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林走过去,将她旁边的面具随手扔到旁边,顺势抬手用指腹挂了下她的脸颊,声线低哑,“好,你说,带上名字。”
“你恶不恶心。”
“还好。”
“关林温柔,好了吧。”
他听着她很勉强的话,虽然小脸不太情愿但总算说出来了,心地一下子温暖起来,却不再盯着她看,免得克制不住自己。
停顿很久,他骗自己也骗她,“等时机成熟,你就能看到你哥哥。”
“真的,不骗我?”
“嗯。”
许愿很是心满意足,随手拿起一个抱枕抱在怀里,见他还坐在旁边,语气硬了硬,“你还不快走,我想睡觉。”
“这里没床。”他皱眉看了眼沙发,“你在这里睡?”
“是啊。”
“我记得你有大小姐习性,睡不惯其他床,别说沙发了。”
“大小姐习性早在监狱里改了。”她似乎很不耐烦,挥手驱赶,“好了,你快走啊。”
男人却没有立即就走,神色暗了暗,不是为自己而暗,过了半晌,他喉间溢出几个字符拼凑的声音:“你在那里,受苦了吧。”
她怔了怔,旋即明白他说的是监狱,抿唇淡淡道:“还好吧,有人陪着,除了不自由其他都好。”
她现在的处境和监狱又差得了多少。
“抱歉。”男人忽然说道。
她再次不明所以,有什么好抱歉的,她又不是因为他入狱。
也管不了那么多,她很困,但不想在这个男人眼前睡着,再次驱赶后,才把他撵出去。
抱着抱枕,直接趴沙发上了,很软适,太困了,一下子就睡着了。
…
另一处,别墅区。
没有去公司的关靖北坐在电脑面前,真皮座椅深深凹陷,他的眉头蹙如山川,烟灰缸里的灰烬几乎堆满。
电话响起,接听,而后听到那边不是自己期待的声音,狠狠地挂断。
再次响起,以为还是没有期待性的消息,他一声不吭,克制压抑着自己。
电话那端的明书寒几乎以同样的姿势倚在座椅上,嗓音清晰淡漠,“这么就还没找到一点线索,把人先给我用。”
“你要干吗。”关靖北深呼吸一口气,明知故问。
“不干吗,自然有重要的事。”
“带着那伙人去夜店女票?”
“没兴趣也没工夫。”明书寒懒得同他计较,依然是不缓不慢好商量的语气,“反正也不急这几天,我估算了下,人手应该够。”
“你是在欺负余新还是欺负钟意。”
“我只是要我的儿子。”
“脸是个好东西,只提供种子的人不应该把它丢在地上。”
“……”
明书寒仍然不恼不怒,不仅是有商量在先,而是他明白,关靖北这人凡事都可以淡定沉稳,唯独在许愿的事上,变得不像他自己。
好脾气也会变坏,一声所有的坏脾气都因她而发。
所以,某傲娇抱着爷不和你计较的态度来谈判的,顿了顿,平和冷静,“事情要是搁你头上,你何止把自己的脸扔在地上,别人捡起来送你,你还说不要。”
嗯,没怎么和他计较,这不心平气和地说话吗。
关靖北这边顿了不到三秒,啪地,把电话直接挂断。
懒得和他继续说下去。
明书寒气得不行,好好商量不行,非要逼他来硬的?
他就不信了,凭什么关靖北能借人全城搜寻许愿,他就不能抢夺儿子。
许愿的事先放放,他儿子要紧。
平生,明书寒做了一件对不起兄弟的事,让搜寻全城的人都放下手头的工作,和他去钟家。
关靖北收到消息的时候,正扶额抵在桌子上浅睡。
他这段时间比年底的时候还要忙。
然而,还有队友给他添堵。
接到通知后,关靖北低骂了一声,打电话去质问,不料那厮的手机直接关机,谁也不理。
飞快地下楼,嘱咐下去,“备车!”
通过所知的消息,关靖北在十字路口把明书寒堵住,以及后面好几排的车辆。
明书寒骂骂嚷嚷走过来,刚拉开车门,拳头就直冲他身上。
“你他妈疯了?”明书寒皱眉,没想到玩真的。
“你是怕自己不够招摇?”一拳下去,解气,也平静不少,关靖北睨了眼清一色黑的车辆。
简直就是在赤果果地告诉大家,我是黑.社会,明明是只披着黑皮的白狼。
这一点,明书寒没考虑到,他急着用人,哪还去想够不够招摇。
但嘴上还要硬气一点,“怎么招摇了,这些人正正规规去人家家里做客,怎么了?”
“你是低估余新那小子实力,还是高估你自己了?”关靖北冷哼一声。
“我不和他拼,我只要儿子。”
“双方不能和谈的结果就是武力,余新不会如你所想乖乖把孩子送上,他会拼尽最后一分力去守护。”
关靖北顿了顿,眼里的嘲讽更甚一层,“假如,就算你赢了,儿子到手了,钟意知道后,你觉得余新没有能力把她从监狱弄出来,两人再来个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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