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云痕压低了声音,“因为他当年就脱离了端木家,从此了无音讯。”
双手撑着脸,端木云茜敬佩道,“当年大伯父应该比现在的秦晟还要年轻吧?咱们这位大伯父可真是位了不得的人物呐。”
“确实。”端木云痕口渴地倒了些茶喝,从父亲寥寥数语中便能感受到他对端木凛的敬意。
坐在窗口处,不知何时来的端木云励蓦地出声,“我说,你两聊够了没?”
“哇。”端木云茜刚好背着他,着实被吓了一大跳,她没好气地回过头吼道,“你干嘛啊?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端木云励没理会她,轻哼了一声,跳了下来径自坐下,看了他们一眼,“你们一直想找的那位,有消息了。”
“真的?在哪里?”端木云痕很快反应过来,顿时有点激动。
给了没反应过来的端木云茜一个白眼,“不就是你刚才说的起劲的人?”悠闲地喝了杯茶,“在祁连山一带出现过,但是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去哪里?”
端木云茜没在意他,只是有些激动地看向她哥,等着他接下来的安排。只见端木云痕低着头想了会,继而抬头道,“等下次消息来,我们就启程找过去。”
“恩。”端木云茜点着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端木云励,“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啊?”
端木云励拒绝了,“我还有事,下次的消息他们会直接送过来。”
“我知道了。”
说完没多久,端木云励就离开了,留下端木云茜继续激动地找她哥问那位大伯父的更多事迹。
另一边。
自任盟主以来,秦晟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这天终于早早地送走访客,他大步走向后院,找到亭子里正悠闲自在与妻弟、弟儿子品茗吃点心的妻子,“夫人。”
他直接坐在水如依旁边,毫不避讳地端起她的茶杯一饮而尽。
“爹今天不忙了?”秦水安问道,这几天来的人多的他脑子都记不住了,只记得一批没走另一波又来了。
水泓仍旧风雅地摇着他那把纸扇,笑着调侃,“以后见姐夫可就难了。毕竟盟主大人可是日理万机的啊。”
“就你贫。”秦晟白了他一眼,口吻里的自在和熟稔说明他们的感情很好。他看向一边的儿子,抬手摸摸他的头,欣慰道,“这次有长进了。”
虽然很忙,但他并不曾忽略过儿子,这段时间他发生的事情他都一一亲自过问了。“武功不能落下。”
“是。”秦水安虽不乐意,但也知道这是为他好,点头答应了。
水泓看他一脸苦兮兮的样子,就知道教他的应该还是那个他三番两次提及的很严厉的师父。“姐夫,你要不给水安换一个师父?严厉虽然好,太过严厉也不是好事。”
“你有人选?”秦晟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妻子也提了好几次,只是他近日太忙了。
秦水安深怕摆脱不了那个永远板着脸的师父,“我觉得舅舅就很好啊。”
“他要是愿意,我没意见。”秦晟看了小舅子一眼。
水泓瞪了这恩将仇报的小子一眼,“我觉得吧,严厉也是…”
“舅舅,以后我就靠你了。”秦水安一急,立刻出声打断了他,一边还用眼神向母亲求助。
水如依看了眼儿子,“阿泓,你若是能带着他,我很放心。”
他们姐弟两相差十来岁,自小可以说是姐姐带大的,她都开口了,水泓再也无法开口拒绝,“好吧。”
秦水安狗腿地给他倒了杯茶,恭恭敬敬地递过去,高兴地直喊“师父。”
水如依笑意盎然地看着他们,时不时为他们添些茶,待他们说完了之后才开口,“老爷,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秦晟回头温柔地看着她,水如依心中涌起一阵甜蜜,当下便不再卖关子,“今天我收到了凌霄阁的消息,他们说有消息了。很快,我们就能见到我们的女儿了。”
说到最后,她已经有些哽咽了。
“真的?”秦晟一惊,接着便是巨大的喜悦。自小被掳走的女儿一直是他们夫妻两的心病。这么多年来,他们从未放弃过寻找,现在终于有消息了。
“夫人别哭,有消息是好事。”他温柔地擦去妻子脸上的泪,殊不知自己的眼眶也微红。
“我只是…只是太开心了。”水如依有些语无伦次。
秦晟笑道,“夫人,待我忙完这阵便一起过去吧。”
“好。”她拼命点头。
待两人都平静下来,水泓举起茶杯,“姐,姐夫,今日我就以茶代酒,祝你们顺利找到水月,早日一家团聚。”
秦水安也很激动,有样学样地一起举起杯子。
不知名的小道上,一辆马车缓缓驶过,一男一女坐在前面驾车。两人神情肃穆,女子还抱着一把剑,看那架势就是个武艺不凡的人。他们的速度很慢却很平稳,现实是不想让马车上的人受到颠簸。
白皙纤细的手轻挑起马车里的帘子往外看了一会,青山、蓝天、白云,一切都安宁祥和。温婉动听的声音如同鸟儿在枝头吟唱,“银音,我们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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