萎靡的气息冲进许愿的鼻腔里,她的意识被冲击得渐渐涣散,哑声问:“那,唐宁呢?”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可以动她,一分一毫都不可以,懂吗?”
他像是哄小孩的语气哄她,可谁都听得出来那不是哄,而是警告。
救命恩人……
许愿的唇角扯出淡得几无的笑,“她怎么救的你?”
关靖北顿了顿,在她的上方撑起身子,说话出的热气喷薄在她的脖颈,“五年前,你对我开枪后,是她想方设法将我带到市中心。”
说起以前的事,似乎难以启口,脑中又有无数的镜头浮现,每一幕都令他气得咬牙切齿。
许愿则是在口中低喃重复:“呵……原来你认为,是她救的你。”
“嗯。”他并没有听出她语气里的嘲讽,低头啄了啄她的脸颊,“愿愿,只要你一直呆在我身边,五年前的事可以一笔勾销,我也可以放过许家。”
那,还真是感谢你的仁慈啊。
许愿终于抑制不住了心中的讽刺,笑出了声。
他只认为五年前她要杀他,却不知道救他的人也是她。
他察觉出她的讽刺,声音沉了下去:“我真的不理解你,许愿,你有心吗,五年前你伤我那么彻底,现在为什么又要回来。”
“我真的是因为想你才出现的。”她叹了口气,目光十分地哀怨,“既然我可以躲你五年,那躲一辈子又有何难。”
她曾被哥哥丢进军队里训练过,加上头脑灵活,躲他一辈子是不难的。
“那为什么,当初拿枪指着我。”
她愣了愣,“抱歉,这个我无法解释。”
心里出现了两个小人,一个让她说吧,另一个让她不要说。
说什么呢,说她只是迫不得已对他开枪吗,如果开口解释了,涉及到他的亲人,他会信吗?
既然不信,那说出去的解释显得多么地可笑。
她的沉默,关靖北也跟着一起,他化心中的愤恨为力道,再次狠狠地要了她。
所有的理智都在这滔天的欲中慢慢褪去,每次伏在她胸口,都要低喃一句:“许愿,我恨你。”
她一直都在他的心中,只不过现在长成了一根刺,拔不得又动不得。
第11章
第二天,许愿感觉到全身软瘫,但还是被那个男人安排做女佣做的活儿。
城堡的后面是一个花房,她被安排去那里擦玻璃。
花房很大,只有她一个人要很长时间才能打扫完,但没有其他女佣的叽叽喳喳,耳边倒也清净。
许愿边哼着歌边干活,除了两条腿被虐得不利索,她还是挺自在的。
下午时,夕阳从玻璃窗折射进来,为那些本就鲜嫩的花染上了更艳的色彩。
耳边传来咚咚地高跟鞋声,天生的敏锐让许愿回过头,看到唐宁正环手抱胸,款款地向她走来。
许愿把抹布一仍,轻轻袅袅地笑:“这不是未来的三夫人吗,不陪着咱三少,来这里做什么?”
“这是北送给我的花房,我为什么不能来?”唐宁缓缓伸出纤手,停落在花尖上,自认为人比花娇。
她的花房?
这里的很多花树在五年前就被栽下了,许愿还记得关靖北说过,等花树开得最娇艳时,他们就可以举办婚礼了。
如今,花房已换主人了。真是讽刺。
许愿抹起袖子,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不在意一笑:“是吗,我怎么记得这花房是以我名字命名。”
她一进来就发现了,花房门牌没变,虽然被风雨吹得旧了,但仍然深深刻印她的名字。
唐宁一愣,面色不太好看,冷哼一声:“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让他换名字!”
说着,她就掏出了粉色的手机,接通后还按了免提。
许愿没想和她多较量,转身不作理睬,但耳朵里还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北,我在城堡的花房……你上次不是说花房是我的吗?”
“是,怎么了?”那边淡淡地答。
“可是许愿说,是以她名字命名的。”
“那是以前。”
“现在呢,还没换过来吗?不行,我的东西就要换成我的名字。”
那边沉默了一会,“好,我会让人过去处理。”
唐宁这才满意地挂了电话,挑衅地看向背过去的许愿,“怎么样,北说花房会用我的名字。”
两个情敌之间好像就那么点事了。
许愿忽然感觉到很讽刺,曾经再美好再多的山盟海誓都没用,两人只要一分开,他的所有都会是别人的。
但是,有人挑战,她也不会退缩。
许愿深呼吸一口气,手扒了下衣襟,露出了锁骨以及偏下的地方,才笑吟吟地转过身。
胸口开的很大的她,几乎一下子就让人看到那上面的吻痕。
唐宁只一眼,瞳眸骤然变大,指着许愿,“你!你……”
“我什么?”许愿状似无辜地拨弄头发,样子很是妩媚:“未来的三夫人,我有点累了,麻烦你不要碍着我擦你的花房好吗?”
特意把你的花房加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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