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早哭得两眼发肿,从地板上爬了起来,冲了个澡,一件一件穿好衣服。
一下楼,就看到那个男人和唐宁恩爱的画面。
他正在给唐宁喂水果。
这种待遇,许愿都不曾拥有,和之前虐待她的行为成了反比。
她紧咬着牙关下楼,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唐宁却没事找事,眼睛瞄了过去,“北,你昨天不是答应我,把花房的名字改掉的呢?”
“已经改掉了。”
“真的吗?”
关靖北嗯了一声,不急不缓地道:“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牌子如果不满意的话还可以换。”
唐宁笑得眼睛眯起来,下巴扬高。
可惜,他们再怎样,许愿都面不改色。
她只觉讽刺,那个男人刚刚和她那个,又和其他女人亲热,真是恶心。
“许愿,切一盘水果过来。”关靖北忽然吩咐道。
许愿轻咬着唇,应了一声好字,才进了小厨房。
大抵是心不在焉,切水果的时候不小心划着了手,顿时血滴就冒了出来。
她没太在意,用水冲洗了后又继续切。
最简单地水果盘拼好后,她重重地放在他们的跟前,冷冷地道:“请慢用。”
说完便要走,唐宁唇角弯出冷嘲弧度,“等等,先别走,我不喜欢火龙果,你给我重新换一盘。”
许愿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眼:“唐宁,做人不要得寸进尺!”
“我只是不喜欢火龙果而已,你不给我换就让其他人换,哪里得寸进尺了?”唐宁顿时摆出委屈的样子,扑向男人的怀抱。
关靖北搂住她,淡淡地看了许愿一眼,“让其他人重新切一盘,你可以上楼休息了。”
许愿把盘子再次端起的时候,他注意到了她手指上渗着血,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她的腕,“这里怎么了!”
她微微一怔,不露痕迹地抽回手,“不劳三少挂心,不小心切的。”
她端起水果盘,轻飘飘地走了。
晚饭后,唐宁拿脚作为借口,不愿回去,关靖北并没有多说什么。
许愿经过主卧门口时,看到唐宁正倚在墙边,满脸挑衅地看着她。
许愿淡淡一笑,“未来的三夫人这是做什么,伤了脚还要费尽心思爬上男人的床吗?”
唐宁自知说不过她,识相地跳转了话题,狠狠道:“许愿,你最好不要再出言激我,不然我哪里伤了残了,三少肯定不会放过你。”
顿了顿,她又道:“就算三少知道是我故意伤害自己,但他绝对不会怪我,而是把责任都推到你头上!”
这是事实。
许愿也见识到了,那个男人只会怪她。
既然如此,她躲得远远的好了,哎,没人心疼的滋味真让人难受。
她刚转身,就看到楼梯口的男人,侧身站着,一手插袋,身长玉立,衬得高挑又伟岸。
关靖北目光沉沉地看了眼许愿,淡淡道:“早点睡。”
说话的同时,他已经抱起唐宁进了主卧。
门自动关上。隔绝了门外站着的女人。
显然,他听到了唐宁说的话知道她是故意地,可没有一丁点责怪的意思。
脑海还在回荡他们恩爱离开的背影,许愿只觉呼吸一窒,眼眶一热。
许愿忽然发疯了似的跑下楼,左拐右转去了花房。
花房的牌名,只一个字:宁。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一个人蹲在地上,无助地哭了起来。
主卧里。
男人站在落地窗口,深邃的五官在白炽灯的照射下立体而分明。
唐宁见男人似乎不太对劲的样子,一蹦一跳地过去,楼主他的腰,娇哼一声:“靖北……”
关靖北低头,看了眼搁在腰间的纤手,他不轻不重地拨开她的手,淡淡地道:“不要演了,戏到此为止!”
一股憋屈劲涌上心头,唐宁僵硬站在原地,眼泪汪汪的,“为什么是在她面前演戏……她是你的仇人,我才是你的恩人啊。”
“唐宁,有些事你做得过分了。”
他点了根香烟,凝着地目光停落在远处花房的一角,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如果你是我的命,那她就是我的心。”
唐宁不够聪明,但她识趣。
虽然心中不满,她还是轻咬着唇,“我知道了……”
顿了顿,她又问:“那我们的订婚礼……”
“不会改变。”
第14章
许愿变乖了。
她可以任劳任怨地做好女佣的工作,晚上也可以把那个男人伺候得好好的。
乖得快让人认不出,她曾经是个骄纵大小姐。
书房里,听到一阵敲门声,关靖北从笔记本上移开视线,淡淡道:“进来。”
许愿端了三杯咖啡,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大叔,你要注意休息,不要太累。”
关靖北放下手中的工作,视线不离她身上。
许愿在男人的注目下,一杯杯地把咖啡端上大理石桌,边解释:“上次你说不喜欢黑咖啡了,我特意换了其他的,这是焦糖玛奇朵,摩卡咖啡,还有卡布奇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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