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得已,他松开许愿,刚想看清楚怎么回事,又一个拳上来。
“靖北,你冷静点。”
赶来的唐宁忙拉住关靖北的臂膀,一脸焦急,又看向挨打的男人:“苏少,你没事吧?”
苏景致不是吃白饭的,当然明白自己现在处于什么境界,他擦了下嘴角破了的皮,冷冷道:“三少无缘无故打人,不知是几个意思。”
关靖北打完人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除了里内的衬衫有些皱褶,身姿仍然挺拔地站在那里。
他看都不去看苏景致,薄唇紧抿,侧身直接拉住许愿的腕,迈开长腿往出口处走去。
他的步伐飞快,许愿眼睛又看不见,只能踉跄地跟着被拖,她忍不住叫喊:“你干嘛,慢点……停下!”
许愿刚喊完,另一只手同样拽住了她的腕。
关靖北不得不停下脚步,低眸,阴郁的目光投向苏景致那只手,“放开。”
“你打我就算了,还抢我的舞伴,又在她不想跟你走的情况下强硬拉扯。”苏景致不急不缓地陈述,“现在是法治社会,三少莫非不讲理?”
“我的女人,用得着你多管闲事?”关靖北沉沉的道,音色虽低语句虽短,浑身散发的戾气却挥之不散。
苏景致笑了下,露出纨绔弟子般的傲慢,“据我所知,你的女人是这位,唐宁唐小姐,什么时候换了?”
苏景致不是傻瓜,懂得拿捏尺寸,与其争辩不如置对方难堪。
但对手是关靖北,这个男人没有丝毫的难堪,永远是天经地义的样子,“我未结婚未娶妻,女人不能换?”
“是吗,可三少这样,置唐小姐于何地?”
苏景致饶有兴致地瞥向了一旁尴尬不知所措的唐宁,“唐小姐,听说你和三少的订婚礼将至,现下这情形是怎么回事?”
唐宁没经历过这些,她紧咬着牙,手都不知道搁哪儿,喃喃:“我不知道……”
在场的的宾客非富即贵,却都怀揣八卦心里,估计很快就把今天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急急赶来的成文打了圆场,做了个“请”的手势,“唐小姐,您今晚不舒服,三少让我送你回去。”
话音落下,关靖北沉沉的目光扫了过来,多了几分不明的意味。
有了台阶下,唐宁不会不给面子,在众人瞩目下仍然假装昂首挺胸,高高在上地走出会场。
关靖北拽着许愿的手至始至终没有松开过,他淡淡地看向像个局外人似的她,“跟我回去。”
四个字听不出喜怒,许愿眼睛看不见也假装耳朵听不见识的,试图挣脱他的手,“晚会还没结束,继续跳舞。”
“好,那继续。”
关靖北不容她拒绝的机会,握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身,跟着节拍踏进舞池。
所有“看客”见此,心里虽疑惑寻思,但也纷纷回到了各自的原点。
只有苏景致双手环胸,不细看,察觉不出俊脸漫着讽刺。
节拍过后的低音,关靖北才开了口:“和那个男人什么关系。”
“你指哪个?”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许愿不装傻了,淡淡地哦了一声,“苏少吗,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舞伴而已,跟你和唐宁一样。”
他和唐宁仅仅是舞伴?
关靖北的双手不由得加紧了力道,嗓音一度的低沉:“你逃跑那天,是在他酒店的套房,对吗?”
“我说是的话你还能把我怎样?”她不怕死活的样子。
穷途末路了才招惹上了苏景致,不然她闲得没事干带几坛醋给关靖北,最后受虐的还是她。
“以后不要再和他接触了。”关靖北望着她,他无法容忍其他男人花五百二十万买自己女人的舞。
许愿淡淡地嗯了声,也不继续反驳。
她这欠虐的样子让男人再次脑补将她扔床上揉上一番的情景。
舞结束后,关靖北的视线落在她平坦的肚子上,忽然问:“上次你在墓园呕吐,是装的还是真怀孕了?”
“没装。”
她短暂轻飘飘的两字进入耳膜,男人的欣喜未满,她又道:“早上吃坏了东西,我又开了那么久的车,呕吐很正常。”
“不是怀孕?”
“不是。”她先斩钉截铁地道,又笑,“你就这么想要个孩子,我走的五年里完全可以找人生啊。”
没有意外,她反正是二十五岁之前不要孩子。
关靖北没有理会她的调侃,只是揽过腰身,“走吧。”
外面的夜色很浓,许愿看不见但能感受到,她耳朵更是敏锐,猛然拽住男人的衣角,“那边是不是有人吵架?”
关靖北嗯了声,知道她感兴趣,便带她过去。
“我能知道这个慈善晚会搞出这么变.态的活动吗,你别动不动冲我发脾气!”
“明书寒,我对天发誓,我特么要是故意的就遭雷劈。”
“书寒……你干嘛……明书寒……你不要走。”
断断续续的吵声变成接连不断的叫喊,紧接着是男人以漠然的一句“开车”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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