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媚儿的脸色霎时变得非常jīng彩,一张粉脸涨得如鸽血红的宝石,袖中的玉手已被华美宽大裙幅遮住,她的手冰冷而滑腻,手里的帕子被狠狠扭了好几下,恨不能把花闭月戳上几十个透明窟窿,原来她们早就知道那男子是林熙寒,偏偏看着她出丑,这个该死的月牙儿,为何每次都比她qiáng?这女人为何会嫁给这么有名的男子呢?真是太可恶了!
她连忙垂着头道:“我不知道他是林大师!”
白雅忍不住幸灾乐祸地讥讽笑道:“林公子是我凰盟的暗使,也是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美男子,像你这种孤陋寡闻的女人怎么会知道呢?日后莫要不懂装懂,免得给我们北宫家的脸上抹黑!”
花媚儿捂着脸,几乎快要找个地fèng钻进去了!她泪光莹然,chūn愁暗生,当真是我见犹怜,偷偷看了北宫啸一眼,却见他望也不望她一眼,于是银牙暗咬,飞快地跑了出去!
众人谁也没有理睬她,北宫啸回眸看了一眼白雅和兰儿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白雅施礼道:“听说您在这里定居,所以我带着兰儿一起来了,毕竟,我们是一家人不是?”
“还是你能容人!”北宫啸点了点头,接着对兰儿嘘寒问暖,似乎对这腹中孩儿很是重视,花闭月思忖,北宫家的第三代似乎这是第一人呢!如此也难怪北宫啸要小心翼翼了!
如今,白雅选择保护兰儿,兰儿生下的孩子自然而然归到白雅的名下,花媚儿似乎很是吃亏呢!
当然,这些与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白雅忽然转身,耳坠上的珍珠晃了晃,看向林熙寒道:“暗使,我有话要与单独你说。”
林熙寒淡淡道:“有什么话直接说吧,我与娘子之间没有秘密!”
白雅冷冷一笑:“是前任盟主的事qíng,你还走出来与我单独谈。”
林熙寒看了花闭月一眼,花闭月抿唇,盈盈一笑道:“你去吧,我回去在后院内等你!“林熙寒轻轻抚摩她的秀发,微微点了点头。
于是,屋中人各自循原路回去,只留下花家老祖宗与王氏。
王氏抿了口茶水,微微一笑:“老祖宗还有何话说?”
老祖宗见四处无人,目光看向王氏,冷冷一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来与你们分家的,当初我们二房被bī着离开后只拿了三百两银子,这是当年的借条。”
她慢慢把借条放在桌上,从怀里摸出地契和五百两银票,微微一笑:”我连本带息的还给你们,此番,我是来拿走我二房应得的那些东西。”
“什么东西?”
“天命女子的继承权!”
王氏脸色一变,浑身毛发陡然直竖,一瞬不瞬地瞪着老祖宗,双手微微一颤,京城花家果然来者不善,既然说要拿走自己的那一份,最重要的便是天命女子的继承权,这可是花家最重要的东西。
若是没有天命女子的噱头,只怕江南花家就要败落下去了!
这老太太隐忍了多年,终于露出了爪牙了!
午时,阳光照在寂美的八角亭中,细竹翠绿,芳糙戚戚,两侧柳树犹如少女的纤腰,摇摆dàng漾!
花闭月慢慢向后院走去,回去时心神不宁,不由想起了失踪的楚暮云,居然就这样说是和离了,若是他知道岂非……,她摇了摇头,慢慢在花府小径中走着,回眸一看,正看到早晨见到的那位年轻花匠目光如火,正狠狠瞪着自己的方向!
旁边一花匠不悦道“喂,你怎么把花头全部都剪了?”
“花头太多该剪!”那年轻花匠吊儿郎当道。
花闭月忍不住抬眸向他看去,两人视线相对,花匠立刻垂下头去gān活,继续摆弄着他的花糙,手下剪刀如飞,口中念念有词道:“我让你花,我让你花……,
她不禁喃喃道:“真是个怪人呢!”
白天的辰光愈来愈长了,天气也渐暖。
午后清风和煦,日光如辉,映着那青石地面晃晃令人眼晕。
后院屋中帷帐内坐着妩媚的女子,身姿美丽婀娜。
她昏昏然斜倚在chuáng榻上,穿着雪白的纱裙,玉足露出裙面,只感到微微有些沁凉,面对男子灼灼的目光,她忍不住羞涩地并拢双腿,见他没有任何意见,便更慵懒的换了个姿势,算了算已经一个时辰了,若非看林熙寒有些沮丧,也不会问他想做什么,没想到他竟然要用左手绘画,而他的要求竟是要画她。
林熙寒在画纸上绘了几笔,似有些心不在焉。
“你与凰盟现在如何了?“花闭月忍不住问道。
“我准备退出凰盟!”林熙寒垂着头,薄薄的唇紧抿,表qíng在刘海笼罩下看不清楚,面前是斗彩莲花瓷碗,里面放着五彩缤纷的颜料,而他的左手似乎用的很不习惯,居然使用了玄术。
一支笔悬空在纸上画了聊聊几笔,勾勒的并不好看。
一笔一划,接着又是几笔。
他的神qíng极是专注,他的技法渐渐的熟练了!
然而,他刚与花闭月说了两句,分了心思,笔尖便落在地上,再看时,地上已是零七八落的落下十几支笔,林熙寒叹息了一声,心想这玄术也无法控制好力量,完全比不上自己的右手,虽然一只左手还是可以画图,亦可以写字,可以雕刻,可…但是却无法像以前那么完美,就连心爱的玉萧也无法去chuī奏,所有的事qíng都大打折扣!
“对不起,我不说话了!你慢慢画吧!“花闭月瞧见他神qíng颓然,心中也颇不是滋味,不知白雅究竟与他说了些什么。
长久保持着一个姿态,感觉很是不舒服,她觉着凉意蕴人,肩头轻薄的衣衫已经松松的滑落了半边,露出半截雪白的肩膀。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胸膛前的丰盈,淡淡笑道:“红豆生南国!”
“愿君多采撷!”花闭月声音迷醉,身体愈来愈绵软,靠在被褥上等着他画,不知不觉,居然渐渐睡了过去,似乎在昏昏沉沉中做了一个很舒服的美梦,她仿佛在温暖的水中慢慢的游泳,温水撩拨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忽然感到身体传来阵阵苏麻,似乎有什么在休内不断进出的感觉。
而她仿佛变成一片等待耕耘的土地。
仿佛在蓝天白云下,有人正在她的体内反复播撒着种子!
不知不觉,花闭月辗转反侧间微微蓬松了发鬓,衣带半褪,头上别着的几枚绢花也零星散落在chuáng上,红唇微微喘息着,晕眩般的迷朦中微微睁眸,怎么看都是chūn睡不起的暧昧qíng味。
迷迷糊糊“嗯“一声,浑身上下都在云彩中起伏一般,她舒服得忍不住分开双腿,又紧紧合拢,十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休下面的被褥,当她再睁开眼睛时,看到林熙寒正抱着她,在她体内温暖缠绵。
他的心跳声沉沉入耳,他环着她的身子,轻声呢喃:“月牙儿!”
花闭月吃了一惊,没想到他竟然与自己…看来那个梦境原来是真实的写照,她羞涩地提醒他道:“现在是白天!”
男子“嗯“了一声,嘴唇流连在她优美的锁骨:“我知道!”
花闭月感到身休不适,又窘又急,低声:“你究竟做了几次?”
他凝视着她,目光中分明有着无尽的依恋缱绻:“不记得了,我们再来一次,如何?”
“不可以了!”
“刚才你不是很喜欢?”
“等等,外面好像有人在看呢!”花闭月忽然看到窗边闪过一个人影。
正文 第119章
窗外的黑衣身子晃了晃,打了个喷嚏。
林熙寒翻身而起,左手拔上外衫,动作迅如疾风。
窗上的影子似乎也发现了异常,纵身一跃,身影如幻而逝,窗纱chuáng幔也随着清风而动,花闭月扬起jīng致的下颔,目中闪过流丽光芒,本想这种事qíng当由男人追去便走了,然而,当她看清楚对方矫健敏捷的身手后,不由打了一个激灵,眉头蹙起,暗忖此人究竟是谁派来的,又有什么目的?
心中觉着不妙,便也穿好衣衫,紧随其后追了出来。
只见前后两个身影缭乱如穿花黑蝶,在院内带着黛色你追我逐。
林熙寒追到后院外围,只看到黑色彩子一闪,越过林子,消失了踪影。
“人呢?“花闭月匆匆赶来问道。
“不知道!”林熙寒黑眸眯成一线。
“究竟是什么人?“花闭月黛眉挑起。
“应是个无耻的偷窥狂!“林熙寒面色yīn沉,神qíng郁郁。
语落,墙围花丛中的蔓藤明显得晃了晃,似乎有什么藏在里面,林熙寒慢慢折下了旁边的一枝芍药,弹开着那圆润地花瓣,纵身越过去,用枝拨开藤叶,里面传来“喵呜”一声,一个黑色彩子跃出,这才清楚的看见,居然是一只漂亮的黑猫!
“罢了,回去吧!”林熙寒瞧了四处一圈,觉着似乎无法隐匿人,而他对这种人也没有兴趣。
“嗯,回去后亡羊补牢。”然而想到有人偷窥,花闭月皓齿咬上红唇,两世以来初次遇到偷窥狂,顿时感到不寒而栗,心中顿时厌恶非常,隐隐中又有些懊恼。
“回去后,我用玄术在屋前布阵。”林熙寒安抚地揽着她的纤腰,慢慢走回。
两个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一个黑色身影从深处的花丛里面探出头来,他藏得极为隐蔽,虽是趺坐,他却是歪歪斜斜,懒得好似没有骨头,恨不能躺靠在平坦的糙地上。他身上的灰色衣衫半旧不新满布皱褶,在不经意间,面容却流露出高贵的气息,然而看向他的面容,俨然便是那今年轻的花匠,他似乎憋了口气,忍不住深深吁了口气。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花匠慵懒的面容中带出虚浮来,眼珠滴溜溜一转,继而又气狠狠地道:“白日喧yín的jian夫yín妇,我不过是担心你们,竟然成了你们眼中的偷窥狂?”
口中说着这一句,男子目光却含着极为复杂的qíng绪!
他揉了揉鼻子,立刻接连不断打起喷嚏来。
想他堂堂“天不怕地不怕,就是讨厌猫儿,他的鼻子受不了,而该死的花家竟养了一只黑猫,想他为这女人上刀山下火海,连花匠都做了,连猫都忍了,他鼻尖里满是山西老陈醋的味道,不由得喷嚏连天,咬了咬牙道:“jiāo友不慎,水xing杨花!”
待两人回到后院后,林熙寒慢慢在屋前布置着阵法玄术。
这chūn日的花府庭院绿树成荫,繁花似锦,五彩缤纷,美丽的花儿在阳光照she下,愈发显现出娇艳妩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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