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那辆经过的马车竟被踹得侧翻了!
马车里的人“哎哟”一声,当下便摔了个七晕八素。
接着“哗”的一声,马车竟然散架了!
古熹目瞪口呆。
连周围的行人们也是目瞪口呆。
好半晌,都无人说话。
还是马车里乘坐的那人骂骂咧咧:“哪个混蛋赶攻击小爷的马车?不要命了是不是?二山,你小子死哪里去了?还不把小爷拉出来!”
二山喊的应该是驾车的这小厮,因为他听了之后立即慌慌张张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其实他摔倒在地,手掌擦破了些。然而他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直接就用双手把散架的马车掀开了,接着拉起了马车里摔倒在地的人。
这是个年轻人,看上去比顾不白也大不了几岁。
他虽然摔倒了,但马车内柔软能做缓冲之效的东西不少,他就摔在了一个垫子上,并未受任何伤。但他还被困在马车下时,哀嚎叫痛叫了半天,好似遭受了什么大罪。
“少爷,您没事儿吧?”二山战战兢兢地陪着笑,不断地用眼神偷偷打量面前被他拉出马车之人。
“有事!当然有事!”年轻人竖起了眉毛,对着小厮就是一脚,“刚才出事的时候你在哪?不来护着小爷,小爷摔死了怎么办?!”
二山脸色一白,避也不避地承受了这一脚,忍痛道:“小人回去领罚。”
主仆二人吵闹完了,年轻人又把视线对准了一旁的驴。
驴哥还没完全镇定下来,看样子它还想再踹上一踹。古熹真是怕了它了,便忙做起了安抚工作。
这马车是在许多人的见证下被驴哥踹坏的,而驴是她的,显然她需要赔这辆马车。
如果再被驴哥踹坏什么,那岂不是要赔的银子更多?
古熹可不想被驴哥踹得倾家荡产,便卯足了劲儿,发挥出了最大的耐心。
而罪魁祸首黑无常呢,窜到驴哥肚子底下后,竟就不走了。应该说驴哥走到哪,它就跟到哪,好像就长在驴哥肚子底下似的。
黑无常身形不小,就算是站在驴哥肚子下,也是微微弯了腿低了脑袋的,看上去分外委屈。
古熹叹了口气,心说,算了,先看看对方要她赔多少钱吧。
却听到年轻少爷骂骂咧咧,让小厮去找把刀宰了那驴。片刻后,他突然看到了驴旁的古熹。
年轻少爷盯着古熹看了一会儿,恶狠狠地说道:“这是你的驴?”
古熹应了声“是”。
“你的驴踢坏了小爷的马车,踢坏了小爷,你怎么说?”
古熹问道:“您被我的驴踢坏了吗?”
“小爷说坏了就是坏了!你是什么东西,敢质问小爷?!”
古熹想了想,说:“您看不如这样,这附近就有一个医馆,我们去医馆请大夫给您检查一下身体,看看是否有哪里真被踢坏了。”
年轻少爷怒道:“你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说话的?你这是咒小爷我被你的驴踢坏是吧?”
古熹真想让驴哥给他的脑袋踹一脚。或许踹了之后脑子才会正常。
这个自称“小爷”的人肯定大有来头。古熹心想,不仅仅是他表现出来的傲慢无礼,更是因为旁边人竟没有围观起来,反而能避则避。
“那请问您说怎么办?”古熹问道。
“简单,先赔了我的马车!”年轻少爷说,“我的马车是重金打造的,你就意思意思,赔个五十两黄金吧。”
古熹:“……”
什么玩意儿?五十两黄金?什么样的马车值五十两黄金?是真镶金了吗?
“小爷看你长得还可以,这样吧,允许你进入我府内当婢女赔罪,就当到我满意为止。”年轻少爷斜了斜嘴角,说道。
“驴……”古熹差点就让驴哥直接去踹他了,然而她还是忍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说:“您的要求不合理。”
“小爷说的就是真理,你是赔还是不赔?”
“您这马车确实是我的驴踹坏的,我承认。”古熹不卑不亢地说道,“但是您狮子大开口,未免也太失风度了。就我看来,您这马车不值五十两黄金。您要么诚心说个合理价,要么咱们去皇上面前理论,让皇上来定夺。”
古熹不声不响就提到了“皇上”,不仅把面前的年轻少爷吓了一跳,也把周围人给吓了一跳。
好半晌之后,那年轻少爷才“呵”了一声,说:“真是吹牛皮吹上天了——二山,这小姑娘告诉我她能见到皇上,你信吗?我的脚趾头都不信!”
古熹但笑不语,等着他说下去。
“小爷我就今天把话落在这了,如果你能见到皇上,小爷我就不要你的赔偿了!”
古熹立即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二山,再去赶辆马车过来,送我和这位大言不惭的小姑娘去皇宫。我可要好好看看,你到时候是怎么被打出来的。”
说话的期间,古熹一直在心底猜测这人的来历。但无奈她对京城的贵人们富人们不太了解,有些更是名字对不上脸,猜来猜去也无法确定这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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