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书寒却领来一个萌萌的小正太,搁在她面前。
“儿子。”男人简短地道。
换言之就是,你儿子在这里,你还走吗。
“他怎么在这里,余新呢……”
“不太清楚,听说被人打了,可能在医院。”
明书寒轻描淡写的语气好像整件事和他没有关系似的。
但钟意还是发现了异常。
昨天晚上他没有过来骚扰她就有点不对劲,一大早起来也没见他人影,却在她要走的时候把儿子领来了。
“你的手怎么了?”钟意目光准确地落在男人的胳膊上。
稍微顿了几秒,男人仍然是极淡的语气,“还没废。”
“你和余新打起来了?”
“嗯。”他不太想说话的样子,但想了想,缓缓地补充,“和你没关系,可能是他看我长得比他帅,所以才动手的。”
“……”
“我知道我错了……不应该长得帅。”
“……”
钟意最终还是从许愿那里得到了最真实的情况。
许愿的小日子过得很顺溜,随随便便就打听到了,无非是明书寒大半夜去人家领地要儿子,人家不给,他就单枪匹马地干起来。
余新那小子又不是傻子,就算自己人多也不能把人打成什么样,而且真要出事的话,关靖北也不会坐视不管。
所以才提出两人PK的笨方法,两人实力差不多,但余新毕竟是打架出身,显然占了上风。
当然这是前话,孩子最终被顺利带走还是关靖北带人过去,除了强拐孩子,还把头昏脑热的明书寒臭骂了一顿——单枪匹马你当自己是神仙吗。
至于身上挂的彩,明书寒应该更严重些,只不过他皮厚意志力强,就算身残也要把见女人放在第一位。
钟意了解完大抵的情况后也不做批判,把儿子抱起来后打算走。
气得明书寒握紧拳头,怒吼一声,“钟意!”
她停下脚步,眉毛一挑,“有事吗?”
“你不能因为我受伤就撒手不管。”
“说得好像你身上的伤是我弄的。”
他顿了顿,自然不会说出是为她打架之类的话,毕竟不是小青年,不以为女人打架为荣。
但她说走就走还带着儿子一起的态度很令人生气。
这时,萌萌的小正太胆怯地开腔:“阿……姨,能不能放我下来?”
钟意愣住,可能听到那声阿姨心冷了冷,动作也顺从了。
小正太下来后跑到明书寒跟前,小眉头蹙着,“爸爸,你流血了。”
他指的是明书寒手上破裂的伤口,刚刚他握拳的时候重新裂开的。
明书寒平时待人冷漠但对儿子还有那么点温柔,虽然这两年儿子都是被余新抚养,但他隔三差五就去那里骚扰。
“明明,爸爸去包扎,你要去看看吗?”明书寒低声说道。
明明懵懂地点了点头,比起被陌生阿姨抱着,他更喜欢和明书寒在一起。
毕竟买玩具的爸爸才是真主。
明书寒把儿子带上楼了,钟意自然也不会闹着要离开,想跟上儿子的脚步,但又怕明书寒自作多情她是在关心他。
思索了一会,她还是大摇大摆地走了。
明书寒牵着儿子下来,没有看到之前还呆在这里的女人,他的眸色沉了沉。
“明总,刚才那位小姐先走了,让你把小少爷照顾好。”佣人过来恭恭敬敬地通报。
“你们没拦她?”
佣人摇了摇头,明总又没有特意吩咐不让人走,她们哪里敢拦。
“爸爸。”
明明忽然抬起小脑袋,拽了拽他的袖子,小心翼翼躲过了伤口。
男人低下头,眉眼仍是阴鸷。
“为什么不让我喊妈妈。”男孩垂下眼眸,年龄的限制让他把失望全写在脸上,“她不是阿姨,她是我妈妈。”
他虚岁四岁,可能教育问题,明显比同龄小孩成熟很多,听话,但同时也有孩童天生具有的率真。
明书寒没有说话,淡淡地道:“那我们去找她,你喊她妈妈。”
闻言,明明立马笑逐颜开。
他由余新带大但明书寒经常看过他,也是前不久才告诉他,亲生父亲是谁,也即将会见到亲生妈妈。
虽然亲子交流时间不多但小孩子脑海里的爸爸和妈妈印象还是很清楚的,要听他们的话。
钟意从明苑回来后自然要回钟家的,只不过顺便在许愿那里溜了一圈,从她那里开了辆车回去。
许愿正在教自个儿女儿画画。
见见穿了一身漂亮的红裙子,黑色小皮鞋,小香肠一样的胳膊,全身圆乎乎的,脸上也肉肉的,眼睛黑亮,忽闪时带着灵气。
妥妥的胖妞一枚。
爪子抓着画笔但太小了,画笔又太大,很吃力却又坚持。
许愿在旁边乐滋滋地和钟意谈天。
“留在这里吃饭吧,我倒要看看明书寒什么时候来寻你。”她幸灾乐祸。
钟意翻了个白眼,瞥了眼见见画的画。
“叫见见是吧?”她不确定地问了下,得到许愿点头后,笑眯眯地向小朋友走过去,“见见,你画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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