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他便摆袖同沙都公主走远了。
“啾啾!”肥狐狸尖叫着呈抛物线一般自空中坠落。
绿腰来不及阻拦温静,只能上前堪堪接住了肥狐狸。
触及到肥狐狸柔软的皮毛,绿腰不由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瞟了一眼不知从何处赶来的临殊,小声道:“殊哥儿,趁这个时候,去找找金珠在何处。”
临殊眼眸中晃过一丝亮光,随后又恢复如常,故作疑惑道:“有金珠的下落了?”
“方才肥狐狸把方板准备拿给我的时候,那个沙都公主叫这块板什么来着?玻玉……”绿腰抽出了肥狐狸怀里发出隐隐的动静的方板,仔细端详。
临殊掩在袖内的手不自觉地攥紧,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对。”
“哎呀,来不及了,快在这儿找找。”
绿腰一边催促着,一边把肥狐狸丢进了原来的空间里。
这边的温静随着沙都公主走到了一处高山,一低头便能望见那不远处的茫茫大漠。
“堂堂温宫主,屈尊来此,是何重要之事,或者,何物?”沙都公主脸上的笑容渐渐淡灭。
温静绕至她身侧,淡淡答道:“若只是路过,公主又该如何以待?”
“不过是强行挽留罢了,我那些毒蝎子当初惨死在温宫主的长剑下,至今为止可是还不曾有个交代。”她转过身,仰首。
温静一俯首,便能清晰地看见她耳边的坠子。
色泽鲜红如同玛瑙,形状却如同指甲盖一般,挠人心扉。
温静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公主这般装扮,是当初新嫁娘时……”
“住口!”沙都公主脸色一变,一抖袖,便要扬起四周的黄沙。
却在下一刻被温静握住了手腕。
“让我想想,你……可是唤作宁疏?”温静附身,逼近她,手上的力道却不曾减弱。
闻声,她的眼眸微微恸然,一瞬间充满了几分伤痛,又多了几分恨意。
“宁疏?”温静再度问了一遍,眼中此时尽是确定。
她忘了挣扎,只是任由温静握紧了她白皙的手腕。
不知是梦里苏堤,还是斜桥曲折,宁疏总觉得似乎有人持伞朝她走来。
亦如此刻,不知为何,让她如此心悸。
又偏生推拒不得。
☆、疑惑
“等等,我确定在这儿。”绿腰低着头,死死地瞪着空荡荡的书架最后一层。
临殊点了点头,“嗯。”
绿腰瞥了他一眼,“殊哥儿,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与此同时,绿腰手里的木板发着光,紧接着又晃动着发出了“嗡嗡”的声响。
临殊大步上前。
绿腰来不及躲开,便看见他单手撑在了书架上,不偏不倚地将她笼罩在怀里。
“你……这是做什么?”
这是墙咚吗?绿腰脑中晃过几十条弹幕。
傻小子酷爱醒醒!咱们找东西要紧哇!
绿腰回过神,一把推开他,“你让开。”
“不找东西就算了还添乱。”绿腰转身,抬手试着推了推书架。
“此处,要塌陷了。”临殊的目光幽深,笃定道。
绿腰的目光有些凝滞,随即她瞥了眼临殊的袖袍。
不知何时,她手里的那块方板样式的玻玉已经到了临殊的袖袍内。
绿腰登时不解,她张了张口,刚要发声,便听见宫殿四周发出了裂开的巨响。
喵的又发生什么了……
一言不合就地震,塌方,还流沙,深渊暗室……
“快走。”临殊眉头一凛,握着绿腰的手就往外跑。
好不容易逃了出去,绿腰转眼就看见偌大辉煌的宫殿轰然倒塌。
绿腰一时间竟是无语凝噎。
什么鬼。
别人穿越通常都是王侯将相,宫廷侯爵,再不济也有富贵江南小桥流水公子小姐,她呢,居然拿到了种田剧本。
好不容易适应了农村生活,种田种瓜吃米淘沙,谁知道居然遇到了血月丧尸,丢了娘,没了房子,这也就算了!
现在还在这沙漠摸爬滚打,随时都要提防自己脚下这块土地会不会突然塌陷。
鬼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二吖,没事了。”看见绿腰呆滞了半晌,临殊有些不忍,将她纳入怀中,抱紧,深沉道。
绿腰被抱得突然一懵。
发生……什么了?
听着临殊突如其来的安慰,绿腰蓦地耳梢一热。
讨厌,声控伤不起。
她家傻小子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撩人了。
“嗡——”
临殊手里的玻玉震动不已。
随即一股大力将二人尽数带到了不远处的沙漠凹陷之处。
紧接着便是一股旋风打着转儿扑向了二人。
“别怕。”临殊不再掩饰,将绿腰牢牢禁锢在怀里。
绿腰猛地愣住。
耳边是疯狂咆哮着的狂风,卷着乱沙,她的心却在此时无比的安定,又多了几分悸动。
“闭上眼。”临殊的掌心缓缓将她的眼眸覆盖,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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