,刚抬头想看清那人的脸,凉润的薄唇就附了上来。
“唔...”瞒荷瞪大眼睛看着白塘均,入眼的只有微翘的长睫,白塘均在瞒荷的唇上辗转反侧,仿佛是在回味着她的味道。
一只大手紧紧地扣着她的细腰,瞒荷喜欢他这样的霸道,也轻轻地回应着。
瞒荷的眼微微睁开,看着白塘均忘情的样子,突然隐约看到屋檐上一个黑影窜过如风般消失不见了。
瞒荷推开白塘均,寻找着黑影的去向,却无迹可寻。
“怎么了?”白塘均还没反应过来。
“刚才有人。”瞒荷有些懊恼没有抓到那个黑影。
“这里果然不对劲。”白塘均相信瞒荷的判断,思考了片刻。
“明天再查吧,我好困。”逛了一天了,瞒荷也觉得累了。
“我送你回去。”白塘均跟着瞒荷身后,陪着她回房。
“好啦你回去吧。”到了房前瞒荷转身对白塘均道。
“嗯好。”嘴上说好,但白塘均却迟迟不行动,而是一直看着瞒荷,他想多看她几眼。
“你,怎么还不走?”瞒荷被看得有些不自然。
“你在赶我走吗?”
“不是不是,我只是...”瞒荷连忙解释,但也不知道从何解释。
“好了,早些休息吧。”白塘均轻轻一笑。
“嗯,那我走了?”瞒荷指了指房门。
“去吧。”白塘均笑着看瞒荷进房后才离开。
他转身看了看四周,一股魔气罩在辽王府上方,但绝不是瞒荷的气息,看来有人在辽王府偷养着魔物,还来头不小。
第二日瞒荷早早起来去寻白塘均,辽王府的小厮却说白塘均天没亮就出门了,说是要太阳落山之前回来。
“奇怪是去哪了呢?”瞒荷想来定是去查寄血者的事情了,估摸着是白塘均怕她受到危险所以才没有告诉她。
瞒荷也没有多想,记得辽王府的辽王妃是今日回来,毕竟是住在辽王府上,还是要去拜见一下的。
瞒荷检查了一下穿戴合上门去了前厅,之前她和白塘均来的时候,辽王说辽王妃去山上的寺庙上烧香拜佛了一段时间。
都道辽王妃心地善良,是大家闺秀出生,平日里对老百姓和下人也是极好,想来是一位平易近人的妇人。
瞒荷今日一见,这辽王妃果然如传闻中的那般温婉可人,端庄大气,生得也是极美。
“辽王妃是怎么保养的,这皮肤看起来真水灵。”瞒荷羡慕道,辽王妃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但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怎么看没有二十岁。
“姑娘说笑了,我平时不是吃斋就是念佛,哪有什么闲工夫保养呢?”辽王妃大方一笑,就连称呼都是用“我”字,丝毫没有大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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