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呢。”木奇遇没好气地说,说完没忍住龇牙咧嘴起来,疼,真疼。
“去医务室吧。”肖毅楠说。
“又没出血去什么医务室,我还得考数学呢。”木奇遇说着走向楼梯。
陈柏不禁竖起大拇指,“看没看见,身残志坚。”
木奇遇听到了陈柏的话,身残志坚个屁,要不是误给数学老师她喜欢数学的错觉导致数学老师上课总照顾她,她早去医务室躲避数学晨考了。
晨考结束,木奇遇哭丧着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地举起卷子交给数学课代表肖毅楠。
“撞傻了分低,算情有可原吧?”
没等肖毅楠说话,顾星嗖地一下转过来。
“你真撞门框上了啊,我还以为你装的呢。”
“……你看看我这头,像装的吗。”
可惜不红,也没鼓包,但就是像针往外扎一样,滋滋的疼。世界上很多痛苦都是这样的,不现于外表,却是真真切切的难受。中午,木奇遇的额头好不容易舒缓了点,结果睡了一觉后继续时不时的不消停,死活静不下心。虽然她可以因为“负伤”理所当然的放松,但心里还是有道坎儿过不去,好在艺术节前的这几天后两节自习课都变成了音乐课,统一练歌,她觉得反正下节课就唱歌了,浪费一节课没关系的,等不疼了她绝对弥补回来。
弥补是不可能的。
练歌前的课间,赵同然和几个男生把前几排桌子推到一起,讲台和空出来的地方方便排队型。
二十分钟才排好的队形让木奇遇单方面认为班任是处女座,典型的完美主义张晨不厌其烦地放了一遍又一遍的伴奏。
“大点声,有点气势,想想先辈们浴血奋战,五星红旗升起,激不激动,都大点声,嗓子都放开,□□就是声越大越好听。”
同学们都听话,气势一出来,张晨十分满意。人对现状过分满意,就容易不满足。
“咱们试试二重唱。”
没有任何指导,也不对,在张晨不专业的指导下,表现就一个字——惨。木奇遇想起宋丹丹老师那句“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他们班二重唱唱的,和厕所那本书一样惨。
指挥二重唱的韩梦恨自己手长少了。
张晨让韩梦去五楼音乐组把童老师找来。
韩梦点头刚要走被班任叫住。
“等一下,我自己去吧。”
即便有音乐老师的指导,二重唱进行的也不如意,忘词的忘词,跟不上的跟不上。
张晨提议二重唱时有多憧憬,现在就有多失望。
“没事,咱们再来一遍。”音乐老师说。
爱迪生他老人家说过天才就是百分之之一的灵感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也就是说只要非常努力,没有做不到的事。
这句话本身没错,也暂且不管百分之一的灵感是不是比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重要,关键的是他们才练了十多分钟,十多分钟能抵得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吗?不可能。量的积累才能产生质的飞跃,就算是著名的一万小时法则也不是单纯的耗时啊。
现在棘手得罪问题是忘词、抢拍、跟不上,嗷嗷唱到嗓子冒烟的他们就是在白白耗时。
此时此刻,木奇遇想献唱一首《冬天里的一把火》,火烧到了嗓子眼。
音乐老师出班接了个电话,每年艺术节期间,音乐老师可称“校宝”。
“你去忙吧,我让他们自己练练,老师教的指挥都学会了吧?”张晨问韩梦。
韩梦点头,酸了的胳膊隐隐发抖。
功夫不负有心人,整整两节自习过去,大家词记得越来越熟,拍踩的越来越好,当然,仅限于全体合唱,那个半路杀出的二重唱,并没有渐入佳境。
顾星撸起校服袖子,“要我说咱班和二重唱就八字不合。”
木奇遇表示赞同,“我觉得也是,勉强是不会得到幸福的。”
话虽这么说,合不合还是张晨说了算。
晚自习一共三节,今天后两节都是英语,无奈学校规定晚自习不许练歌,张晨只能在讲台上干着急,她看着全班同学心里想,“你们怎么就唱不好呢?二重唱那么难吗。”
殊不知很多同学都有“要不老师您来试试”的想法。
同时木奇遇怎么也想不明白学校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决定突袭检查卫生,重点检查班级里有没有不该在班级里出现的东西,例如某些班级的向日葵,例如四班的大红花。
世界总是如此矛盾,就像艺术节,领导希望你们的节目有新意,又不希望你们搞花样。
木奇遇觉得学校是脑残,而她得把大红花拿回家。
于是这晚放学,校园里红红火火,有四班同学的地方就有花,还是两朵,遇见了十八班的向日葵,就是红黄交映。
放学铃响后的苏柠初仍在算题,虽然木奇遇和顾星常年没思路,但她们也知道有思路的人不能被打扰。
木奇遇小声和顾星说,“我先走了啊。”
走出教学楼,木奇遇看到了肖毅楠和陈柏,她向前跑了几步。
“我觉得你俩要是对着站,都可以拜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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