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客结束,关靖北接到一个电话,平静的俊脸起了不算波澜的变化,压低的嗓音冷冷沉沉。
“怎么了?”旁边的许愿问。
“有点事,我过去下。”
许愿抓住话柄,眯眸,“什么事这么急急慌慌?”
男人表面根本看不出慌慌张张,只是在周末一反往常地要出门办事,显然不符合作风。
“小事而已,我很快就回来。”关靖北摸了摸她的脸颊,淡笑道,“别太想我,饿了就吃些东西,你早饭都没吃多少。”
不等许愿再开口,他已然吩咐佣人把她推进去,自己拿出车钥匙去车库开车。
许愿从他愈发淡定的表面就能猜出这件事根本就不会小,如果真是小事他不会在周末出去,那只能说是因为大事让他的情绪完全被自己压抑控制住。
就像……明书寒的感情,也许太浓烈所以压抑得较深。
许愿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他,又想起钟意,不知怎么心头浮出了隐隐的担忧。
中午时,许愿想给关靖北打电话问他回不回来吃饭,但又拉不下面子。
于是让张妈代替,得到的回答是不用等他,他在外面吃。
早上被吵醒又被明书寒弄得心情格外不好的许愿一个人吃饭,果断郁闷得要死。
饭罢,想习惯性地出去走动走动,但碍于脚不方便,只能由佣人推着出去。
阳光透过树杈斑驳地照射下来,坐在轮椅上的许愿懒懒打了个哈欠,耳边忽然传来女人地喊叫声。
“钟意来了?”许愿微微一愣,让人顺着声向过去。
走近才知道是唐宁在门外大呼小叫。
许愿眯眸,很坏地想闲得无聊正好有人和她扯嘴皮子了,于是笑眯眯地道:“这不唐小姐吗,怎么有时间抽空来看我。”
唐宁穿了一身套裙,平时注重妆容的她此时不知怎么,身上的衣服沾了草籽和灰尘,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像是刚从哪里滚过一番似的。
她大步走了过去,丢了高跟鞋的脚不是很利索。
许愿仔细打量后,忍不住笑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来看我也不用这么不注重打扮吧,还是说这是今年流行的装束?”
唐宁把手上的高跟鞋穿好,抚了抚额上掺杂着汗的粉,上气不接下气道:“我来找你,是有事情。”
话音未落,身后就来了一大堆看守城堡的人。
一个个着装整齐,纷纷跑了过来,有的嘴里叫道:“唐小姐,请你出去!”
闻声,唐宁回过头来,也被吓了一跳,忙踉跄跳到一处,但没有躲避的地方,迫不得已,她选择躲在许愿的轮椅后面。
那些人见到许愿,微微一怔后恭敬地道:“许小姐。”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追着人跑?”许愿问。
“这……三少吩咐过,唐小姐不能来这里,但她非要硬闯。”
“硬闯?”许愿倒是抓住了不错的话柄,“你们一群人,能让她硬闯进来?”
城堡内外围都有看护,如果真的下了死命令,根本不可能进的来。
“她……她……”带头的人犹犹豫豫地道,“她说不让她进去就告我们非礼……然后……”
他们做保镖的也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不仅未婚连恋爱谈过的都甚少,都为难地脸红起来,后面的话也就都没有说。
许愿扯了下嘴角,这么损的招她会用,没想到唐宁也会。
唐宁见他们都没有过来,理直气壮地站了出来,“我又没诬陷你们什么,再说,我刚刚跑得太急摔了一跤,这一账算你们头上。”
那群保镖左右都看了看,拿不定注意,不过还有人坚持请她出去。
许愿摆了摆手,“算了,人都进来了,你们轰出去多难看啊。”
“可是……”
保镖们这时也不好说什么,不能违背三少的话,但是这两个女人也不能得罪。
果断地觉得做保镖的命苦。
他们走后,许愿抬头,瞥了眼浑身狼狈的唐宁,嗤嗤笑着,“什么事让你这么急急地见我,又是关于苏景致的,你对他还真上心。”
唐宁的面色变了变,理了理衣服上的草籽,“许愿,你的良心还真被狗吃了。”
一来就骂人,许愿本来优哉游哉的心情很快被搅乱了,秀眉一挑,“我刚让他们把你放进来你就是过来骂我的,到底谁没良心?”
“你有良心的话你会置苏景致不管吗,好,就算你不管,但也用不着伤害他吧。”
闻言,许愿眉眼淡漠地看着她,“你哪只眼看到我伤害他了?”
“之前他进局子里也就算了,清者自清,但是今早忽然来了一帮人把他打得半死是怎么回事?”
唐宁脸涨得通红,说话也比以前利索不少,眼眸泛着薄薄的血色。
许愿挑起的秀眉不知何时皱了起来,抿着薄唇,沉静失神。
几近暴躁的嗓音再一度的响起:“你不求靖北放过他就算了,还让他受了这么大的伤害,你现在还有脸说自己有良心?”
许愿冷眼望着她,淡淡徐徐地开腔:“他受伤害和我有没有关系你心底应该清楚,我也清楚你这次来找我的目的不是质问良心这东西,而是要我继续求关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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