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两家人吃顿便饭,你要实在不喜欢,大可直接跟季节说清楚。”荣洁瑜半是命令半是威胁:“再说这是你爷爷下的旨意,你要想气坏你爷爷的身子,你就自己去找他说。”
叶清辰只得乖乖就范。
两家是世交,从小他们那帮大院子女就玩在一起,所以叶清辰和季节彼此之间并不陌生,在季节袒露自己的心迹之前,叶清辰甚至一度把她视为妹妹。
只可惜这个妹妹想越界,想得到更多,叶清辰才不得不渐渐疏远距离。
因为他对她,完全没有男女之情。
见到季家进来,叶清辰礼貌朝季节的母亲,苏利娟鞠躬敬礼,苏利娟乐得脸上都开满花:“清辰你太见外,阿姨都看着你长大的,跟我亲生儿子一般,咱娘俩之间就不用这么客套了。”
荣洁瑜心里别扭,她不太喜欢太精明的人,比如苏利娟这种自来熟。因为她见过苏利娟对下面人的嘴脸。
像猴子爬树,笑脸看上面,屁股朝下面。
对季节和季杭,荣洁瑜倒也不反感。就是大院长大的那种孩子,天生优越感很强,但还算知书达理。
尤其季杭,可能是出来社会上做事的缘故,更显练达。荣洁瑜曾把几个楼盘的宣传交给他的广告公司做,还算不错。
季杭第一次打招呼的对象,就是荣洁瑜:“阿姨,每一次见您,我都怀疑自己穿越了。”
“为什么?”
“因为每一次,您都比上一次要年轻许多。”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就算荣洁瑜有多不喜欢苏利娟对清辰说的那番话,此时此刻,也是笑得眉眼绽放。
季杭给老爷子恭敬三鞠躬后,又陪叶建国说了闲话,最后才挨着叶清辰坐下。
“这次打算在家里呆多久?”他似不经意寒暄道。
“说不准,任务什么时候下来就什么时候走。”叶清辰给对方倒满酒,季杭比他大三岁,小时候是他们这伙人的孩子王,后来志向不同,才渐渐走散,但总归是一起长大的情意。
按照世俗定论,季杭也是他们这伙人里,混得最有头有脸的一个。
“我准备去电影学院见几个新生,挑一些资源,你有没有时间一起去?”
叶清辰心思一动,电影学院?那不是盖子她们学校吗?——他当然不能去,他如果和季杭一起出现的话,不就全都露馅了吗。
季节自然更不想叶清辰去。电影学院,那可是盘丝洞,里面住满了狐狸精,男人进去,还能活着出来?
“哥哥你出什么馊主意,清辰好不容易回来休息几天,你还想累着他不成?”季节狠狠白了眼哥哥。
季杭如何不明白妹妹的心思,便笑笑:“我不就一说嘛,你这还没进门了,就把清辰管得这么严,你将来要真是嫁给了清辰,还不把他吃得死死的。”
他此话一出,季节羞红了脸,叶卫国和苏利娟届笑而不语,叶建国则和妻子尴尬地相视而望。
叶清辰皱眉,本想顺着这个话题明确拒绝,可看到爷爷期待的眼神,他又有些不忍,也许应该先找个机会跟老人解释清楚,再和季家说开,这样才好一点。于是他岔开话题:“季节,你大学生活还愉快吧?”
季节正组织语言回答,那边苏利娟已经机关枪似地说开了:“挺好的,是班长,还是年级级长,季节这孩子,比她哥哥反而更像她爷爷,凡事不服输,非得和自己拧着干。”
提到旧人,叶卫国赞许地点点头:“是要这样,现在的女孩子,太娇生惯养,没有一点巾帼样子。”
季节吐吐舌头:“爷爷您不嫌我女汉子就好。”
“女汉子怎么啦,这女人啊,就应该有点男人的硬骨头。”叶卫国苍老着声音:“清辰你说是不是?”
清辰勉强笑了笑:“女人还是温柔点好吧。”
苏利娟一听,忙接话道:“不好,温柔的女人,就是那种什么话都顺着男人说,讨男人喜欢,自己藏着话,也藏着心思,一般都特有心机。”
荣洁瑜不喜欢这种论调,此时笑道:“娟姐你这话也太绝对了吧,你不觉得温柔、性格好的女孩子,很多时候是为对方着想多一点,知道有些话说出来会伤人才收敛自己性格的吗,花有千种,米养百人,不见得那些聒噪、不分场合倒潲水一样说话的女人,就没有心机了吧?”
她这话,只差把苏利娟的名字都说出来了,季家人脸上皆成了猪肝脸,却丝毫发作不得,只得闷头吃饭。
季节先打破沉默:“说起这种闷葫芦似的女孩,我们班上倒还真有一个,南方来的,生活习惯和我们北方人格格不入,吃饭小口抿,说话细声细气,一句话还得掰成两半说,这都不算什么,她往往话里有话,还得费事去猜。”
见女儿谈到学校的事,苏利娟总算找到了台阶下,便顺口道:“这种女孩子,应该不好相处吧。”
018、生日宴
季节点点头:“反正不是同路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美容书。我都不明白她为何考经济系,直接去学美容美发不更好。”
叶清辰心里一动,他知道季节说的是谁,他也早早知道这两个女孩子是同班同学,所以去c平看平安的时候,他隔开众人,私下和平安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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