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名叫佳佳的姑娘喜上眉梢,说:“刚好我不想成亲,我今儿回去就跟我爹娘说这个,到时候我说得夸张点,成亲了可能会死之类的,然后他们兴许就不会让我和那谁成亲了。你们是不知道,那人啊,真的长得太丑了,可我娘偏偏说他老实,会对我好。”
顾不白一直在旁听,这会儿插嘴说了一句:“姑娘们,有个忠告你们可以记一记,丑人多作怪。”
“顾先生这意思是嫁人还是要嫁好看的?”一个比较活泼的姑娘立即便问了出来。
“没错,就算找不到像我这么好看的,但至少得像——水仙,过来过来,让姑娘们认识认识——他叫水仙,长得嘛,马马虎虎过得去,你们挑男人,至少得有这个标准吧?”
水仙来店里也算挺久了,古熹这第二批的课上了一段时间了,但水仙愣是没出来露过面。他似乎是不好意思见姑娘们,这会儿被顾不白强拉着站那,有些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
不过古熹在心里嘀咕的是,不白以前还说仙女这面相扑街呢,今儿就说马马虎虎了?
顾不白看人长得好看与否,看的是这人的面相好与否,与寻常人的好看不好看是不一样的。
顾不白这一句话说得姑娘们都笑了起来,有人还打趣说:“顾先生,您这真是自恋啊。”
课继续上。
“……奸门长黑斑,或是有疤痕的,会出轨,夫妻会口舌不断。”古熹严肃地说道,“这种人可千万不能嫁。”
“没错,若我以后丈夫出轨,我当场阉了他!”
“……奸门有青筋的,妻子多病。奸门有十字纹的,会家暴,会打女人。”
古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因为有个姑娘突然愣住了一般,张了张嘴。
“婷婷,怎么了?”古熹问道。
“姑姑,你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我隔壁那户人家,那位大人,他奸门这个位置,就有十字纹啊!我就说每天晚上从他府里传来的声音是什么,敢情是在打他妻子啊!人渣!败类!竟然打女人!”
婷婷的父亲是当官的,虽然在场的姑娘们并不是全都知晓,但古熹、顾不白等人却是心照不宣,尤其是顾不白和熹王,稍一细想,就知道了婷婷说的是哪位大人。
古熹说:“所以你们以后相亲时,可都得擦亮眼睛哦。”
“……奸门位置鱼尾纹又深又多又杂乱的之人,淫荡好色,一般会偷情……”
古熹柔和的声音回荡在金水流的大堂内,墙壁上那盏古灯散发着黄光,一节课很快便结束了。
熹王来的这一堂课是当天的第二节,上完后古熹就休息了。
平常时候,熹王总是上完课就走的,一句话也没有。所以至今古熹仍不太懂,熹王来上这个课究竟是为什么,毕竟他上课不发言,上完课也不说话,活像个吃了哑巴药的。
但是今日,熹王竟然没走。
古熹收拾好柜台上的东西后抬起头,看到熹王还在,讶异地挑高了眉:“王爷你还没走啊?”
熹王淡淡地“嗯”了一声,站了起来,走过去把大开的大门关上了。
房内光线顿时黯淡了许多。
古熹:“……”
关门是几个意思?
金水流毕竟是个卖东西的店,除非有事,否则白日里店门都是开着的,连上课时也开着,毕竟玉京巷真的是人烟稀少,有时候一天下来,也见不到一个活人经过。
这一点,古熹也是很奇怪。
按理说,不管再怎么偏僻的街道小巷,也不至于一个人都不会经过,而玉京巷偏偏能做到这点。而重点是,玉京巷并不偏僻,它与长安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仅一街之隔。
所以对于当年玉京巷发生过什么事,古熹真的是好奇得很。
然而并没有人告诉她。
“王爷,您还有事吗?”古熹笑眯眯地问道。
顾不白在上课结束后就回到了后院,此时大堂里就古熹一个人。
熹王看了她一眼,有力却冷淡地道:“麻烦姑娘叫顾先生过来。”
古熹心里狐疑,却应下了,去后院叫顾不白。
顾不白也是奇怪,昨儿明明说今儿熹王来上课时同他打听打听京城中那些人患病的事,结果课结束后,他什么都没问就进去了。古熹还担心他是否忘了,又觉得凭不白的记性,忘记的可能性不大。难道不白他早就看出了今儿熹王上完课后不会立即离开?
后院里,顾小白正在洗菜,准备今天晚上的食材,水仙则又把自己埋入了炼丹房中。顾不白在喝水。
“不白,”古熹喊道,“王爷叫你过去。”
顾不白姿态优雅地喝了一碗水,笑了笑,说:“这就去。”
见古熹跟了过来,顾不白回头阻止了她,说:“姑姑,王爷怕是不要你在场。”
古熹:“……我还不想去呢。”
于是,古熹便停住了脚步,哼了一声,往厨房走去——她也渴了。
大堂通往后院的门被关上了,顾不白和熹王在里面呆了约莫半刻钟的时间。
顾小白在这期间嘀嘀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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