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宝羞涩地捂着脸扭了扭小胖身子。
可是,阿爹在哪里呢?
她左顾右盼着,烦恼地嘟起了小嘴。
这个地方好大啊,她要怎么找阿爹呢?
……
此时,将军府后花园的一座假山后,一男一女正激烈地争吵着。
“白落,你要犯蠢别连累我!”
白起死死地抓着白落的手腕,想起方才那一幕,眼神发狠地瞪着面前一身石榴红长裙美艳似火的女子,一字一字道:“你行啊你,把主意都打到自己阿兄身上来了。
你真以为你那些小动作瞒得过那群人精?你故意把那楚娘子引到偏僻处再让人传信让我过去,制造我和楚娘子孤男寡女的情形,你以为这样那成阳长公主就能看上你?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属意的是楚家那个娘子,人家知书达理,大方得体,那才是真正可以掌管将军府的女子。
你别说和前头的将军夫人比,便是楚娘子你也及不上人家万分之一!”
白落拼命挣扎却没法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美眸冒火厉声道:“你算我哪门子阿兄?别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不过是一个贱婢生的野种!
呵,我不过是做做好事让你有和佳人亲近的机会,你那么欣赏那个楚娘子怎么不想办法把人家娶回家啊?前头你在西宁王面前摇尾巴的时候不是巴巴地把自己的妻休了,等着迎娶高门贵女呢?
我知道你就是怂!现如今楚家重返朝廷,深得圣上信任,连楚家那个傻子也被圣上亲自迎进兵仗局中尊为大匠,明眼人都能看出楚家正在崛起!就你那比苍蝇还小的胆子,怎么敢得罪楚家啊?
看看你这怂样,看看你!别说你没资格当我阿兄,便是你和我一样姓白我都觉得玷污了这个姓!”
白起大怒,三番四次地押错宝已是让他心浮气躁,先前他满心以为那关忘天是个能成大事的,得了他重用后便兴奋地把自己那上不了台面的妻休了,把平西侯府得罪了个彻底,平西候护短,便是他的前妻只是侯府庶女他也容不得别人对她有任何轻视。
谁料那关忘天也不过尔尔!他满心以为自己够机灵,最后关头抓住关忘天押到了顾君玮面前。
谁料平西候那老狐狸藏得更深,原来早早地便投靠了当今圣上,在平西候对他吹胡子瞪眼的不满下,他便是临阵倒戈表了忠心,也一直得不到什么重用,更别说再娶一个比前妻出身更高贵的女子了,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偏偏白落这会儿还专挑他的痛脚来踩,白起气得脸色涨红,一怒之下期身而上,一只手强硬地抬起她的下巴冷笑道:“白落,你以为自己好到哪里去?你不会现在还做着站到天下顶端决定这个天下走势的美梦吧?
打量我不知道呢!当初那西宁王在的时候,你百般寻找机会接近他,这具身子早已不是完璧了吧?被他玩弄了多少遍?他兴致到了的时候可有承诺你名分地位?告诉你白落,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可信。
别说现如今关忘天被顾君玮一刀砍了脑袋,便是他真的一统天下了,你以为自己当真就有资格站在他身边?在他看来你不过是玩玩的女人罢了!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到底是谁?
还有别以为旁的人都是傻子,你最近和王家那个三郎王泽良走那么近,白落你到底想做什么呢?嗯?”
白落从最开始的羞恼到鄙夷,最后,妖冶地笑了,“白起,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怂?有贼心没贼胆!等着吧,我定会一手把我们白家带到最辉煌的顶端去!到时候,呵,你可别哭着求我。告诉你,你今天羞辱我这番话,我记住了!”
白起脸上大惊,又期近她一些咬牙道:“白落,你看清楚了,这天下已是定了。
别说当今圣上有悍勇的顾家军相护,便是那石破天惊的炸药武器和奇妙的可以治疗军中将士心理疾病的心理治疗小队,都不是一般人可以轻易学来的,现如今你和王家还想掀起什么风浪?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白落冷哼一声,阴森道:“那位如今这位置,世人皆知他是怎么得来的,便是他做了再多事又如何?
呵,一旦有人振臂一呼,多的是明事理的义士站出来!光凭这一点,这天下便定不了!”
她说着,眼中闪过一抹刻骨的恨意。
凭什么郑云歌那女人有能力主导这天下的走势,她便是失了清白也什么都得不到?
如今那女人死了,她做过的事也一直被人传颂,说得她多了不起似的,哼,她只恨她死得太早,没有亲眼见到她被她踩在脚下那一天!
待她得了她夫君,做了这将军府的女主人,她定要一点一点地,把她存在过的痕迹全部抹除!
白起听得心中惊疑不定,眼神阴翳地看着自家妹子。
两人一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突然
“啊!”
一声轻轻软软的小奶音响起,两个心里有鬼的人正是高度紧张的时候,立刻惊得转头一看,都愣住了。
只见一个白白胖胖的粉色小肉团子正缩在不远处的一颗树后,然而那棵树完全遮不住她圆滚滚的身材,大半个身子和脑袋都露了出来。
诡异的是,那小脑袋上插满了颜色各异的花,乍一看过去仿佛顶了一个乱七八糟的花篮。
此时的她正一手扶着树干,眼眸大睁一脸惊恐地看着地上一只悠悠然在她面前蹦着跳进了花圃的癞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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