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关靖北回头淡淡瞥了眼,一言不发,转过身就走了。
虽然没有听到回答,但是阿Wing知道他可以做到。
春节难得的几天休假,关靖北却要忙其他的事,最关键是见不到许愿。
刚出医院的门,他看到天空飘落的雪,忽然想打电话给她了。
摸出手机,看到手机屏幕是她的照片,点开,背景也是她,笑嘻嘻的,偶尔也扮作高冷。
他最后还是忍住了,现在打给她,纯属是找骂。
回到城堡,路过前花园的时候,看到关琯披着雪白的裘衣,微微踮起脚尖,用手里的剪刀剪下一枝梅花。
不远处忙碌的园丁见此,忙快步过来,“二小姐,你慢点,想要什么话让我剪给你就是。”
关琯手拈着那枝不娇不艳却和雪相映的白梅,微微笑着,“没事,我就顺手弄一些。”
抬头,看到大门口不急不缓走过来的弟弟,她也笑着招呼:“回来啦?”
关靖北眼神淡漠,目光扫过去的时候好像浸了冷气,寒寒的,涔薄的唇紧抿,并不搭话。
“茶几上有我刚刚用梅花泡的茶,你可以喝些……张妈做的梅花糕也好了,知道你不爱吃,但她总喜欢甜食吧?”
“二姐,我有话和你说。”
撂下这句话,关靖北径直进去了。
关琯怔了怔,低头看了眼躺在掌心里的梅花,一小簇一小簇的,美丽,花瓣同样也没有任何的温度。
犹如……她一样。
第206章
上学时经常学习关于梅花的诗句,只晓得她们耐寒,却并不多想,她们耐寒是因为本身的体质是冰冷的。
书房的门始终关着,不知是中央暖气不够的原因,还是房间太大,冰冰的大理石桌,两把单椅,显得清冷。
关琯大部分时间是呆在这里的,推门进来,看到自家弟弟站在书柜前,手背在后面,方才不安的心稍稍镇定了,“有什么事吗?”
关靖北回过头来,淡笑,“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和二姐谈谈。”
“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吗,即便我刚回到家,也不见你抽出几分钟的时间陪我。”
关琯的话轻描淡写,但也是事实,这个弟弟不是在公司忙碌就是去市中心的别墅陪许愿。
也只有她刚下飞机那晚,她强行留了他一会,但最后还是让他走了,理由倒是简单,答应许愿看电影。
关靖北拿了一本厚厚的词典,长腿迈步,不急不躁地来到书桌前,“就因为不抽几分钟陪你,你就无聊得在我身边的人打主意?”
坐在椅子上的关琯一愣。
“二姐,你知道我从小到现在,在乎的人和物不多,如果你连这不多的在乎都要毁掉的吗,我不介意毁掉所有。”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二姐心里难道没数吗?”
他一口二姐二姐地叫着,语气却没有尊重的意思,纯属的称呼罢了。
关琯自然察觉得到,但她更畏惧的是这个男人身上无处不发的戾气,眼波平静,却明目长大透着阴鸷,像是一个随时可以处决的神邸。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准确的说,你在怪罪我什么?”
“多管闲事。”
四个字噎得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好像所有的秘密都被戳穿。
但她终究是见过场面的人,即便如此,轻笑了声,直接否认:“怎么能叫多管闲事呢?”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替阿Wing找宣传团队,让那部微电影火起来,但今后这样的事,我不想再看到。”
关靖北简单几句话把事情原委叙述了一遍,让她不承认也得承认。
但到底还是一家人,面子还是留的,说话留了些余地。
关琯眯着眼线过于中的眼睛,定定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笑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
“你不喜欢许愿,我可以让你们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但不觉得在背后做那些事,太过下三滥了吗?”
“你……我没有。”关琯有些急了,下三滥这样的词怎么可以形容在她的身上,“只不过顺手推舟。”
关靖北寒凉的视线扫了过来,“顺手推舟?电影的脚本不是你提供的?”
似乎意识到说多了,关琯索性闭唇不说话了,任他如何问,只冷眼看着。
她如此,他也无法再问出什么,随意翻了翻手中的词典,里面甚至还有关琯随手的笔迹,娟秀,和以前一样。
“二姐,自离婚后,你想过温华吗?”他忽然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沉默不发的关琯抬起头,脸上忽然露出很古怪的神情,“没有。”
“回答得太果断,未必就让自己的假话显得真。”
男人笑了声,把词典推了过去,转过身大步走出了房门。
关琯一偏头,就看到词典第一页字迹清晰的两个字:温华。
白皙的面庞忽然染了红,可很快又散开,无奈和失措渐渐在心里蔓延。
…
关靖北从书房出来后,没有继续呆在城堡,开车的时候一直在想,阿Wing未必认识二姐,他们两个是如何联系在一块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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