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好,以前帮过我很多,这次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许愿难得发现唐宁还有这么一份良心,虽然不太对劲,但也没多想。
“让我想想吧……如果真的是关靖北做的手脚的话。”
等到许愿这句话,唐宁才稍稍地放宽心,想说谢谢但碍于面子没有开口。
晚上。
一直等到十点多,许愿觉得自己再不睡觉,第二天醒来的皮肤会很差。
她正要关灯睡觉的时候,门忽然开了,进来的男人带着一股风尘味,衬衫微微泛起皱褶,看来忙了一天。
“还不睡觉?”男人低低沉沉地问,大步走到她的床边坐下。
“跟你说件事。”许愿一脸认真。
“关于苏景致?”
“你都知道?”
关靖北站了起来,从裤袋里摸出了香烟,一边点燃一边说道:“下午就有人通知了,说你让唐宁迎进来。”
他告诉过唐宁,不要踏进这个城堡,她执意要进来,那必然是有事的。
“既然你都知道,那我也不兜圈子。”许愿打了个小哈欠,一双困倦的眼睛半睁着,“你打算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他若做了那就受法律制裁。”
“你没有动过手脚?”
关靖北笑了,眸光不深不浅地盯着坐在床上的小女人,薄唇缓缓道:“你要知道,他这个圈子本来就不干净,稍微抓点紧就能找出点什么。”
“所以,是你让人举报的,专门逮机会找茬?”
“如果他洁身自好,没有机会可趁。”
许愿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还可以多说什么,“放过他吧。”
“等这么晚就为问这事?”男人修长的手指燃着抑制燃到一半的香烟,微微俯下身子,青白的烟雾喷在她鼻息间。
若有若无漫在空中,许愿刚抬手挥了挥驱散烟味,腕就被握住。
“你心里明知道为他求情只会让我不高兴甚至会起反作用。”耳边是他淡淡哑哑的嗓音。
许愿一愣,她只不过说了简单的四个字而已,算不上多大的求情,不过这四个字已经让男人很是不悦了。
她也很不悦吗,为这点破事还把她的脚给废了。
之前说要找大牙问下从沈如口中探出的下落,她也没来得及去,也不知那边怎样了。
过了很久,鼻息间的烟雾渐渐淡了,她才开口道;“你心里也明知道我和他没什么还瞎折腾这一场,如果真有什么你把他弄到非洲也没用。”
时间好像禁止了,他们互相对视了不知多久,男人手中的香烟燃尽了,烫着了手,他才掐灭了烟扔开。
薄唇抿着,然后不急不缓地道:“愿愿,我比五年前更怕失去你。”
能释怀的和不能释怀的都释怀了,五年前的恩怨可以暂时忘记,但再次得到就会再次珍惜也会更怕再失去。
许愿有那么一刻又想袒露所有的真相了,不过她忍住了,只是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句,“北,你还记得你哥吗。”
“记得。”
“如果他是被人杀死的,你会替他报仇吗?”
“会……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只是想起我爸了,嗯……今晚的话就当我没说吧,你可以为难苏景致,但不要过分。”
关靖北神色略显复杂,眸色也幽深了几层,掺着烟味的手指抬起,摸了摸她的脸颊,低声道:“早点睡。”
“晚安……记得啊,有些事不要做得太过分,要不然我生气的话你把钟意喊来也没用。”
“晚安。”
直到男人离去,许愿才缓缓地躺了下来,回味他之前给的回答。
早就传闻关靖北和他哥哥感情很好,包括许愿也坚信,直到五年前那件事,才彻底改变了她的看法。
如今关大少早已入葬,那些开口就没人信的解释,只能压在她的心底,有时候会喘不过气来。
…
许愿坐在轮椅上的第五天是周末,饶是关靖北再如何地工作狂,也不会浪费周末时间。
他除了忙外面的事,就剩下想方设法地哄她开心了。
约上了明家兄弟,还有钟意,一同来城堡小聚。
傍晚时分,残阳似血,大厅内开着几盏橘黄色的灯,看起来安和又自然。
不自然的是……
明书寒一见到同自己一样在轮椅上的许愿,不咸不淡地冷嘲起来,“许大小姐这是怎么了,矜贵得不想用脚走路了?”
他们一群人都知道许愿以前过的大小姐生活足够矜贵,完全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许愿本是好心情想拉着闺蜜说话,闻言,小脸黑了一圈,瞥了眼毫不客气地回:“我偶尔矜贵矜贵怎么了,哪像某些人,一辈子都那么矜贵。”
明书寒眯眸,幽深的眸落在了她的脚上,不着痕迹地讽刺:“我看你似乎并不是想矜贵的,怎么?逃跑又被抓回来了,难为他狠下心来禁你的足。”
“得了得了,哥你少说两句。”明仔赶忙来劝架。
“愿愿。”
低沉着男音紧接着响起,过来的男人英俊,修长的身材穿着休闲的深蓝色衬衫和熨帖得一丝不苟的休闲西裤,不显得家居范但也不那样地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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