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淳乐定定地想了想,末了道:“好,我就依你说的做!”
江淳乐回到家中不久,关于白鹿山庄大公子尹逸暗中勾结六大派奸邪势力偷袭江家二公子的事情便传遍了武林,尹逸因此一段时间在武林中声名狼藉,连带着白鹿山庄也受了污名,被其余五派声讨。这让尹掌门很是气愤,他觉得自己这个儿子近日来似乎有些太胡作非为了,因此下令他禁足山庄内一个月不得外出一步作为惩罚。与此同时关于江淳乐如何力战五大派高手,以少胜多杀出重围的事迹,也让他在武林中的威名更胜一筹,再度巩固了他江湖中少年英雄的美名。
一连两个晚上,江淳乐都不眠不休地守在月姬床边看着她,不惜以损伤自己内力的代价给她输送真气,维持她的身体状况。当他告诉自己父亲要去明月宫找南宫凰救月姬时,江大人似乎不太赞同他的做法,他认为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去欠明月宫的人情,况平素里江家与明月宫也来往不多,南宫月与弟弟南宫凰两人又行事缥缈,捉摸不定,他们会不会轻易答应还是一个问题。但是江淳乐坚持要去明月宫走一趟,他说月姬救了他,他欠她一条命是一定要还的,江大人拗不过他,便告诫他不论后果如何都不要乱来,不能破坏六大派与江家的关系,江淳乐答应了,他便由他去了。
江淳乐走的时候没有给薛滢打招呼,而是带着月姬直奔明月宫,薛滢是从丫鬟的口中听说的,她也无所谓了,不想去管这些了。江淳乐不在,她又恢复了以往呆在房里每天做做针线活打发时间的日子。
这天她拿出不久前为江淳乐做了一半的腰带来,她看了看摇了摇头拿出针来把它继续缝好。刚做了一会儿,突然一个丫鬟过来说江夫人有事找她,让她赶紧过去。她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走了出去,到了房间看见江夫人端坐在座位上喝着茶,她便问了一声安乖乖地站在那里。
江夫人知道她正在休养似乎也没打算让她坐下,只是屏退了两个丫鬟,留下她与薛滢两个人在房中。薛滢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但又不敢表现出什么。
这时江夫人漫不经心地喝过一杯茶,幽幽开口说道:“你跟那个尹逸的事儿,淳乐他知道吗?”
听到这话,薛滢心中猛地一缩,抬起头,心跳得飞快,什么?难道夫人已经知道她与尹逸的事了?她一时失了心神不知该如何回答。
江夫人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轻蔑地说道:“你与尹逸的那些龌龊事打量我不知道吗?”
薛滢心下一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卑微地说道:“夫人,我不是有意瞒你的,是尹逸…是他用计,我才…”想起那天的那一幕,她便委屈和不甘都化作涌出的眼泪漱漱而下,声音也几度哽咽。
“这么说,你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江夫人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薛滢颤抖着点点头,悄悄抹了一把掉下的泪水。
“那从那天以后,淳乐还有没有碰过你?”江夫人眼底已掩不住鄙夷的神色,语气也更加凉薄。
薛滢默默地摇了摇头。
江夫人看着她,眼里又多了一层嫌恶,她冷冷说道:“这件事除了我,你不许告诉任何人,你要还想呆在江家,就老老实实不许再跟外面的野男人有任何往来,做好自己妻子的本分,知道吗?”
面对江夫人严厉的话语,薛滢除了点头还能做什么呢,她只好将一肚子的伤心和难过都咽了下去,默默地点了点头。
过了好几天,江淳乐还没有回来,薛滢开始有些担心他,听别人说南宫凰这个人生性孤僻怪异,还有人说他残忍嗜血,好以折磨别人为乐,这去了好几天也没什么消息,她担心江淳乐会出什么意外,为此甚至有些寝食难安。等到第四天的时候她终于坐不住了,自己悄悄一个人跑出江家去了明月宫。
她是翻墙进去的,明月宫门口和院子里都有不少弟子在把守,她只好走没人的小道,一不留神走到了一处无人的院落,这里看起来很幽静,地上的石板也很干净,应该天天有弟子打扫,两边还配有漂亮的小花园,看起来应该是个不错的住处。只是不论是门口还是院子里都没有一个人看守,因此周围都是静悄悄的。
薛滢不知道江淳乐是不是在这里,她不敢贸然进去查看,也不敢逗留太久。就在她准备离开这里时,突然一阵风刮来,一道强劲的内力自身后向她袭来,她急忙一个点足翻身躲过,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红黄相间锦服的青年男子正站在院子里,冷峻的目光像尖刀般地扫过她的脸。
薛滢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有些心虚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闯进来的,打扰了,我这就出去!”
“慢着!”男子的声音像冰刃,他喊住了她。
薛滢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站在原地,由着那男子朝她走过来,站在她面前,盯着她的脸询问道:“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薛滢不敢抬头,她紧张地说道:“我是认错路,不小心走进来的。”
“认错路?明月宫的弟子怎么会不知道这里?你不是明月宫的人?”
薛滢不敢说话了,这个人浑身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让她不敢与他对视。
“不说话?我便杀了你!”男子扬起一手,毫不犹豫就要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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