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很忙_夏虫语夏【完结】(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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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辛瑾回想,心事重重地离开地下赌场。她老爸欠下的赌债是搞定了,奈何她与唐晟的牵扯却没办法两清。

  抵消的那笔钱,数目实在太多,多到令高辛瑾窒息。是继续装傻,还是勇敢面对?那间青瓦矮墙的宅子,一遍一遍的在高辛瑾脑海中浮现,面对的后果她不能再想了,再想会疯掉的。

  唐晟不会表态,他只会指使手底下的人请她去问话。一个事务繁忙的集团领头人,抓她一个八卦女狗仔问长问短,他没事找事,故意挑毛病向她施压。

  唐晟好不好说话,高辛瑾不妄加判断,只知道他不强人所难,当然,暴风雨那晚除外。

  高辛瑾满脑纠结着如何应对,徒劳无果之下,觉得还是装作若无其事比较好。

  在西津洞,高辛泰和姜秀珠焦急万分地等着自家女儿的消息。高辛瑾一进门,两人上前问个不休,她什么都不说,只是把一扎纸质文件塞给她老爸。

  高辛泰翻动页面,整个人如释重负,他捅下的大窟窿一笔勾销了。好神奇,女儿的八卦狗仔身份赌场的人有所顾忌,真的给她面子了。

  姜秀珠可不这样想,她一再追问,高辛瑾无奈,随口编了个谎言。姜秀珠半信半疑,转念一想有点儿道理,上回赔偿金惹出的高利贷风波,不也是这么了结的吗?

  高辛一家的烤肉馆又敞开大门做生意了,那些被赌场的人搬走的物件,全都送了回来。砸掉的锅碗瓢盆居然赔了新的,歪歪斜斜的招牌和灯饰,有人替他们弄好。这些人脑子坏掉,一声不吭地给店里搞起了装修,高辛泰和姜秀珠只顾着沉浸在重新来过的喜悦中,不多想,任由他们瞎捣鼓。

  南门世家

  贵妇申静子整天疑神疑鬼,都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还撒娇胡闹、哭哭啼啼。会长南门豁野大发雷霆,决定结束婚姻,收回那个她拼尽全力争夺而来的正室头衔。此话一出,申静子方寸大乱,闹得更凶了。

  上了位的老小三,儿女成双有恃无恐。

  申静子的宝贝儿子南门拓,纨绔是纨绔了些,那颗权衡利弊的心倒是捂得很紧,冲着会长那把椅子,父母争吵他必然是会出面调解的。

  亲生儿子站队维护,女儿就更不用说了。

  南门惠美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申静子对她寄予厚望疼爱有加,眼看自家老妈地位不保,即将挪窝让给别的女人,她这个三小姐极有可能落到像异母哥哥南门勋那样的处境,光是想想就受不了。

  南门惠美不看别的,思及南门勋在家中无人问津,黯然自处的情形就足以让她挺身而出。

  就这样,二公子和三小姐齐上阵,斥责会长南门豁野不念旧情见异思迁,好好的一个家硬是要拆散,这么急着抛妻弃子,难不成是看上了哪只野狐狸,想给他们迎接新继母?

  儿女兴师问罪,南门豁野爆跳如雷。当初他一念之差娶了申静子,如今想来后患无穷。这个女人哪有半点贵妇的尊容?脱去她那层败絮其外的华丽袍子,剩下的就是沁入骨髓的恶臭内里,靠着一身光鲜皮囊巧/言/魅/惑,不安分守己,独占欲极强。

  假如没有遇到水原溪,那件袍子也许永远不会有掀开的一天,可是他掀开了,早在二十多年以前。

  失去了心心念念的人,他只配拥着华丽袍子与吸附的虱虫为伍,或许那是他辜负正妻得到的惩罚,惩罚够了,那个位置也该腾空了。

  即使没人去坐。

  南门豁野收回思绪,叫来了律师。这些年他待申静子一家不薄,坐拥金山的申家却从不满足。他不在乎钱,只要申静子开口多少都可以带走,前提是必须在协议上签字。

  申静子怎会心甘情愿地签字呢?会长夫人的宝座她争得头破血流,好不容易扳倒了正室,众人簇拥风光无限,荣华还没享够,南门豁野就翻脸踢她下堂,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自认段位高明的申静子可不干。

  想到儿子还没当上继承人,女儿的海外金龟也还没钓上钩,申静子任重道远,哪能半途而废?

  论收放自如,申静子堪称一把好手。当着一双儿女的面,哭声停止,老/鸨/儿姿态秒速摆起。一边低头认错,一边贴向南门豁野,肢体别有用意地蹭呀蹭。

  申静子的招数,南门豁野领教了二十多年,早就麻木不仁了。这位贵妇太不懂自重,暗里/挑/逗的事儿,如果说儿女在场观摩,她不害臊也就罢了,可一旁还站着律师呢,这样合适吗?

  律师清咳,立马避嫌,二公子南门拓借机送客,三小姐打铁趁热,温柔软语替申静子求情。

  申静子反应及时,朝南门豁野贴得更近了,一双保养得宜的巧手四处探索,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她轻/喘/地做出自我反省,承诺再也不疑神疑鬼,撒泼胡闹了。

  突然之间,被/抚/慰的南门豁野有种错觉,披着华丽袍子的不止申静子一个,恐怕还有他。

  既是臭味相投,那就陪着一起腐烂吧!

  自家老爸态度转变,南门惠美一张小脸浮现了可疑的绯色,眼尾轻挑,笑而不语地走掉了。

  矗立在二楼转角的南门勋和尹敏芝,原本是要等着看好戏的,不料申静子卖弄/风/骚,变相服软,南门豁野经不住,又改变主意了?

  大公子南门勋满眼鄙薄地注视着那对年迈的狗男女,他母亲是怎么倒下的,他至今仍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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