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提了一句苏少,然后几个佣人都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不吭声了。
许愿良久没听到动静,纳闷地瞥了眼她们,“怎么都突然不说话了?”
佣人们仍然没有回应,只是其中一个较为聪明的扯开了话题,说到了邻居家的猫下了六个崽的事。
只要有女人在的地方就有八卦,突然说起的一件事又突然断了。
许愿不是傻子,自然能猜得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拨弄着手中的花,难得有耐心地听她们扯完那只下了六个崽的猫,然后心不在焉地随口问道:“苏少最近怎样?”
这个话题一抛出,她们又立马噤声了。
“我问你们话呢,怎么都不吱声了,刚不是聊得好好的。”许愿笑眯眯地道,她觉得自己还算和蔼可亲,怎么一个个都跟见了鬼似的怕。
“我们不太关注娱乐新闻,也不知道苏少怎样了?”
“哦……那那个温先生回归的事不属于娱乐,属于政事军事还是家常事?”
“……”佣人们脸一下子白了。
许愿把她们的变化看在眼里,表面不动声色,“说吧,有什么事我担着,苏景致到底怎么了?”
“许小姐,三少不让我们议论苏少的事,你别为难我们。”
“哪来的为难了,你们把话说清楚,我也不会告诉关靖北是谁说的?”
佣人只一口咬定不要为难,她们知道的真的不多。
许愿有些无奈地抚了抚额,把早已被蹂躏的花朵扔掉,带着可惜的口吻不知是感慨花还是怎么,“刚才是谁先提起苏少的?”
话音一落,她们纷纷看了看对方,脸色愈发的苍白。
许愿当真没有多想为难她们,觉着自己这么问估摸也问不出多少来,反而有点像恶毒的主和无辜的仆。
“算了,我想去那边看看。”许愿顺势指了个方向,避开了处境的尴尬。
她心里多多少少清楚,苏景致八成是出事了。
关靖北让她禁足,断了通讯,又不准佣人议论,这些就足以让她确认苏景致出的事还不小。
只是不懂是什么样的。
有脚的时候还没把城堡周围转悠遍,现在坐轮椅上了倒有闲空逛了起来。
沿着边缘的栏杆,许愿一边看风景一边想事情,不知不知中轮椅已经踱到了门口。
门口有人起了争执。
一个身着红色长呢裙的女人双手环胸,一脸的不耐烦,“我又不是坏人,凭什么不能进去看看。”
“抱歉,唐小姐,三少早已吩咐下去,这个地方您不能进。”
“他怎么没和我说,你们一定是骗人的,滚开。”
“唐小姐若不信可以打电话问问,我们也是听命办事。”
唐宁没有掏出手机打电话,方才还底气十足的妆容径精致的脸上渐渐地不自然,但仍硬着语气,“靖北现在肯定在忙事务,我怎么打电话?”
“那我们也无能为力。”
“难道你们要我干站在门口等着?”唐宁冷哼了声,“也不请我进去喝杯茶?我要是在外面吹感冒你们可脱不了干系。”
“唐小姐,您不是开车来的吗?可以进去避避风,这个地方,您真不能进。”
唐宁还想说什么,那几个看守的人又补充了一句:“三少说为了许小姐的安危,无论如何也不能放您进来。”
放?
她什么时候进这个地方用放这个词?
唐宁气不打一处来,招呼几个随从保镖,想要硬闯。
但城堡的防卫岂是几个保镖就能破得了的,很快,门内更多的保镖就聚集在门口。
唐宁见此,一下子焉了许多,自己为自己摆脱尴尬,“算了,我回去就去告你们的状。”
话音刚落,她还没来得及转身,不远处许愿的声音就传来:“让她进来吧。”
连同惊讶的是看守的人,先是恭敬地喊了句许小姐,又颇为难地望着她。
许愿淡笑了下,“唐小姐之前就是这里的客人,哪有突然说不让来就不来的道理,更何况人家都已经站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言外之意就是她现在是女主人,而唐宁只是一个客人而已。
身份再怎样也只是客人。
无奈唐宁的脑子压根就没理解深层的含义,见许愿替她说话,反而扬眉吐气地道:“听到没有,快开门让我进去。”
看守的人很想笑,但不敢笑,犹犹豫豫过了好一会。
“让她进来,关靖北要是问起来,就说是我的责任。”
许愿这样放话,那些人也没有再坚持的意思,如果再坚持,得罪的可就是两个势力不小的女人了。
唐宁进来后,仍想摆出高高在上的气头。
相对而言,坐在轮椅上的许愿就低了很多,但她脸上经年不变如同面具的笑,一下子就让人产生压迫。
“你的脚怎么了?”
唐宁是被许愿“放”进来的,不和她搭话有些不自然,便问了一句,不过大都是好奇。
“废了。”许愿简单明了地道,让佣人推着她往里走。
唐宁皱了皱眉,然后跟在后面,“废了?怎么废了?上次看你不还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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