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她还是要把明明送回去,就算不送回去,也要商量好到底谁来抚养明明。
而且,她还有另外一件事要质问。
开车带明明去明苑,路上,小男孩完全不像坐在家门口的狼狈样,倒是有种阴谋得逞的得意。
不过小孩子嘛,谁会怀疑他和某人联合起来演戏装可怜。
到了明苑,佣人看到明明回来了,忙把他带上去,并且称小少爷离家出走。
钟意抿唇,不以为意地笑笑,算是理解。
“你们明总呢,他现在人在家吗?”她问道。
“在的在的,就在楼上。”
钟意点头,她对明苑再熟悉不过,不用人带领就上了楼。
卧室门关着,她在门口喊了声没有人应。
索性直接进去了。
一片昏暗。
窗帘没有拉起,本是阴天的外面光线不足,再加上窗帘是暗色系,房间里几乎没什么光亮。
她正要开灯,男人沉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别开灯!”
钟意疑惑,眼前隐约出现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未来得及开腔,腕就被人拽住,整个后背贴在墙上。
她沉着冷静,适应黑暗的眼睛慢慢捕捉到在自己眼前晃动的男人,冷声道:“故弄什么玄虚。”
明书寒顿了顿,哑声道:“不能开灯,我喜欢黑暗。”
“我是来和你说事的。”
他嗯了一声,仍然攥着她的腕,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欲望正在由内到外的爆发,他低头嗅着她的发香,迷人的香味让人痴迷。
钟意一动不动,漠然看着他贪婪的样子,“明书寒你真是越来越贱了。”
他还是嗯了一声。
“余新的事是不是你弄的?”她的口吻是兴师问罪。
明书寒低笑了声,“什么事?”
“他是要和我出国的,但在边境的生意上起了冲突,他不得不亲自赶过去,你敢说这件事和你无关?”
“敢说,本来就和我无关,搞他的是靖北又不是我。”
“……”她气得发指,“你!”
明书寒松开她的腕,半倚在她身旁的墙,沉浸昏暗中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打量她,“他是个阻碍我追女人的垫脚石。”
“呵,谁告诉你这样追的?”钟意淡笑,“关靖北这样教你的?”
“不是,我自己决定的,他说送首饰……可我觉得,你比许愿难哄得多,她脾气虽大但容易和好如初,你就不同了,我不用点手段你连见都不见我。”
“即便手段是卑劣的?”
“恶俗的我也照样用。”
钟意盯着他很久,四目相对,他的眼睛漆黑有神,炙热且执着,也许还有一种深情,只不过她看了整个青春都没有看懂。
把余新赶走一时半会,他就能追到她吗。
这个男人是不知道自己从来没追过女人所以不知道很难追,还是脑子有病才会试图用外界的因素来获取成功。
“没想到你做男人失败做父亲也失败,教育小孩子和你一起演戏,很好玩吗?”钟意冷哼了声。
“演戏?哪里看出我教育他来演戏?”
“大清早的他在我家门口坐着,和楚楚可怜的孤儿一样,就算是普通小孩我都会给出援助之手更何况是我自己的儿子。”
“你这话说得好像你很有母爱,可你忘记前不久就把儿子抛弃了。”
钟意一时语塞。
明书寒侧过她的身子按亮了灯,窗帘仍然紧闭着,他不喜欢看外面的风景倒是可惜了明苑的好位置和设计师的美意。
灯亮了,钟意才看清楚他身上是有伤的。
只穿了背心和短裤,很大一块的麦色肌肤露出来。
在她本身的意识里,是父子两来演苦情戏给她看的,但实际上,在他身上大小不一的疤痕,有的甚至经年已久正在慢慢推却的伤疤,都在告诉她,不需要演戏。
她眯起眸子,“你身上的伤哪来的?”
而后目光又落在了他的头上,戴了一个很幼稚的帽子。
“你这些天也从许愿了解到她的情况,关家的大少爷患有精分,也就是脑子的病。”
闻言,钟意挑眉,“所以呢,你要告诉我,你也患了精分,需要我来医治?”
许愿和她唠家常早把所有的事都讲了一遍。
“不是。”明书寒薄唇动了动,“我不是精分,但我也需要你。”
她直接毫不客气地笑出来。
人家关林的精分是确确实实的,而且他的感情就算变态但如果从一个角度看的话,是个痴情种。
而换做明书寒说这话,未免太可笑。
钟意两手一摊,表示自己真的没兴趣再听他胡扯。
“儿子我还给你了,如果下次他还跑到我那边的话,我可能就真的不客气,和你打一场官司,赢的话,我要带儿子和余新一起出国生活。”
她冷淡地陈述,像是一个警告。
明书寒看着她慢慢走出门,身上有种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豪爽,他的头忽然沉重又疼痛,想追上去但全身仿佛没有力气似的。
扑通,他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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