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你不会开玩笑的吧。”
“你不会看花了眼或者又做梦了吧。”关靖北平静地道,“找来昨晚的录像看一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成文应声去找院方,调来的录像显示,的确有身着白大衣的男子走进病房,不过是有两个,还有一个身影挺熟悉的。
许古安。
晚上行动,他们直接动用了医院里的器械,那里面没有探头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成文却看得迷惑不解。
糖糖苏醒后,没留下太大的后遗症,东西暂时不能吃,水还是勉强能喝的,不能光靠输液。
因为有喜事,导致许愿再次在片场拍好好的戏溜出来,直接抵达医院。
看到糖糖的那一刻,她简直不能再开心,欣喜若狂地抓着哥哥的手,这种奇迹般的好事她都快承担不过来。
成文却满腹疑团地望着许古安,识趣又深知地没有多问。
待得中午时分,许愿给糖糖喂水时,买玩具回来的成文看到站在门口的许古安,心里一个咯噔,该来的总要来,他不得不走到门前,打声招呼。
许古安对于自己带白大衣男子救病的事只字未提,只淡淡扫了眼他手中的玩具,笑了笑,“我记得小愿小时候也痴迷这些。”
成文买的不止是女孩玩具还有男孩子的。
五六个小袋和两个大袋子捧在怀里,手指还系着一个龙猫气球,成文犹豫了下,“许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还是要说谢谢。”
“谢谢?我消受不起。”
“谢谢你找医生救了糖糖,虽然……”成文差点就说出那件似梦非梦的事。
许古安倚在门旁,只着了白衬衫黑裤子,气质沉稳内敛,露出的半边脸棱角分明,让人不禁猜测掩饰的那半边也是极其英俊的。
他不急不缓地抬手,接了两个大袋子,转身拧开门,同时响起的是男人低淡的嗓音:“我只是不想她伤心而已。”
成文怔了怔。
许愿看到他们拎着大包小包过来,直呼要陪糖糖一起玩,许古安微微地笑着,“要玩的话可以,但是先吃过饭再过来。”
“哦,我都忘了……哥哥一定饿了吧。”
许愿蹦蹦跳跳地过来,毫不别扭牵起男人的手,笑得唇角弯弯,“我们去‘简约’吃吧,以前老是在那里。”
许古安随她就好,她开心就行,做任何的事他都能陪着。
她要开车,他也不会阻拦,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享受妹妹安稳又刺激的车速。
路上,却听到手机响了,但只响了一遍,以为是垃圾电话,许愿没多大在意。
到了简约,车刚听好,又听到手机铃声,看了下号码,她接通:“喂。”
“在哪里,刚才怎么断我电话。”
“哦……我刚才在开车。”许愿看向自家的哥哥。
“许古安是不是在你旁边。”
“我哥啊……就在旁边,我们准备吃饭,你要过来吗?”
自然是要过去的,许愿把地址发给了关靖北,就在车内静静地等候。
约摸十分钟,关靖北才过来,和他们一起去了餐厅。
两个男人都不是那种非要在高贵西餐厅吃饭的人,许古安在部队训练时什么都吃过,关靖北出国留学时接受的野外训练也多得是。
许愿更是无所谓,哪里好吃就行,兴冲冲地坐下,点了以前常点的几样,就坐上位子。
关靖北瞥了眼她的手机,修长的手指在桌上随意地扣了扣,发出沉闷的声响,伴随他平静的嗓音:“刚才是你哥挂我电话的吧?”
正在玩手机的许愿一愣,然后打着哈哈,正要说话,被许古安抢先了一步,“是我挂的,她在开车,不方便接。”
“你也在开车?”关靖北视线移向他。
许古安不闪不躲地对上目光,“没有,但我用她的手机接你的电话,你这种人指定又要啰嗦什么。”
“你……”
“你看,又啰嗦了吧。”
关靖北没有和他逞嘴上功夫的闲情逸致,抿了抿唇,终止这个话题,听许愿一边玩手机一边讲着糖糖醒过来的事。
成文和关靖北说过,所以她说的时候,男人听得并不太专心。
“靖北,昨天晚上我觉得自己都快哭死了,真的,从来没这么伤心过,感觉自己就是扼杀小生命的凶手。”
许愿吐了吐舌头,很不好意思地继续说道:“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动情,明明不是自己的女儿,却真的跟做母亲一样。”
关靖北耳朵听着她说,视线却笔直地落在了许古安的身上。
呵,怪不得他会带人去救糖糖——原来是舍不得许愿哭泣。
想象许古安这种人再怎么心狠手辣,做事还是有原则的,这个原则就是妹妹,只要妹妹不高兴,所有的计划阴谋必须取消。
许古安却对自己的做法没有感觉丝毫地别扭,也没觉得伟大,反而理所当然。
除了许愿吃得很欢快,两个男人都各怀心思,吃得并不多。
饭刚吃完许愿就要往片场赶,今天是杀青戏,拍完了最后一场就不用再去片场也不用背台词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长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