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新婚那段时间她偶尔会来点乐趣,穿个浅紫色性感睡衣,坐在床边撩他,非要把男人的底线挑战到极限才罢休。
眼睛看到的景象再由大脑运输,渐渐幻化成另一幅样子。
她抱着被子,脸蛋还是之前美丽精致的那一张,正嘟着小嘴,瞪大眼睛看他,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抱怨今天剧组怎样怎样,演戏好难她有点想放弃了。
男人坐在床上,微微低垂着头,似乎能感觉到她凑过来,伸出一只小手探进他的衬衫里,边摸边笑他肌肉太硬有些咯人。
“大叔,你身上好重的烟味,快去洗澡,洗澡就给你亲亲。”
熟悉亲切的话语回荡在耳边,关靖北隔空想摸摸她的头发,却碰空了,只有叠得完整的被褥和拉了一半的窗帘展现在眼前。
幻境一下子扑了空,关靖北闭上眼睛,呼吸身边的空气都觉得疼痛。
想起许愿说过的话,想起钟意说过的话,一句句都那么清晰,他最后只叹了口气,喃喃:“是我错了,当初那样对她。”
一夜几乎无眠。
第二天,不知是太累了还是痛绝让生物钟乱掉,直到手机铃声才把睡眠很深的男人喊醒。
看了下号码,是成文打来的。
开头就是一句:“三少。”
“找到她了?”男人猛然坐了起来。
成文那边的语气焦急又仓促,“没有,但是我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第118章
成文那边好像故意磨着一样,关靖北一大早被吵醒的耐心有限,也不说话,就静静等着自家小秘书什么时候把屁放出来。
顿了也没多久,跟在自家主子手下混了这么多年的成文很识趣,直接开门见山:“是这样的,我找到了之前钟小姐为什么可以避开眼线躲那么久的原因。”
“什么原因。”
“三少,你猜对了,没有任何外力她不可能躲那么久,这个外力就是温华温先生。”
“许愿也是借助他才离开云城的吗?”
“目测看来,除了明总苏少就剩下温先生有人力脉力协助她离开,而且势力还不小。”
关靖北沉默了会,“联系上温华了吗?”
“他的助理说他正在潜心写稿子,谁也不能打扰他。”
“我知道了。”
掐断了电话,关靖北迅速的起身洗漱,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张妈只得匆匆打包了份点心送到他车上。
之前许愿经常起得太迟而来不及吃饭,这份点心习惯性地由厨子们准备好。
望着熟悉的点心,关靖北犹豫了下,还是带走了。
到了温华住的宅子,关靖北倒是意外的没有被拦住。
门童通报一声后就告诉他温先生在书房等他。
敲门进去后,关靖北一眼就扫到了坐在一排古色古香长椅上的男人。
“真是贵客啊。”温华回过头,窗外被绿木遮挡显得室内无光,却不让人生得别扭。
书房没有沙发,关靖北是以审问的身份来的不打算坐下,高大的身躯直直地站在对方面前。
温华好像了然眼下的情形,没有继续坐着,站起身,斟了杯茶,“如果是为了许愿的事而来,就慢慢说。”
“二姐夫,你好整以暇地呆在这里,不孤独吗?”关靖北不疾不徐地问。
“孤独才有好的灵感,更何况,置身热闹的人不代表不孤独。”
“说的倒是有点道理,就算喜欢热闹的人孤独,但他们至少想驱赶那份寂寞,而你却想一直置身。”
一向文笔精粹言语简练的温华缄默,端起茶杯浅浅啜了口,唇角是常年挂着笑意而不得不露出的梨涡。
“你看你,都和我说上这些矫情的话了,生意人都这样吗?”温华以打趣掩饰。
“这些话是我姐说的,我只不过替她转达。”关靖北这时倒觉着气氛还算融洽,挑在长椅中间部分坐下。
提到关琯,温华的动作明显慢了半拍,却也不急不缓地把茶喝完,才慢慢地道:“你走吧,许愿也已经离开了。”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她是个聪明人,就算坐上我给她安排的车,在邻城也会自己搭车再去省城,然后再坐飞机去韩国。”
关靖北骨节分明的手指经不住地握了起来。
“她的身份证签证也是我替她找人换的,十几张,你找不到人的。”
关靖北坐在长椅上,长腿交叠往前伸展,手搭在椅背上,坐姿随意洒脱,眼眸却冰冷如寒冰,“你还真是,有助人为乐的热心肠啊。”
“还好,我也是看着她们两个小姑娘长大成人,这点要求,不能拒绝。”
温华放下茶杯,润过的嗓音清晰又醇厚,可说出来的话怎么听都透着浓浓的讽刺。
关靖北只恨,钟老爹葬礼的时候就知道是温华藏起了钟意,而那时却没有发现隐患,若是早些把温华驱赶走,就不会这样了吧。
他站起来,没有说句道别的话,刚走到门口,就被温华喊住了。
“许愿让我交给你几句话。”
【现在离我回云城也过去了小半年,大叔,如果问我后悔的是什么,那我只能说后悔回来,身上的伤疤是你‘救命恩人’赐给我的,脸上的伤疤是我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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