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要想好,离开了我,自己能不能在云城混。”
说完最后一句,他就开车门下了车,坐到前面的副驾驶座上了。
许愿想起自己也是开车来的,也下了车,一句话也没说就去自己车上。
男人的车停在原地,半晌,才听到引擎发动的声响。
坐在车里的许愿望着他的车扬尘而去,雪也遮挡了视线,但可以肯定已经走远,她终于忍不住,趴在方向盘上,大声地哭了出来。
她不是女超人,没有蒸发眼泪的工具。
…
雪飘了没多久后就停了,明仔风尘仆仆地赶来,碎头发上的雪已经融化,一进温室显得湿漉漉的。
沙发上坐着的两个男人并不刻意地等人,只是同一个姿势,两手握在一起,看到有人来了也只淡淡地抬了下眉目。
“不好意思了,让你们久等了。”明仔摸了摸鼻子,憨憨一笑。
“我没等你。”明书寒面无表情地道。
“……”明仔一屁股在自家哥哥旁边坐下,倒了杯热茶,“这大冷天的,不在家过冬,一个个都在这儿聚了呢。”
不同他多说废话,关靖北接过茶杯,“协议拟好了吗?”
一下子就说到正事,明仔先是一怔,打着哈哈,“你还给我玩真的啊?”
“我问你拟好了吗!”
男人明显提高压抑不住的怒火随着嗓音迸发。
另外两个显然是怔了下,诧异过后,明仔低头喝了口热茶,“我说,你们是认真的?非要离婚?”
他说着从黑色皮包里抽出了一沓文件,方才的笑嘻嘻不正经的样子全然没了影,恢复在律师事务所的严谨。
“协议拟好了,你们没有孩子,采取和平离婚,财产分割这一块……她捞不到一点钱。”
“我知道。”关靖北淡淡地道,“把协议给我。”
明仔手缩了回去,“你确定已经想好了?”
“我决定好,对于你不是该高兴吗,不要夹在中间为难了。”男人站了起来,把协议拿起,看也没看就扔在一旁。
他见烟灰缸里已经差不多满了,吩咐人清理掉后,又点燃了根香烟。
明仔好笑地点了点头,“是,你说的对,我是不用夹在你们两人中间,但我丫宁可处理一百个人的离婚案也不想接手你们的。”
许愿不是找过他一次两次了,他劝也劝不动,协助她离婚就对不起兄弟了,不协助又对不起朋友。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没见大吵大闹的,就……就闹离婚,赶潮流了是吧?”明仔抬手拍掉兄弟手中的烟,“别抽了。”
关靖北的手指被烫了下却毫无知觉般,涔薄的唇紧抿着,抬眼看了下明书寒,视线又落下。
明书寒翘起二郎腿,唇角浮着若隐若现的嘲讽,“他被人骗了。”
“被骗了?被谁骗了,许美人?”
“你问他。”
明仔目光就望向了关靖北,忍不住抬手推了下,“你倒是说话啊。”
关靖北微微低垂着脑袋,薄唇动了动,良久,才简单说明了发生的事情。
说完后,他忽然就想起许愿说过的那句话。
你以后会知道,你费尽心思要保护照顾的唐宁,最后是什么样子。
呵。
她不是没警告提醒过他,是他自己还一意孤行。
她之前也说过他这么对她会后悔的……是什么事能让他后悔?
“所以,压根就不存在救命恩人,唐宁只是个过路人……”
明仔理清了套路,惊讶诧异浮现在脸上,“也亏得你这五年待她这么好……原来是骗人的。”
“嗯。”关靖北低低地应了一声,推开了茶杯,让人从楼上酒柜里拿了瓶酒。
晚饭已经喝了不少酒,连茶都喝了,现在又端起了酒杯。
“喂我说三少,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真相,许美人对你开枪后又救你,按理你两感情应升华啊。”明仔果断地给出了结论。
“提这些干嘛,你该做的都做了,要不留下来喝酒要不滚蛋。”
“……”
好心好意的明仔被这么一说,撇了撇嘴,看在这祖宗感情低谷的情况下,不和他多计较。
三个人光喝闷酒也没意思,明仔屁颠颠地,偏过头低声地对自家哥哥说道:“哥,这唐宁不是个好女人,你咋还不离婚呢?”
明书寒晃荡了几下酒杯里的液体,俊脸面无表情,“用得着你管?”
“你不会真看上那女人了吧,那钟意怎办?”
提起钟意,胸口仿佛缺了个口子,一经提及就猛烈地疼痛。
明仔也不是故意的他目前只认为钟意只是躲起来了。
见自家大哥神色不对劲,他识趣了很多,自顾自地继而了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就是把唐宁当道具用,想让钟意吃醋。”
三个人之间一下子没了声音,寂静了很多。
明书寒望着还剩下一口酒的杯子,静静地想啊,他的确是把唐宁当做道具。
可道具的用途,却不是让钟意吃醋,只不过想让她知道,自己现在过得很好,她无需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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