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男人换去了正装,一身休闲得当的黑色风衣,手工制的皮鞋稳稳地踏在每一寸泥土上,竟也没沾上灰尘。
“你很忙?”
头顶响起低沉的两个字音节,许愿定了定神,淡淡道:“我是说你很忙,所以不要来见我。”
“……”关靖北坐在工作人员提来的单椅上,抬手握着她的腕,“你现在说话的水平越来越高了,就怕以后想打发我连理由都不用。”
她的腕很凉,掌心倒还算温热。
许愿怕他硬来就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脸正视,“成秘书说你这几天很忙,我也很忙,所以最好就不见面,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你要忙到什么时候?”
“等到钟意的事有了下落,等到我杀青过后的吧。”
男人笑,那笑意只是挂在嘴角,眼底却没有半点愉悦的意味,“所以你是打算和我隔绝了?你半年后杀青,我们半年不见面?”
许愿皱眉,“你怎么理解成这个意思了。”
他问她忙到什么时候她就老实说了也没说忙完再见面吧。
而且又不是天天都不回家睡,最近在宾馆睡也方便出行而已。
“白天再忙也无所谓,晚上回家。”他倒先做了妥协。
许愿皱眉,城堡建的地方偏远,来回就是几个小时,浪费时间,“不要,太远了。”
“那就在市中心买个别墅,离公司近,离片场也近。”
“我们过阵子要去外地拍摄。”
关靖北皱紧了眉头,俊脸的不悦一点点地绽放开,薄唇轻动了动,字却是咬着出来的,“许愿,你到底要怎样?”
“大叔,我们离婚吧。”
第94章
许愿平时说话的时候多少都有些懒散心不在焉的,除非是重要的才会收敛一些,露出认真正经的样子。
她提出离婚的时候,和说吃饭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男人的心咯噔一下,站起来,从后面抱住她的肩膀,俯下身埋头在秀发间,“觉没睡好?”
她摇头。
“那说什么傻话。”他亲了亲她的耳垂,宠溺缱绻的话语回荡,“到底是睡不惯宾馆的,今晚我接你回去睡,乖,多晚我都来接。”
“我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她别过脸,躲开了亲吻。
回过头,一下子就撞见了男人深邃如墨的瞳眸,直直地对视。
“理由?”他忽然笑了。
还没等她斟酌出好的理由,男人就将她的椅子生生转了自己面前,因为是背对着所以许愿看不到他的神情。
只是下意识觉得他怒了。
许愿想逃离,刚站起来,一股力道就将她带回了原地,且事面对着男人。
带着凉意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薄唇低头便吻了下去,一吻封缄,近在眼前的俊颜阴沉着,唇齿间也恨不得将她咬得死死的。
旁边不是没有人,当然识趣地都离开,怕打扰所以不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但在背后就不一定了。
许愿腰间被禁锢着,腕也被大手抓得稳稳的反钳在背后,一时除了迎合亲吻不能做其他的。
等男人尽情肆意的餍足亲吻完毕,她才大口地喘气,一双水渍渍地眸瞪着他。
“许愿,收回你刚才说的话,我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关靖北不温不火地道。
她单单望着他不说话。
一吻结束,关靖北仍然英俊沉静,冷峻清贵,方才的怒气和眉宇间染着的欲火渐渐地消散,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仍然是儒雅的他。
“我知道说出来你也不会同意,不过我的目的不在于你同不同意,你知道就好。”
许愿温淡的嗓音在他的背后响起,旋即端起那杯冷了的可可喝了一口,冲淡了唇间男人留下的烟味。
关靖北顿了顿,摸出了香烟,淡淡然地道:“理由呢?”
“人家离婚是因为夫妻吵架,我两也没什么矛盾,自然没太大的理由。”
“没理由你也敢提?”
“我说了只是让你明白我有离婚的心。”
许愿不骄不躁的,直视男人愈发阴沉的眸子,“毕竟我不说的话搞得我很大度,能在婚姻里扮演一个不管不问宽容的贤妻形象。
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的香烟弹了弹,落了些许的灰,他低下头,模样状似温和随意,但许愿知道即将可能爆发的戾气有多沉重。
“说吧,有什么不满让你有了离婚的想法。”关靖北淡笑了下,抬眸看着她。
“我要是说没有你今天还不让我拍戏了?”
许愿看着那些已经准备差不多的工作人员,眯起眼睛笑了下,“晚上再说吧,这里人多口杂的。”
“这里人是多。”关靖北也觉得有理,似乎妥协了的样子。
然而,五分钟后,他就拉着她的手去了车上,砰地关上了车门。
“说吧,这里没人。”
被硬塞在座位上的许愿一脸黑线,望着不远处提前手工的人,不禁怒骂:“你干什么,我还要拍戏。”
“他们不会有异议,我是投资商。”
“……”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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