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和他说的话,他肯定不同意。”许愿撒起娇来,“关琯姐,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帮我了。”
不能再麻烦余新了,放眼整个云城,能帮她的人少之又少。
关琯还是没同意。
许愿便做出一副快要哭的神情,“关琯姐,你只需要把我带出这个门就行,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机场,然后打车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
“去医院……哎,我哥做了手术还没出院,靖北不给我去看望,所以才悄悄的。”
关琯心里摸了底,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最终勉强同意把许愿带上车,但能不能成功要看运气了。
成功失败都没关系,她是要去美国的人了,想必关靖北追究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关琯有专门的车来接送,许愿屁颠颠跟在她后面说长说短,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已经偷偷摸摸溜上了车。
出逃很顺利,愣是关靖北也不会想到,她会坐关琯姐的车逃走。
然而车走到半路,就被人拦了下来。
不知是谁敢在云城拦关家的车,许愿好奇地探出头,看到从最前面车辆下来的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墨镜,正大步向她走来。
糟糕!
怎么会被发现……
许愿心脏扑腾扑腾直跳,他们所在的路是通往机场的,没有行人,车辆也不多,前面的车适当地停好,让出足够行驶的距离。
“是不是被发现了……他不是上班去了吗?”许愿向关琯求救。
关琯此时并不比她沉静多少,相反,更甚于恐慌,无端由心而生……
修长的手指敲了敲车窗,过了不到半秒后,车窗摇下,露出许愿状似无辜的小脸,“大……大叔?”
关靖北盯着她的小脸,怒火一下子减了一半,“你干嘛去?”
“我……我送关琯姐去机场。”她倒是有理了。
“你现在既不能开车,也不能帮忙提行李,你送的意义何在?”
“这你就不懂了,重在情谊。”许愿开始胡编乱造,“再说,关琯姐这次去美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我送最后一面怎么了?”
她倒硬气了。
关靖北挥了挥手,让司机下车,他开着载她们两个女人的车,掉头就走。
关琯一惊:“怎么回去了,飞机要起飞了。”
“航班取消。”关靖北淡淡地答,“二姐,你还是留在云城吧。”
语调平静,没有一丝波澜起伏,关琯却听出了无尽的寒意。
只有许愿以为是自己连累了关琯,有些内疚。
车开回去,关靖北把两个女人送进去后,一句话也没说。
许愿咬着唇,不知所措。
“二姐,你过来一下。”关靖北淡淡看了关琯一样,兀自上楼。
许愿满脸疑惑,“那我呢?我呢?”
没人搭理她。
三楼有待客的小客厅,关靖北站在落地窗前,点燃了一根香烟,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头也不回道:“坐吧。”
关琯没坐,头一次,露出窘迫和无奈交杂的神色。
“你要把她带到哪里。”背对着,声音抵着窗户反弹,落在关琯的耳朵里。
她一时语塞,试图为自己辩解,“靖北,你说什么话呢……我能把她带到哪里。”
“二姐,你是要我来提醒你,你是许古安的人?”男人的声音陡然提高。
关琯脸色骤变,苍白,难堪,纵然妆容精致也抵挡不了她面容的惨淡。
关靖北很少凶过人,即便真正的发怒,也只是眼神震摄,他缓缓捻灭了烟,闭上眸子。
四周静谧得很,空气中流淌着紧绷的气氛。
意识到无法再坐飞机离开的关琯狠下决心,深呼吸了一口气,走到男人身侧,“许古安必须要见到许愿。”
顿了顿,口气焦急,“不然他会疯的。”
关靖北凉薄的目光将她扫视了一遍,兀然开腔:“你告诉我,许古安到底是谁?”
话音刚落,就听到楼顶上隆隆的声响。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有人上来报告,急急慌慌地道:“三少,许小姐被带走了。”
闻言,男人飞快地下楼,然而已经迟了,唯一看到的是留在天空中飞翔的直升机。
掳人的速度极快,据在场目击的佣人说,飞机停在草坪上,而许愿正在草坪旁摘花,没有任何防备之下就把人给带走了。
一般直升机是不允许胡乱飞行的,看得出来那是军用的,许古安为了把许愿带走,竟然私自调动。
该死。
关靖北低咒一声,让人去调查直升机的下落。
“没用的。”关琯说道,不断的摇头,“拜托你们不要打起来,对大家都没有好处的。”
男人的俊脸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他只是看一眼许愿,不会为难她,也不会对她做什么。”关琯不断为别人解说着,“真的,靖北你也知道,他一向疼爱妹妹。”
关靖北沉默不语,半蹲下身子,手指拈碎几根杂草。
草坪上留下了直升机来过的痕迹,还有匆忙踩上去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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