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被半拖半拽着下了车,早上特意打理的发型也被整乱了,还没来得及抱怨,眼前的车已经扬长而去。
身后的保镖上前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许小姐,三少让我们送你回家。”
许愿气得不行,他不让去,她偏要去。
她又不是小孩子,这种场合也不是没经历过,而且五年前最大的那次……她不照样平安无事吗。
“车钥匙给我,我来开。”许愿对保镖说。
“这个……”
“你们不是要送我回家的呢,那就交出车钥匙,我来当司机,不然打死我也不回去。”
许愿的无赖是出了名的,保镖面露难色,“许小姐,怎么能让您当司机呢,我……”
“不让我当司机,你们就和我在这里耗着,反正我不上车,你们强行拉我上去还要告你们非礼。”
“……”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
保镖只好交出了车钥匙,许愿如愿以偿地上车,挂号挡后给钟意打了个电话,说明了这边的情况。
“唐宁怎么那么没脑子,还玩俗套的绑架案,妈的智障。”
“……”
不愧是闺蜜,说的话都完全一样。
许愿让她找准重心,比如关靖北不会真为了唐宁去剁自己的两只手。
“他要是真剁了,那还真是对人家至死不渝啊,啧啧……”钟意嘲笑。
“正经点吧,我找你是给我们做后盾的,万一要是出个什么意外……”
钟意毫不犹豫地答应。“OK,定位发我,我带人去帮忙。”
挂电话之前,好闺蜜还很八卦地问了一句:“你没怀孕吧?”
“……没。”
许愿顺着慕尚离开的方向,带着一车的保镖,跟上了关靖北。
本提心吊胆把车钥匙给小姑娘的保镖终于发现,这女人车技真是好得不要不要的。
…
荒郊处。
站在风中同样凛冽的男人穿了一身黑色的风衣,领子被吹得立起,他的出现,带来无法遮掩的戾气。
“唐宁呢?”关靖北淡淡地问。
站在他面前的是几个标志性猥琐人物,领头的为大牙,龇牙咧嘴地笑:“哟,这不是三少吗,我还以为你有了新的美人,不打算来了呢。”
成秘书紧握双拳,看起来不似男人那样冷静:“少废话,赶快把唐小姐放了。”
“成秘书不仅管公司的事,还爱搭理人家的家事啊,是不是对那位小姐有意思?”大牙左侧的人讽刺。
“你!”
关靖北做了个手势,微微抬头,眯眼,好整以暇的样子,“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和你们都有过恩怨。”
那边的人面面相觑,随后同时冷笑,大牙发了话:“三少记性果然好,我们这些人都是受你所欺。”
说着他举起了两只手,十个手指能自由活动的只有五六个,掌心是很深的伤疤。
其他人,多多少少身上有伤。
“我这位兄弟,不过是多看你家许美人一眼,眼睛就差点被毁掉,视力只有0.1!”大牙把一个矮个推出来。
矮个又矮又丑,看人时眼珠子要瞪出来。
“我想想他当时看的是哪里……踮起脚尖,拼命地把自己脸往她怀里凑,这也叫一眼?”关靖北淡笑。
大牙冷哼一声,“那又怎样,你至于把人家眼弄成这样?”
成文忍不住插话:“你们也是活该,三少的女人谁敢染指,真是色心胆大。”
“不管怎么样,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今天非要讨个说法。”大牙不争辩了,狞笑,“听说唐宁是三少的救命恩人,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
“你们敢!”成文几乎要一步冲了上去。
关靖北按住他,眉眼藏着浓浓挥之不散的阴郁,“开个条件。”
“呵,终于晓得和我们谈起条件来了。”大牙得意洋洋地露出自己的标志牙齿,“我现在突然改变想法了,不要钱不要命,只要你那位许大美人。”
关靖北一张俊美的脸立刻就沉了下去,一语不发地盯着他们看,似笑非笑,嘲讽,冷漠。
“我们这些人受的委屈都是因为许愿,既然如此,那就让她亲自来还。”
“呵。”单音节从关靖北喉骨间低低溢出,沉沉地道,“她不可能过来。”
大牙又把某个人推了出来,指了指对方厚实肿起的嘴唇,“这位兄弟是因为亲了许愿的脖子,被许大少弄成这副样子,现在连媳妇都找不到。”
顿了顿,又道:“不让许愿过来给我们哥几个玩玩,怎么对得起我们几个受过的罪,如果她不来,那唐宁的性命可就难保了。”
风越来越大,草丛摩擦的动静飘入众人的耳中,越发显得这里萧条。
无人看到,成文从背后偷偷摸出了手机,拨了个号码。
“现在放人,还可以留你们一命。”关靖北始终是不咸不淡的口吻,像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还有你们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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