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的,那些狡猾的南方商人竟然都同意,欣然接过巨额定金:“只要是以后有的,都给你们留着。”
可惜“以后”都没有了,早有人在琼恩之前,把“以后”之前的囤货全部清扫而光,在两天“暴富”之后,在琼恩又加大定金和采购区域时,那些东西全都一夜之间消失不见,包括他的钱。
没有货就退钱,很天经地义吧,可那些南方人说:“不是说以后的货都独家给你们吗,我没有违约啊,只要是以后的货,我绝对不卖给别人。可是现在没货我有什么办法。”
当琼恩得知这一切时,他把所有东西都砸光,暴跳如雷:“可恶的南方赤佬,竟然敢和我玩文字游戏。”
文字游戏?——琼恩蓦得停下手里动作,似想到了什么。
手下不解:“殿下,什么是赤佬。”
“赤佬嘛——”琼恩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这是中国某个城市骂人的话,狡猾的中国南方人。”
是啊,除了平安,中国的平安,和他一起回来的平安,谁会有这等心计及预知能力,抢先一步?
142、招降
“平安,平安。”他辗转低声地唤着这个名字,看着屋内盖子的棺木,还有沙巴和伊夫的遗照,眼里绿光,越来越深沉。
如果到最后,这只是他和她之间的战争。他宁愿这一切清零回归,回归到他们初初相识,回到他见她的第一眼,还没动心的那一刻。
雨季如期而至,伴随上游下来的洪水,以及一日比一日厉害的闷热潮湿,蚊虫的肆意横生叮咬,渐渐的,从北到南,不断有人出现类似去年的症状:奇痒,潮红,发烧,昏迷。
随着疟疾扩散,生活药品等物资被疯抢,尤其是当他们听说中国的板蓝根、清凉油对付这种病有奇特预防作用时,市面上开始哄抬板蓝根的价格。但因为清辰和平安的提前准备,所有药物都被囤积在政府军的某处仓库里,被清辰手下最精干的部下看守。
直到这一步,Z国政府才意识到当初一口拒绝中国友军是多么不理智。他们派了财物大臣以及军方最高代表和清辰谈判,希冀清辰能把这批物资卖给他们,哪怕价格比市面上略高都行,因为今时今地,早已不是价格或财政支出的问题。
清辰想也不想就应承:“中方商家愿意以成本价不赚钱卖给你们,只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卖给你们多少,怎么卖,你们不能干涉。”清辰双手撑在台面上,慢悠悠地说道:“除了供给你们,我们也想和黑马军团做生意。”
这大大出乎z国方面意料,他们面面相觑之余,不免担心:“叶将军,现在黑马军团在民间大肆高价采购药物粮食,求而不得,难道你们也想发国难财,所以连我们双方合作的底线都破坏,两边通吃?”
“不——”清辰举手制止:“卖给政府军是成本价,卖给黑马军团,我们不要钱。”
“什么——”余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这位叶将军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
清辰微微一笑:“当然不要钱就有不要钱的生意做法,我妻子是个商人,她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所以她说,亲疏有间,卖给黑马军团,自然要收狠一点,要收比钱更值钱的东西。”
“比钱更值钱?”z国财政部门代表明显糊涂了:“那是什么东西?”
“自由。”清辰简短说道:“给他们选择的自由,是选择活下去的机会,还是选择继续效忠琼恩。”
Z国军方听明白了:“你是说要以这批物质作为招降手段?”
“不错。”清辰点点头:“凡是愿意放下武器南下的,我们药物和粮食管够,包括收留安置他的家人。”
见z国两位代表依然犹豫,清辰继续说道:“我妻子是个商人,她说商人和我们这些当兵的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我们以成败看结果,她却是以投入和产出的对比衡量。她也总说争端有一百种解决方式,人类为何偏偏要选择两败俱伤的战争来解决。如果有一种办法能不战而兵,以不流血的最小代价去取得最终胜利,何乐而不为?”
财务部官员仍然不甘心:“或许中方可以先卖给我们,然后由我们来处置那批物质?”
清辰冷笑:“我的部长,到底现在是谁想发国难财?这场战打了十几年,你以为是这个时候赚点钱、提高你的个人声望重要,还是平息这片土地的战火,给所有z国人一个和平清净的国家重要?”
这顶帽子太重,财政部门再也不敢坑声,军方自然是站在他们的叶将军这边。于是双方达成一致,在电视电台报刊等一切媒体上招降:凡是愿意归属政府的,政府将无偿提供药物、粮食及安身之所;接受教育和考核后,还可适当提供工作机会。
一切都由新政府买单,给以这个国家民众最渴望的安居乐业,以及希望。这个消息如重磅砸出,一时间议论纷纷,就连之前国际上或暗地同情或明面支持琼恩的力量,也开始此消彼长。
琼恩阴沉着脸,他刚接到背后财团电话,对方指责他功亏一篑,不仅钱打了水漂,还把自己置于如此被动局面,他们在考虑琼恩这个人是否再值得扶助,是换了他,还是也和z国民众一样,扬旗倒戈,彻底抛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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