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志,以后我要是走了,坟头盖着的土块飘出香气都能迷晕蜜蜂蝴蝶。”吴松乐呵呵地说。
“香妃转世,何奈男儿身,老爷我没性趣。”
“嘿,小爷我也没屁股招待你。”
两人从小学到成年一直保持着“洁白”的友谊,吴松干起了海上贸易,培养出的爱好是收集香烟,他买一条裤子要有8个口袋,每个口袋要放一盒香烟,见到熟人就给人推荐,不卖纯分享,有志于尝遍天下好烟草。
姜志成觉得人有爱好是一件特美的事儿,有人收藏书、有人收藏酒,有人爱好字画。香烟存在后自然也有他的价值,吴松有本册子,上面全是摘抄的香烟种类、种植、产地、吸取工具....起码他自从见识过什么是真正烟味纯正,烟雾均匀地香烟后,超市上的一律入不了眼球,更多的是佩服他的坚持,投入自己的心力去爱好。
姜志成经常感慨:“我不如你呀,没什么爱好。”
“女人不是你的爱好?”吴松也是佩服他的女人缘,男人一张好脸在配偶市场上还是好用的。
“那不像烟那么听话,抽完一根扔了换一根。”
“瞧你,一个烟头燃尽了,踩灭也就灭了。女人燃起的火花可不是说灭就灭的。”吴松也是有家室的人,人家里的老婆生了个龙凤胎,儿女双全,他对花花世界没有留恋,小小生活更让他舒心。
姜志成手里的长烟,燃至最后一秒,他感到灼热掐灭了烟蒂,他倒是不知道别人的火花好不好灭,不过他遇见的这个女人的热情灭得迅速,都说男人穿上裤子不认人,这女人也有穿上内裤还喊冤枉呢!
他揉揉自己的腰,这比努力、比奋进、比冲刺还没输过呢,怎么就被人嫌弃个底朝天。想着想着进入了梦乡,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是怎么样的一天。
在家是待不住的,姜志成一个人躺在床上,背后如同长了刺一样生硬。原来在家躺在床上三天,如鱼得水自得其乐。今非昔比,现在躺着心中警笛大作,是在流失机会。
别觉得只有女人拥有第六感,男人发达地雷达地图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基石,只不过他们不会把这种急躁挂在嘴巴,毕竟不是谁都高兴听到别人评价自己:走到哪里都要撒泡尿标记。
石子小路上,一长尾巴的小黄狗摇头晃脑的往前跑,姜志成跟在它后面,与它步调一致,直到小黄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饭碗,并排8只不锈钢碗盆,靠着白色墙根摆了一排,旁边一把上面标志着和路雪的大伞下,放置着一把躺椅,上面的胖子正摇着手里的芭蕉扇,听着广播里的故事。
“你新捡的狗?”太阳把他晒得晃眼,姜志成站到伞下喘口气儿。
胖子把广播调小了音量,“新遇见的,每天按时来吃饭。”
“你这养了几只了,我看还几只猫。”两只花猫表情喝醉了一样,趴在屋里的玻璃桌上。
“来了,我就喂着,那俩是一对,谁也离不开谁。”回答的人有个大名黄有为,不过这名字很少人喊,更多的唤他胖子。
“能数清多少只吗?”姜志成算着他养流浪猫狗好几年了,以前喝酒吃饭,剩饭剩菜全由他打包,他走到哪里总有几只猫狗跟着。
“不数啦,我光送走的都不止这个数了。”他伸出十只手指,“他们不如人,那么能活,脆弱着呢。”
热得喘不过气儿,小黄狗吃完饭在喝水,一小盆快要被它喝到底了,姜志成从冰箱里拿了只冰棍,扔了1块钱在桌上,“你吃不吃,我请你。”
“你请我肯定吃。”胖子躺着回他,一丁点要坐起来的意思也没有。
“连个冰棍你都不放过我。”姜志成一笑,给他扔过去一根,又补了一块钱。
“有一毛是一毛,有一块是一块,一块钱能买两个馒头呢,我现在出门都低头走,你知道为啥?”
“为啥,颈椎病呗你。”
“是病,穷病呗,低着头总会有一天捡到个一毛两毛的。”胖子得意洋洋地说,像是买了张彩票中了十万八万。
“你别笑那么夸张,吓人,一会儿我给你在地上扔个钞票,你会不会乐晕过去。”
“别扔纸币,多来点硬币,太轻风一吹跑了。”黄有为咂吧咂吧的吃着冰棍,指点道。
小黄吃饱喝足好奇地跑过来闻闻这跟踪狂的裤腿,这人跟了自己一路,姜志成缓缓蹲下来,竖着冰棍给它闻,闻了两口它吐着舌头舔了起来,他惊奇地说:
“这狗这么老实。”
“饿着肚子的都没什么脾气。”
“难道吃饱了的,好找事?”
“都是哺乳动物,这还用说,人狗都一样,吃饱了撑得爱管闲事。”
姜志成嘿嘿嘿蹲在土地上喂狗喂得正开心,正要思考下人与社会的关系,突然脑袋上袭来一阵风,他脑袋一偏,才听到“啪”得一声,打得他耳朵嗡嗡作响。
一屁股坐在土上,双手都没撑住,后脑袋传来一声质问:“看见我妹吗?是不是你带走了??”
他是真一时说不出话也搞不清状态,人都没看清,姜志成愤怒地喊:“你妹的!!!你妹他妈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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