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两人的手机同时震动了一声。
陈鸽从微信群发来消息:“明天早上6:00在老地方训练。经纪人萧岚会来,你们都打起精神来。今晚早点休息,明天不要迟到。收到了回复我。”
“萧岚?”连星河疑惑不已,“她不是不带我们了吗?”
“是啊,当年我简妤姐从天辰走了后,她就不带我们了。”尹琛思索着说,“当初……也是让萧岚带我们啊,我还以为会一直带。现在怎么又说要来带了?”
“怎么回事啊?今天都什么怪事?”
连星河抱怨着,将手机拨弄了两下,手指轻轻一划,发了个“1”,表示自己知道了。
尹琛见他回复,自己也紧跟其后。
两个人整整齐齐地排列在聊天框里,发完后却久久没等到诸墨的消息。
连星河又想问诸墨到底怎么回事,尹琛怕他脾气上来又要去找诸墨,便赶紧劝他去洗漱睡觉。
时间已过凌晨,六点就要训练。
尹琛说再不抓紧休息,明天又要犯困了。
连星河心里不痛快,大口大口把啤酒仰头灌下去,才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嗝,陈鸽的电话不合时宜地打了过来,打给尹琛。
她的声音显然万分不悦:“尹琛,你在哪呢?”
尹琛说:“在家啊。”
“谁家?”
陈鸽肯定也看到了尹琛的朋友圈,她向来不待见何简妤,上次在停车场遇见两个人就不大愉快,语气此刻听来更为不悦,追着问了句,“你别告诉我你在何简妤家啊?”
尹琛对于这查岗似的质问也感到不快,语气稍显不耐:“自己家啊。我们三个都在。”
“哦?你们都在?那我给诸墨打电话他为什么不接?”
果然问到诸墨了。
尹琛和连星河交换了个眼神。
只顿了半秒,他便决心替诸墨圆过去,解释说:“诸墨他……已经睡了。”
陈鸽对经常浪到一两点的诸墨非常了解,自然怀疑尹琛的话,问:“睡了?”
“嗯。他今晚喝多了,不太舒服,早早回来就睡了。”
尹琛继续面不改色地撒谎说。
陈鸽想了想,作罢,只嘱咐着:“那你俩记得跟他说一声,明早的训练别忘了。我看他在群里一直没回复我,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知道了。陈姐你也早点睡吧。”
陈鸽嗯了声便挂了电话。
连星河挑眉,用空荡荡的啤酒罐轻轻磕了下尹琛手里的啤酒:“行啊你,尹琛,够兄弟。”
尹琛冷汗连连。
不知是因为一直以来有些畏惧陈鸽,还是因为刚撒过谎,还是因了联想到诸墨今晚不正常的态度。
他捏紧了手机,给自己打气一般,生怕什么会稍不留神就面目全非。
半晌,他坚定地说:“那是,我们三个本来就是兄弟。这算什么事,应该做的。”
第二天。
陈鸽拿着手机在练舞室撕心裂肺地嚎叫。
几个人百无聊赖地等诸墨等到将近九点,直到萧岚忍无可忍,气急败坏地开始骂人,诸墨都没有出现。
九点十七分,陈鸽收到了他发来的微信。
只有简简单单三个字。
“我退出。”
。
乔思淼整整三天没接何简晞的电话,也没有见面。
他遇到事情不会无休无止地买醉,用酒精麻痹自己。这几天他还是在忙自己的工作,按部就班,不过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总能想起何简晞。
盼着她来找他,又不想见她。
助理边晓也察觉了他和何简晞之间不大对头。
她候在会议室外,透过磨砂玻璃隐约看到乔思淼还是那副正襟危坐、面不改色的模样,不禁暗自佩服: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工作狂。
乔思淼是工作狂,但是他并非没心没肺。
反而他极其爱惜自己,平时生活里他也是个相当有条有理的人,他清楚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有原则的令人害怕。
常有友人开玩笑说:“乔sir,原则就是你的命。”
何简晞也是他的命。
可是现在,他不知道,自己该选择哪条“命”。
毕竟遇上那样的事,他只能在原则和何简晞之间选择其一。
他不接电话,坚持不跟她见面的原因还有一个。
——他怕她哭。
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他最怕的是她的眼泪。她一流泪,他整个人便会颓然卸甲,一颗心再也没了防备。
会议结束后,边晓跟在他身后,三缄其口:“导演……那个……您的私人电话?”
“换号。你去帮我照着原来的型号买一部吧。”
“好。”
边晓低声回应,小心翼翼地跟着他。
抬头看去,他宽阔的脊背线条流畅,那身裁剪合适的西装衬得他整个人更为笔挺。
只是那道背影,随着走动的动作,在光线的一深一浅之间,昭示出隐忍。
他和何简晞到底怎么了?
眼见着订婚宴的日期越来越近,这个节骨眼可别出了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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