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7章
这一夜,是近三个月来,两人相处最美好的一夜。
清晨,柔和的阳光从窗棂透了进来,院内鸟儿的啼鸣欢唱如歌!
花闭月被吵得睁开了眼睛,便看到身前的男子斜飞入鬓的剑眉,狭长而迷离的凤眸,如雕如塑的鼻子,棱角分明的薄唇。正可谓是俊美如斯,优雅如斯,但想起昨夜两人那意乱qíng迷的癫狂,她的面容霎时间变得绯红!轻轻蜷起双腿,休内黏黏湿湿的感觉令她极不舒服!她掀开被褥一角,准备起身,身后男子立刻伸出左臂绕住她玲珑纤细的腰身,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温暖的手掌顺着她的秀发柔柔抚摩过,将她垂落额头的发丝拂到耳后。
“昨晚喜欢吗?”他的吻也随之而来,触到了她的耳际,在她耳畔软润的敏感之处用舌尖撩拨着她,自从知道她的耳垂极是敏感,此处便已成了他专爱挑逗的地方。
”昨晚很好!”花闭月满面通红,连忙推开他的胸膛,准备坐起身子。
“今晚我们接着大战三百回合!”林熙寒用左手拉着她的手臂,眯着眼睛看她,深qíng地看着她,一脸意犹未尽的模样。
“今晚我要和糯米团子睡,改日再说。”花闭月瞪了瞪他。
“他们可以睡在旁边,我们轻些便走了。”林熙寒无所谓道。
花闭月翻了个白眼,发现男人不论平日里多么羞涩,只要在初夜里尝过滋味后,立刻食髓知味,翌日就会变成一副死乞白赖的模样,于是,忍不住斜睨他一眼:“起chuáng吧!时辰太晚了!”
“嗯,是有些晚了!”林熙寒睡眼惺忪,还带着些没睡醒的困顿。
花闭月起身擦拭着身体,接着穿戴好衣物,抬头望向林熙寒,见他那张清丽绝艳的脸上带着迷离,唇角缓缓勾起,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与昨日羞涩的模样判若两人,本以为他与楚暮云北宫逸想比是个脸皮薄的,没想到居然是一丘之貉,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古人言诚不欺人也!她不由扶额叹息一声道:“你怎么还不起榻?”
林熙寒神色淡淡道“昨夜有人采阳补yīn,我有些累了!”
回首间却瞥见花闭月脸上的那一抹尴尬,两人四目相jiāo,彼此流露出了只有彼此明了的眼神。嗯起昨夜的不知节制,想起chūn宫图里面的百般花样,想起他带给她yù仙yù死的感觉,花闭月立刻红着面容道:“你还是回来接着补觉吧!花家老祖宗已经来到花府了,我们要去给她请安,顺便去看看糯米和团子。”
“好!”林熙寒微笑起身。
今日去见老祖宗与昨日不同,二人要当着所有江南花家人的面给老祖宗请安,还要带些礼物去看老祖宗,自然不能够怠慢,更不能穿戴成平日那般随意的模样,对着镜子,花闭月有些犯愁,莫说她做为女人有些失败,成婚前依着自己是丽质天生,从不喜欢装扮,前世在宫里有侍婢替她梳头,现在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拿着梳子在头顶比划了半晌,费劲心思终于才在脑袋上梳了个羊角般的发髻。林熙寒瞧见她笨手笨脚的样子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缓步来到她的身侧,用左手接过她的梳子,玩笑道:“你还是不是女人?”
花闭月被他瞧见窘态,撇了撇嘴,自从与他落入悬崖下后,她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表现得jīng明过,无所谓道:“是不是女人,昨天晚上阁下不是亲自验过了吗?”
林熙寒不由慢慢勾起嘴唇,抚了抚她的秀发,绸缎般的墨发丝过指fèng,五指一拧,隆起挽住,用缎带系紧,竟用一只左手便替她绾出一个简单华贵的发髻来,悠悠然道:“是不是女人,昨晚我验得不是甚仔细,今晚还得再验一验。”
花闭月慢悠悠的笑起来:“你不怕孩子闹得夜里睡不安稳?”
“让他们在奶娘那里吃饱了,我们再带回来便是。”
“我的奶水岂不是会涨的!”花闭月有些埋怨地看着他道。
“那便赏我吃一些。”林熙寒面无表qíng,神qíng淡淡,却朝着她风qíng万种地眨了眨眼睛。
无耻!花闭月面容不由一红,扯扯嘴角。
林熙寒面上浅笑盈盈,目光扫过花闭月放在桌前的梳妆盒,从其中拿出一支眉笔来,淡扫蛾眉,额点朱砂,胭脂殷红,红唇莹泽,当花闭月慢慢的扫过镜中的女子时,心中一惊,几乎认不出自己来,虽然她已是风华绝代的美貌,此刻却多了三分妩媚,七分婀娜,更添了成熟美丽的风qíng。
男子上下打量她一番,缓缓道:“你这伴衣衫不行,换件像样的!”
花闭月摸了摸手中的镯子,低低道:“我镯子里仅有一伴华贵的衣裙,却是楚暮云婚后曾经给我准备的,会不会太隆重了些?”
林熙寒的眸色更加朦胧:“无妨的!给我也找一件。”
只见花闭月探到乾坤镯前,聚jīng会神,从里面拿出一伴湖蓝色的裙子,但见上面绣着五层繁复的牡丹,栩栩如生,立于裙上,裙底蓬松,层层叠叠的缎带飘逸在裙侧,走起路来随风摇曳,风姿绰约。高高的束腰托起她窈窕的身姿,更显得胸丰腰细,外罩一件淡淡的紫色薄纱,衣袖如云,盈盈行来竟是无与伦比的奢华。
而男子的衣衫也本是给楚暮云自己准备的,但林熙寒与楚暮云身形相差无几,衣衫穿在林熙寒身上,居然非常的合身,林熙寒瞧着楚暮云的衣衫淡淡的出神,不知在想着什么,晨曦的光晕映在他脸上,照出一张绝世容颜,美到极致。
换好衣服,两人互相打量着对方,眼中不经意闪过惊艳,接着心中泛起如蜜的甜意,花闭月半晌回过神来,垂着眸子道:“走吧,老祖宗正在等着我们呢!”
“好啊,早去早回。”
林熙寒从后面轻轻揽着她的腰,声音如同幽谷中的泉水,温柔而舒畅。优雅若风道:“还有个事qíng我们没有试过呢!今晚我们可以试试!”
“什么事qíng?”花闭月仲怔地看着他。
“骑马!”他扫了一眼她的衣饰,低低道。
“骑马作甚?”花闭月很是不解,心里却又起了一丝疑惑。
只见林熙寒倒也面不改色,神qíng自若地开口道:“今晚是我做马,还是你做马?”语落,他薄薄的唇微微勾起,语声若清澈琉璃,空灵漂浮。
此时此刻,四目相投,目光jiāo接。
“你真下流!”花闭月脑海里出现了一幅朦朦胧胧的chūn光画面,用粉拳捶了捶他,红着脸施展轻功,飞快后院溜了出去。林熙寒的眸子温柔地凝视着她,瞧了瞧她的身影,瞧出她的内力恢复了不少,虽然不如以前,但至少不是手无缚jī之力的妇人。
林熙寒的左手抚在胸口,微微也觉着放心了一些。一双黑耀石般的异彩流动的瞳仁仿佛蒙上了一层朦朦的灰,让人无法琢磨!渐渐的,一种黯淡的qíng绪,夹杂着他心中的压抑缓缓滋生延续。
毕竟,接下来他还有事qíng要做!
他知…凰盟那里需要他亲自来解决了!
花闭月从后院走出,走得步履轻盈,等着林熙寒来寻她。
放眼望去,满园花朵宛如一片片云彩,漫漫相连,雪白、粉红、玫红、淡姿,各种颜色的花朵争妍斗艳!
正看到一今年轻的花匠正在埋头处理着周围园内的牡丹花。远远看去,身形高大俊朗,姿态风流,却不知为何觉得这位花匠有几分似曾相识,即使相隔甚远,花闭月也能感觉到那花匠的凌厉气息如冷剑般的清晰,令人不寒而票。而他的目光带着矛盾,生气,喜悦,纠结,无奈一
花闭月微微蹙眉,这个花匠她并没有见过,应该是新来的,虽然,自己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前世她便住在这后院内,从来没有朋友,没有关系要好的姐妹,平日的注意力便在一糙一木间,自然识得所有的花匠,这个人她从来没有见过。
客堂内,北宫啸再次来到了花家做客,此番身旁却没有带着白雅。
花媚儿低着头始终没有说话,看着院子里逐渐枯败的花木发呆,脸色也并不好看。
王氏瞧在眼里急在心里,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qíng?她眼珠骨碌碌地转了转,如今,花老爷等着想要升官发财,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七品官员,平日在衙门里都要看着其他贵人的脸子,虽然北宫啸已成为花家的女婿,但是,似乎不是他们想象中那么简单,那么容易就得到富贵荣华的,于是,王氏心中想了又想,此番无论如何也要邀请北宫啸住到花府内,这样她也可以随时旁敲侧击出北宫啸的心思来。
“姑爷,您觉着花府的景致如何?”王氏笑着问道。
“还不错!”北宫啸抿了一口茶,淡淡说道。
“我听说您从北境来,在江南并没有宅子,我花府东面有个宅子,若是您不介意,便住进去吧,那里算不得我花府的侧院,却是在花府名下的?”王氏笑着说道,毕竟,姑爷住在此地,有入赘之嫌,所以她特意说是另外的宅院。
北宫啸微微有些意动,毕竟他来江南一趟,是听说江南处处都是商机,而北宫家族如今还缺些银子,所以想要分一杯羹!据说,每年都可以得五gān万两银子的好处,只是平日的花销让他非常头疼,尤其此地寸土寸金,落脚之处难寻。
甚至,他这种富家子弟,身旁需要很多人伺候,觉着生活很是不便。
最重要的是,他在花府可以随时看到花闭月。
北宫啸摸了摸下巴,慢慢思虑着,若想的更长远一些,既然这女人嫁给楚暮云,甚至给他生下了一双儿女,那么楚暮云迟早都会里来花府寻她的,他也可以在此守株待兔,一网打尽!
楚暮云此人在前世便是他的劲敌,今生也不容小窥。
所以,留在花府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
王氏善于察言观色,低低道:“姑爷,我花府的女眷极多,只要走你和媚儿看上的,我都可以送去伺候你们。”众人心知肚明,王氏这是变相地给北宫啸送通房!
花媚儿脸yīn沉得仿佛能拧得出水来,表qíng却始终淡静如月下零落入土的惨淡花瓣,心qíng很是不快:“花府旁边不是二房的院子么?”
王氏神色一黯,轻轻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没错,那是花家老祖宗的,是二房的院子,但只要北宫啸姑爷看上了,他们京城花家也得要避让三分,何况我院里有的房间给她们暂住。”
她给花媚儿施了个眼色,毕竟,哪个男人都是三妻四妾。
聪明的女人都会把自己信任的娘家人送去当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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