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不咸不淡的又过了半年,林韵终于要结婚了,温乔去给她当伴娘,尴尬的是,黎轩是伴郎。
温乔斜了一眼了解内情的林韵,“这伴郎伴娘的组合,真的好吗?”
林韵表示无辜,“我之前也不知道啊!他说其他几个意向人选要么已经结婚要么不在国内,最后只好找表哥了。”
温乔只好将其他联想抛诸脑后,故作自然的将黎轩视作陌生人。
婚礼现场,她穿着简单的抹胸白纱长裙,站在一旁看着新人幸福的笑脸,心中升起的感动和祝福不知不觉化作热泪,哭得不可抑制。
黎轩回到台下,忍不住偷偷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好友,想了想又配文“我表弟婚礼现场,伴娘小姐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啊!”
本以为商韫之不会回复,没想到半晌后,微信亮起“无聊的话可以回公司加班”
黎轩讪笑,收起手机。商韫之这几年越发深沉淡漠,生活自律且寡淡,如果他真的放下了,也是一个好的结果。
商韫之看着手机上,女子熟悉的侧影,简洁的白色纱裙衬得她很美,多了分出尘的气质,很少见到她这样泪水涟涟,她大多是狡黠绚丽充满活力的。
她曾给过他最大的期待和最深的失望。
在获悉温父入院后,他连续开了几天的会议,只感觉全身乏力,吩咐助理,“我们直接去机场。”
“您最近都没怎么睡,先休息一下,明天再飞吧。”
商韫之揉了揉眉心,“不用了,飞机上休息吧。”
温乔站在VIP病房窗前,商韫之的电话没有通,她反而感觉松了口气,拿着手机删了又改,终于发出微信:“有空的时候回我电话吧,有点事情想和你说。”
长途飞行对商韫之的身体来说确实是负担,为了避免不便,助理订下了整个飞机头等舱,王助理甚至安排了一名按摩师随行。
下飞机时,商韫之感觉头痛加剧,依靠护工扶抱才转移到车上。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手机,看到温乔的微信,不知为何只感疲惫。调查所知的温氏动向让他隐隐不安,于是,他比预定归国日期早了两天。
温乔手机没有接通,商韫之直接去往温氏的写字楼,在会客室等待。
门打开,进来的却是温宇,“哟,听说商少在这,来找我姐吗?”他笑容嘲讽,“她现在可没空,正忙着和李少商议订婚细节。哦,您是不是还不知道?”
商韫之目光冰冷。
“我姐这就不对了,要订婚了也应该告诉旧情人嘛,不然,多令人尴尬啊,商少,你说是不是?”他语气嘲讽,“我姐果然更像父亲,够狠够自私。她真是打着一手好算盘,一边订婚继承公司,一边还让商大公子念念不忘,甚至愿意做地下情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也别太当真了,她就是一时兴趣,肯定没想过嫁给你,毕竟……她可是个聪明人。我这也是看不过去,不能让你蒙在鼓里嘛!我说的可是实话,她明天就要宣布订婚了,商家大公子就算……也没必要吊在我姐这一棵树上嘛!”他的眼光不怀好意的略过商韫之在轮椅上整齐摆放的双腿,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商韫之表面神色自若,眼光制止想要开口的助理,选择对温宇视若无睹。
待温宇自觉无趣摔门而出后,语气疲惫道:“先回住处。”
王助理担忧道:“他说的不一定是真的,我这就去查。”
“先回去。”他感觉自己头痛欲裂,已有些坐不住。
在路上,商韫之感觉意识有些模糊,到家量过体温显示39.5度,医生开了药嘱咐护工好好照顾,对脊柱损伤病人来说,发烧不是小事。
他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睁开眼注视着屋顶白墙,思绪重回大脑,看不出心中所想。
他痛恨这种全身乏力无法自理的感觉,床头柜上的手机中静静躺着几条微信。
“韫之,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不论发生什么,都请你相信我。“
”我不得不做出一个决定,但这个决定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我们的约定依然有效,只是需要多一些时间。”
“如果你知道后生气,也给我一个当面解释的机会。”
“我爱你。”
商韫之自嘲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冷漠而锐利。
他隔着车窗注视着会议中心门口滚动的led屏幕,发布会还未举行。
他厌烦了这种反复,期望与失望的轮替让他感觉疲惫。每次在他以为他们可以携手时,总是一次又一次被她的“无可奈何”打破,现实告诉他,这不过是美好的幻想。
他对她的信任已经透支,心理明白他只是希望有个干脆的答案,他心中告诉自己,这次是最后一次。
他拨通电话,“我们的约定还生效吗?”
“对不起,有些状况可能没有办法在一个月中解决。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但真的,最后一次,只需要多一点时间,这期间我们还像原来一样,好不好?”
商韫之听见她旁边似乎有人提醒时间。
温乔恳求:“晚一点,我这边一结束就去美国找你,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很多事情想和你解释,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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