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给你哥指导指导怎么租房罢。”南绛一改昨天的冷漠,一脸热情地揽着灰袍男说道。
自从扮了男装,她好似把家里的规矩全丢了一般,没了包袱使得她动作大大咧咧了不少。
南绛自认为她的适应能力非常好,去了修仙家族就成了一个仙气飘飘的道仙,来了市井之地就拾起前世的死皮赖脸。
“呸,谁是你弟弟了。”灰袍男缩了缩肩膀往旁边避了避。
南绛锲而不舍再次揽住灰袍男。
……
最终灰袍男磨不过南绛,说道;“要么抢要么自己盖,穿白村哪有租房这种业务。”
“那除了四方台,还有可以包吃包住的工作吗?”南绛趁胜追击。
“干吗?想抢我工作啊。”灰袍男拢了拢怀里的显石堆,斜着眼看了看南绛。
南绛双眸亮了亮。
“你看我合适吗?”南绛问道。
“不太合适。”
“那你看看我合适吗?”
“不合适。”
“你再看看我合适吗?”
“不合适!”
*
“老李,有新人。”灰袍男走进一个木制的大房子,冲着里面头发发白的老人说道。
“哦?让他进来。”老李的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迟缓。
“李爷爷好。”南绛双手抱拳,礼貌地问好。
丝毫不见之前的无赖样,正值少年时光的南绛笑得光风霁月。
灰袍男‘嘁’了一声,想,这人果真是如此要不得脸。
不过一会儿。
南绛跟在灰袍男后面走出了大木屋,手里抱着一个布袋子,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显石,听说每个显石都是由四方台的学生自己制作,并用于宣传的。
老李说,发现谁身上有灵力而且无四方台坠饰的,就凑过去。当然最好是找懵懵懂懂一看就是新的闯入者,因为新人好糊弄。
而且每一单都有提成哦。
南绛:“哦。”
*
南绛用手背抹了抹额角的汗水,深呼吸了一口,又拿起了由灰袍男提供的锯木刀,哼哧哼哧地继续伐木。
没错,南绛在砍树。至于原因,就要追溯到半个时辰之前与灰袍男的对话——现在应该叫衡宁白才对。
衡宁白一直走在前头领路,南绛因为睡眠不足,眼神空空地跟在后头。终于,衡宁白的脚步停在了一个小木屋前面。
南绛回了回神,四处观察了一番。街道不说干净,起码是无异味的。这里房屋虽然还是密集,两两之间却是有一定的空隔。
这大概就是穿白村中产阶级的住所吧,南绛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我先进去收拾一下我的屋子了。”南绛越过衡宁白就要进屋。
“谁说这是你的屋子了?”衡宁白微微瞪大了双眼,“这是我的。”
南绛愣了愣,指了指旁边那栋稍微逊色一点的木屋,问道:“难不成是这个?”
“你的位置在这里。”衡宁白往下弯了弯嘴角,指了指中间的那篇小空地说道。
“不是说包住的吗?”南绛脸上写满了愤怒地看向他指的空地,质问道。
“是包住啊,只不过是要自己盖房子而已。”衡宁白撇了撇嘴说道,“你以为这里的地是谁都可以占的吗?”
南绛看着衡宁白一脸她占了大便宜的模样,怒极反笑。
她大步向前,“啪”一声用力把门打开,在屋子里对着外面的衡宁白喊道:“您真是太风趣了,这间屋子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喂喂!最多我帮你一起盖房子,今晚之前就能盖个小一点遮月光。”衡宁白委屈道。
他们肯定是对包住出现了认知上的错误。不过她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那我们先吃了早饭再来盖吧。”南绛退让了一步,甚至带着点小期待询问。
“……你会做饭菜吗?”衡宁白小心翼翼地瞄了南绛一眼,颇有些心虚地问。
这次南绛没有过多纠缠,干脆利落地把木门关上了,任衡宁白在外面鬼哭狼嚎也毫无动摇。
到了傍晚,南绛也没有盖出一个能容纳一个人睡觉的屋子,于是南绛不理会衡宁白的大惊小怪,厚着脸皮在衡宁白的屋子里打了个地铺。
深夜,窗外的月色沉沉,白日里有些嘈杂的声响都归于寂静。
可能是太过于安静了,耳目灵敏的南绛听到了隔壁屋子传来一丝压抑的哭声。
“要不你离开这里吧。”带着鼻音的女声似乎在忍着莫大的悲伤。
“别哭了。”熟悉的男声有些手足无措之感。
南绛沉思,觉得那男声有些熟悉。
南绛拨了拨身上盖的干草,翻了个身,想忽略那扰人的对话。
“别再去了,你就算凑够了那个数,也无济于事。”女声冷下声调。
“你别想这件事,我会解决的。”男声似乎有点无奈,却带着点宠溺,“你这一双漂亮的眼睛可别哭坏了。”
“你明天离开这里,不要管我。”女声绷得紧紧的,毫无所动。
又要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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