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路过邻居家就会顺便掳一把葱回去。”
成文做的这些调查都是慎重的,派去询问的人装作几个过路人,很随意地问了几家不同的人,得来的结果。
但这些消息都不是线索。
成文望着自家上司皱紧眉头,也知道其中利害,便又说道:“三少如果觉得是有人陷害原小姐,可以带她去医院检查下身体,体内是否有迷.药的成分。”
“有想过。”关靖北淡淡道,“只是我想的和你们想的不一样。”
“你想的是什么?”
“你们都觉得我是认为有人想绑架或者拐卖许愿才做的调查。”男人唇角勾了勾,意味深长地道,“其实,不是。”
“难道那户人家还有更深的意图?”成文摸了摸头,“我觉得那家人最大可能就是想把原小姐卖掉换些钱。”
成文一向小心谨慎,即便是在关靖北面前他也是称呼原小姐,因为怕自己若叫别的会暴露,当三少的秘书,一言一行都要慎重。
关靖北弹了弹指间烟蒂的灰,嗓音被尼古丁熏得哑了几分,“若真那么简单倒好了。”
“我不太懂。”
“她睡了这么长可能是真的,毕竟我见过她睡上一天一夜的时候。”
“……”
“算了,我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关靖北错开小秘书的身子,径直走到门口,忽然顿了顿,回过头淡淡提醒:“放假的这几天你去旅游吧,难得的机会,公费。”
成文面露欣喜,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不了,我不能去?”
“怎么?”
“我……想去医院……看看。”成秘书低声叹了口气,“她的情况越来越差了,医生说就这几天了。”
关靖北知道他口中说的她是谁,没发表过多的意见,转身出了门。
在车上他想着如何找个理由把许愿糊弄过去,这些事他不想让她知道,也跟着一起担心。
回到别墅,他叫了几声,却没有人应,推开楼上的卧室,发现许愿蜷缩在床上。
看到他来,许愿小脸惨兮兮的,尽是痛苦,“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公司吗?”
“你怎么了?”关靖北大步走过去,眉头蹙紧,“身体不舒服?”
“痛经吧,很久没发了,这个月不知道什么病。”
她故作轻松的口气,可脸上的神情却难受得要死。
关靖北扔给她几件衣服,让她换上后出门,去医院检查一下。
许愿不肯,大冷的天,肚子还那么疼。
“打死我也不去,只是痛经而已,不用那么费事,而且你可以叫私人医生啊。”她噘着小嘴。
关靖北摸了摸她的腹部,虽然起不了什么用,还是轻轻揉了揉,低声叹息,“你的身体状况,我不放心,去医院全面检查一下。”
她不肯,索性扭过身子,屁股对着他。
“乖,外面冷,但车上和医院都有暖气。”
“医院才没有。”她瞪他,“诊室和病房才有。”
许愿这样说是因为她从来没有挂过号,不知道排队等待挂号的辛苦,也不知道一楼没有空调,但是其他楼层有的。
“难道你想一直这样痛下去?”关靖北挑了挑眉梢,把她拉得坐起来。
两人脸挨得极近,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对方脸上,许愿对视不到三秒就忍不住了,再次倒在床上揉着肚子,“反正我不去。”
“换衣服。”男人仿佛没听到她的话,淡淡地道,“你不动的话我可以帮你。”
“啊!”许愿叫了一声,募地坐起来,愤愤地瞪着男人,“你动我试试,一辈子都不理你。”
关靖北抿着薄唇,不愠不火,唇角挂着些许无奈。
别人家的小女朋友可以买包买衣服哄哄就好了,他家的……送放送车都未必哄得好。
而且这小女人还是在讨好期间。
为难时,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是成文打来的。
接听后,关靖北淡淡地开腔:“有事?”
“三少……”成文一个大男人的嗓音好似要哭出来,“三少你帮帮我……帮我一个忙。”
闻言,男人眉头蹙了起来,很少看到小秘书惊慌失措的样子,两人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和契合,都已经养成了在大事上更为镇定的习惯。
“唐宁生命垂危,已经被送往重症房了,身上插满管子,我害怕……”
一个大男人,就这样毫无出息地低声地抽噎起来,“她连话都说不了了,一直用唇语告诉我,让我帮她把明书寒叫来。”
“他不会去的。”
“三少,我从未求过你什么事,这回算我求你,帮帮她,你讨厌她怨她没关系,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我可以五年不休年假……”
成文的嗓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弱,卑微地哀求,从内而发的无奈和手足无措。
关靖北把手机拿开了一些,抬眸看着许愿,良久,一句话也没说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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