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来没有被别人发现,除了关靖北,唔,这个老男人就是狡猾。
许愿撇了撇嘴,懒得和他多说,专心专意看牌了。
对面的人忽然要上厕所,她也没多在意,但见秋葵坐上来的时候还是一怔。
秋葵笑得很灿烂,“愿姐。”
她在剧组里都是喊愿姐,大家没有多想,都以为她发的音是原姐。
许愿眯起漂亮的眸子,托着下巴,张开手中的牌,“唷,你这么小年纪也会玩?”
“还好,新手,愿姐要让着点我哦。”秋葵说着看了看关靖北,目光羞涩,又很快地避开。
许愿绯色的唇弯了弯,她会让?笑话。
可接下来的牌却让她玩得很倒霉,一点手气都没有,玩十局输八局,其中五局是栽在秋葵的手中。
许愿面不改色,纤长的睫毛垂下,认认真真看着自己的牌,黑色的眸紧盯,仿佛什么都透不进去似的,没有知道她在想什么。
赢了好些局的秋葵微微扬起下巴,嗓音软糯且透着几分得意,“愿姐,看来你运气不行哦,输了我好多把。”
“是吗,可能是赌场失意,情场得意吧。”
许愿笑得毫不掩饰,挑衅地望着对面。
秋葵仍然保持着面容的镇定,尽管心里波涛汹涌,表面却挽唇笑笑,“没有赌注,这牌玩得不尽兴,不如我们来点惩罚的东西?”
一听说有惩罚,另外两位牌友也起了兴趣,“什么惩罚?”
许愿倒没什么可怕的,就算赌钱的话她也有的是钱。
“我这里有只签字笔,从下一局开始,谁输了的话就画一只乌龟,直到脸上全黑为止。”
说着,秋葵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笔,放在桌子上。
另外两个人点点头表示不反对,反正也不赌钱,而且这笔就算画上也是能洗去的。
只有许愿没有说话,搁在桌下腿上的一只手轻微的蜷着握紧。
“愿姐,你呢,有意见吗?”
秋葵很是兴致勃勃的样子,催促道,“快些说吧,我们尽量玩到三十局。”
她是故意的。
她知道许愿最爱美,别说在她脸上画乌龟,即便是点一个点都不情愿。
而且,鬼知道那笔迹能不能轻松洗下去。
“我有。”许愿低低的嗓音甚至带着点模糊,克制平静,“我不同意。”
“怎么,不好玩吗,还是说愿姐怕自己的脸花了?”
“不是。”
“那就玩啊,我那些同学经常玩的,大家在一起图开心啊,愿姐不会是怕了吧。”
许愿唇角翘起,激将法早就过时了吧。
但见其他两个人真的很有兴趣的样子,而且秋葵脸上那样挑衅,仿佛就写着,你不敢,你怕了吧。“
“好,那就一起玩吧。”
尽管许愿一千个不愿意,但她就是倔强,就是不爽别人能挑衅她。
而且是情敌。
许愿摸了第一局的牌,下意识地要出老千,却发现无从下手,她的手不知怎么就使不上力了,别说在别人眼睛看不到的情况下飞快抽牌了。
旁边当看客的关靖北第一个发现她的异常,拍了拍她的肩,给了个暖心安定的笑。
第一局结束,踩雷的不是许愿,是另一个牌友,于是很惨地被画上乌龟。
第二局开始后,关靖北把许愿拉了起来,在其余三个惊诧的目光下上位。
旁边牌桌的人起哄,“三少也和我们一起玩牌了。”
关靖北淡笑着算是回应,然后抬起无波无澜的眸,语调平静,明显是说给秋葵听的,“早点开始吧,三十局。”
秋葵尚未从愣神中反应过来,旁边的人推了推她,“该你抓牌了。”
许愿坐在男人方才当看客的位子上,心里莫名地感动,他是在为自己出气吗?
以前虽然经常在明月玩牌,但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关靖北出老千,在许愿影响里,关靖北牌技一向高超,以至于她也偷偷观察他是不是也出老千。
但有次去过澳门后,就真正崇拜他了。
在澳门谈生意,不可避免地上了牌桌,那里气氛僵持,数双眼睛盯着,出老千很难。
关靖北十万十万地下注,输了不眨眼,赢了全给她,算算一晚上就赢几百万。
“左脸,左脸还有空位……”
旁边男人的嗓音把许愿从回忆拉了回来,她抬眸,呆呆地看向被迫在脸上画乌龟的秋葵,右脸已经被画满。
关靖北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偶尔露出笑,却深不见底。
他低下头,吻了吻许愿的眉心,低声道:“帮你出气了,高不高兴?”
许愿心里比吃了蜜还甜,但是嘴上仍然硬着,“你先赢了整局再说,别到时候自己脸被画上了。”
“不会的,相信你老公。”
许愿撇了撇嘴,想纠正才不是老公,但见男人认真的样子,就算了,随他开心,过过嘴瘾罢了。
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他们一整局才结束。
许愿看了看其余三个人的脸,都已经黑了一大半,尤其是秋葵的脸,根本不能看出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关靖北还好,额头上画了一只乌龟做做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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