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酒醉之时,她应酬晚归之时,赵权会借口大骂:“婊子,宋丽丽你就是个婊子,你肮脏得,连平安的脚趾头、眼屎都比不过。”
他放下过吗?应该没有,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平安这个名字,永远是他心头的朱砂痣。
此时见两人又凑在一起,脸上还都是讳莫如深的表情,宋丽丽便是一肚子气,虽然她不见得心里有赵权,但面对同床共枕的男友,转眼间就和她嫉恨的女人搅在一起,怎不让她气急败坏?
她走到两人旁边,挨着赵权坐下:“在聊什么呢,叙旧还是畅想未来,这么神秘?”
平安不语,脸上的笑意更深,也更深地往沙发里陷。
赵权脸上却是红一阵白一阵的,颇觉没面子:“丽丽你瞎说什么,我正和平安商量股市做庄的事呢。”
“你还坐庄?”宋丽丽冷笑道:“你连散户都玩不过,还想坐庄?只怕是要把牢底坐穿吧。”
赵权也生气:“宋丽丽你——”脸红脖子粗,似就要开撕的样子,却被闻声从厨房赶来的赵泽方厉声制止:“大过年的,吵什么吵,家里有客人在了,也不嫌丢人。”
又对平安说:“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平安也客气:“是我妹妹不会说话,大过年的,说什么坐牢不坐牢这种不吉利的话,也不怕说着说着,就成真的呢。”
平安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平安似这才后知后觉,羞愧掩住嘴:“瞧我,也变得不会说话呢,抱歉抱歉。”
严玉兰拾得台阶下,笑着圆场:“那就不说了,吃饭吃饭。”
还很是丰盛,龙虾鲍鱼准备的不一而足,赵家也很热情,不停招呼平安:“不知你要来,临时也没什么好招待的,粗茶淡饭,希望亲家不要嫌弃。”
平安忙推辞道:“太破费了,这还是不知道我要来的情况下匆匆准备,要是精心准备,我都不知道这道正餐要豪华成什么样子。不瞒你说,亲家,我家里的伙食都没这么好,平时也就一些清淡的汤汤水水。”
“谁信啊。”严玉兰哈哈笑道:“亲家可真幽默,你要是吃不起,我们就更加艰难呢。”
她以为平安玩笑话,谁知平安真的放下筷子,正色道:“是真的,亲家,其实也不是钱的问题,是我对吃的比较讲究,自从有人在我的食物里下过毒之后,说真的,外面的饭菜,不管有多豪华,我都不敢怎么吃。”
敏儿吓一跳:“谁这么歹毒啊,还敢给你下药。”
平安叹口气:“所以说知人之明不知心,防火防盗防身边人,下毒的就是我继妹,我继母改嫁带过来的女儿。当年丽丽把她从家里带出来交给我,我自问待她不薄,也是真的想教她一门糊口手艺,可这世上的人心,你永远看不透,谁能想到她竟然会在我的食物里下毒,还是在我的美容院里。”
平安顿了顿,突然笑着看向一直凝神听着的敏儿:“敏儿,要是我带你的话你会不会下毒害我?”
敏儿惊得从座位上站起:“你妹妹是狼心狗肺,我赵敏儿不是这样的人。”
“是啊,谁能想到我自己的妹妹,竟然会在背后算计我。”平安拿起筷子,夹起一只龙虾,放到坐在她旁边,一直低头沉默的宋丽丽碗里:“好妹妹,你觉得呢,和依依比起来,你和我的关系更亲,我们才是血缘至亲的亲姐妹。而依依自小就听你的话。你觉得,会是谁在背后教唆依依做出这等事,我相信以她的胆色,蒋依依是绝技不敢做出这等龌蹉的事的,丽丽,你是我亲妹妹,你今天能不能给我个准信,依依有没有曾经对你说过一些内幕,比如,是谁让她这么做的?”
一桌子的人都望向宋丽丽,均是不解,尤其是赵家二老的眼神,明显已露出狐疑之色。
宋丽丽的脸涨成猪肝色,她仓促低下头,回避这些目光:“我哪知道,她又不是什么事都跟我说。”
“是吗?”平安略微有些失望,又有些释然:“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呢,不过我还是很开心,因为有一度,我曾怀疑过,那个背后的人,那只背后的黑手,会不会是你,毕竟也不是第一次呢,你军师,依依无头先锋,遥控着她,一次次害我于险境。”
平安此话一出,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听出了她的针对之意,也知道平安今天来,断然不是拜年走亲戚这么简单。
宋丽丽的脸,更是青紫一片,她望向自己男友,祈求他站出来为自己说两句,毕竟是当着他家人的面,可赵权不知是不是还在生刚才的气,还是平安的气场太强,他也不敢招惹,他竟全程都不看宋丽丽,没事人一般,继续吃他的芝士焗大龙虾。
多好,一点都没变,和前世一样,除了吃喝玩游戏,其它任何,都提不起他任何兴趣。
就在宋丽丽准备站起来自己捍卫的时候,平安却话锋一转,突然又问道:“丽丽,你把男友的家人接来过年了,你父母呢,我的姑父姑母亲呢?”
宋丽丽没想到她突然又不提刚才那茬了,便只得又讪讪坐下,闷声道:“问我干吗,你要是还记得他们是你姑父姑母,回去x城找他们就是。”
平安笑笑,也不再继续,转而对赵家父母说道:“我可不敢回去找他们,尤其是我那姑母,亲家,你是不知道,我那姑母多喜欢替我说媒,以前我还在读高中时,就天天给我物色老公人选,恨不得我三头六臂,今天嫁给家里有两套房子的,明天嫁给有一个门面的,天知道我有多怕他们,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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