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摸牌,似是漫不经心地问:“我以为你要等伤好了再溜出来。”
似乎预料到她肯定得想方设法地逃出来,只不过,时间没猜准。
许愿支吾了声:“等伤好了,你肯定加紧防备,我不好溜。”
分析得倒也在理。
关靖北盖着牌,嘴角噙着和牌一样未知而神秘的淡笑,“你倒是聪明,那猜猜晚上回去,我该怎么收拾你?”
许愿噤声了,他越是平静,爆发得越是凶猛。
她看着男人现了牌,不管多好多烂的牌,他都是心如止水。
关靖北连输了五把。
这让一起游戏的成文和明仔心惊得很,平日里都是他俩输,那祖宗就算输也是让着点的。
这回输得可真惨。
关靖北仍然不动声色,正要伸手去摸,成文开了口:“今天就玩到这里,我有点累,三少,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关靖北把牌一扔,搂着许愿站了起来,“我自己开车。”
望着他们并肩离开,明仔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过去,能左右靖北情绪的从来只有许愿一人。”
…
到达目的地,许愿刚下了车,就被男人拽着上楼,向卧室走去。
她停在门口,挣脱很久也没挣脱出他的手,只好打着哈哈:“我房间不在这里!”
他像是没听见似的,踹开了门,把许愿拎到床上。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怒气才明显地迸发出来。
男人的视线浓烈得几乎让她招架不住,单臂将她圈住,整个人都被他笼罩着。
四面八方都是他的气息,干净而冷冽的,同时响起的还有他低沉如山涧溪水的嗓音
许愿暗道不妙,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从他臂膀中闪身逃出。
走了几步,听到不急不缓的嗓音:“你再走一步试试!”
她聪明得很,知道不该走就不走,折了回去,缩手缩脚地,躲在床另一侧的边沿。
“怎么,现在才知道怕了?”
关靖北低笑,一把将她拉了过来,翻身压住,“明知道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怎么还要出去?”
还出去和男人混迹在一块。
许愿头晕沉沉的不是很舒服,加上玩牌花的心思较大,她露出可怜兮兮的神色:“大叔,你压疼我了。”
她还和从前一样,到了撒娇时就喜爱称呼大叔。
他的眉眼藏着浓浓不减的戾气,手隔着薄茧抚摸上她的脸颊。
徐徐地低笑,“你去勾.引那个男人,做什么?”
第8章
“唔……也没做什么,喝点酒而已,他说他能帮帮许家。”
“你也信了?”他自然意外的,许愿就是只披着兔皮的狐狸,看似无辜,实际上狡猾得很,一般男人根本招架不住。
许愿笑了笑,凑过他耳边,“当然不信啦,他是我姐夫,许家就是因为他的搅合才成了现在这样子,我本想断了他的根的,谁知道你半路杀出。”
这个男人忽然出现,倒是免了那大牙的断根之苦,但是被废两只手也好不到哪儿去。
“可我让你在家好好呆着,你却给我跑出去,你说这该怎么惩罚好呢?”
关靖北淡淡笑着,眼底却半点笑意都没有。
他的手搁在她的心脏处,一字一顿地低喃:“愿愿,你心跳没有以前跳得快,是不爱我了吗?”
许愿苦着脸,她只想着怎样说服他放过,哪还有着少女因羞怯心而猛烈跳动。
她认真斟酌词句,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到这祖宗,唇刚启,身上的衣物忽然被扯掉了。
所有的话迅速地被封住了,她压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拼命地用手捶打他的胸膛。
他捉住她乱动的手,满满的怒气全转化为欲.火,毫无怜惜,也丝毫不顾及她身上尚未痊愈的伤口。
想到她和其他男人游刃有余地周旋,指不定被多少人压过身躯,他墨黑眸里的怒气愈加汹涌,翻身压了过去,“和别人能睡,和我就不能?”
他的情绪几近激烈,理智剥离大脑,许愿断断续续地解释:“我没有……和别人……”
回应她的是汹涌的攻城掠地。
一次过后,关靖北才意识到自己错了。
她好像,只有过他一个男人。
再去看迷糊于昏暗中娇小的脸蛋,脸红得快滴出水来,细白的牙齿紧咬着唇,死死不肯出声。
闭眼的许愿并未察觉到有人看她,面庞划下两行清泪,流进耳朵里,他也不来替她擦擦。
她双手攥紧了床褥,那样子像是被欺负透了,惨兮兮的。
翌日。
床的内侧,许愿蜷起身子睡熟,青丝铺枕,轻微的呼吸从她的鼻息间吐出。
关靖北推门进来,目光看过去的时候柔和很多。
那双杏眸缓缓地睁开,入目的就是他飞快闪过的目光。
她怔了怔神,想起昨晚他的毫不留情,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不免恼道:“看什么看!”
关靖北走过去,往床上扔了一套衣服,依旧是淡漠的眉眼,“大好春光,不看白不看。”
许愿面色一红,恨不得过去咬他,念及自己一丝不挂,只能忍气吞声地缩到被褥里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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